宋春秋剛想要趁著這個空檔說些什麼,陳剎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如果不是真氣強度領先於對手的的情況下,用肉掌硬接利器,尤其是對方這幾把鋒利程度絲毫不遜色於上品兵刃的短刀,結果剛才已經顯而易見了。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受傷已經沒有兵刃,又該如何?

宋春秋猛地一咬牙,沒有在意消失在空氣之中的陳剎身影究竟去了哪裡,破釜沉舟之下,腳步衝刺,猛地朝著剛剛陳剎站立的位置衝去,目標很簡單,就是那把已經落在了地上的血紅色狹刀。

宋春秋的想法也很簡單,對方主動進入這種秘術級別的隱匿狀態之中,那麼絕對不會浪費如此珍貴的時間,肯定是想著主動向自己發動攻擊才對,自己速度加快,反其道而行之,雖說肯定無法避免的會進入對方的攻勢之中,可是只要將長刀拿在手中,自己就還有翻盤的一線生機!

他的眼色一狠,同時也有些暗恨,早知此人這般強橫,就應該上來直接用殺手鐧!要不然也不會一招不慎就陷入這種被動的局面之中!

這一次,沒有出乎宋春秋的意料之外,只是才剛剛邁動腳步,利刃的破空之聲便已經從身後響起。

宋春秋心中一驚的同時,又有些慶幸。

他的腳步翻轉,險而又險的躲開了這一道刀鋒對於後心的鎖定,同時速度加快,更加迅猛的朝著地方的那一把紅色狹刀衝去。

當然,代價就是宋春秋的左肩再度出現了一個窟窿,鮮血從被切開的紅色長袍之外流淌。

不過左手原本就已經支離破碎的宋春秋顯然已經不會在意這點小傷。

甚至因為陳剎的距離如此之遠,自己能夠拿到刀的可能性要更高一些,而有些興奮。

他的想法很不錯,只不過很可惜,為了最大程度的加快速度,在剛剛那一刀破空刺來的時候,宋春秋甚至沒有回頭去仔細看那一刀是如何刺來的。

如果他回頭看上一眼,就會發現,這一刀根本就不是被人所掌控,而是單純的從空氣之中徑直如同暗器一般刺下的一刀。

他背後這一刀,從始至終,都不是陳剎的主要攻勢。

近了!

距離遺落那把刀的位置,僅僅不過十幾步,宋春秋雖然高度提起警惕,可是仍然稍稍松了一口氣,他感覺著空氣之中的波動,卻從始至終,除了最初的那一刀之外,便再無任何動靜,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了。

宋春秋雖然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頭。但是現如今,那道黑色身影就潛伏在暗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咬上一口,自己繼續下去可能會死,但是只要後退,同樣也是必死無疑的局面!

這個時候他沒的選。於是,看著那已經近在眼前的地上狹刀,宋春秋想也沒想,沒有半點猶豫,距離還有十幾步,身形猛地一撲。

這一招,在江湖上有個不算多麼好聽的名字,叫做‘惡狗撲食’。

只要拿到長刀,自己使出那一招殺手鐧,隨後且戰且退,到了迎瀾關那邊,便可以撿回一條小命了!

他想的極好,可惜這個情況在抉擇上就出了問題!

如果他剛剛沒有選擇來搶奪這把刀,而是轉頭直接離開,或許真的有那麼一成的可能性逃脫了性命,畢竟這人的實力的確不錯,輕功也是陳剎所見之人裡,極為強橫的存在。

相比起陳剎,如果沒有身上種種技能加成,單純的還是依靠在沙洲呂那個林護衛手裡得來的《糅風步》根本不可能追的上。

只不過他選擇了一條死路。

惡狗撲食才剛剛起跳,就已經被攔在了半空中,已經一把黑色的短刀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那裡,在宋春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就已經沒入了他的胸口之中。

如果有人在旁觀的話,就可以看到這極為戲劇性的一幕,這把黑色的短刀彷彿從始至終就一直被人握在這裡,而宋春秋,彷彿是那一心求死之人,自己將自己的身體,朝著這把短刀刀尖上撞了上去。

“噗嗤”一聲。

刀鋒刺入了胸膛之中,與此同時,瞬間暴起的真氣眨眼間就將宋春秋的心口絞成了一片粉碎。

陳剎的身影再度從遁形狀態中取消,手中短刀就這樣緊握,噴濺而出的鮮血將他衣衫的袖子以及前胸的衣衫染了一片暗紅。

他有些嫌惡的輕輕一推,看著雙眼瞪大,不可思議看向自己的紅衣青年,拔下了那把短刀,輕輕拭去了上面的暗紅肉泥,血水以及一些不可名狀的殘留之物。

陳剎看著還瞪大了眼睛,最後一口氣仍然沒有咽下去的宋春秋,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這種廢物,竟然也會在那女人那邊排上號,難不成那女人挑人不是主要看實力的嗎?”

言罷,他沒有留給宋春秋還嘴的機會,左手倒握的短刀瞬間行動,筆直的沒入了已經躺在地上,無力反抗的宋春青脖頸之間,直接從對方的後頸脊椎骨後探出了一點刀尖,深入了被血水沾染的紅色泥土之中。

血花再度迸濺而出,不過陳這次極有先見之明的甩頭,躲開。

待到他重新收刀站立,不過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

陳再度不屑的看了一眼這個傢伙。

隨後這種不屑在搜遍了對方渾身,別說連武功,就是銀兩都沒有幾塊之後,更是達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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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剎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把血紅色狹刀,覺得也不算是毫無收穫。

事實上,陳剎也清楚,眼前的這個宋春秋,實力已經相當不俗了,在凝氣這個階段,要是硬說有和其實力相差不多的,陳剎思來想去,也就當時在淮陽城的那個小太監,估計可以和其媲美了。

而且自己還不知道這廝有沒有什麼殺手鐧之類的大招沒放,畢竟從一開始,陳剎就可以感覺得到,這傢伙對自己的那種不屑。

甚至在陳都認為極好的時機裡,沒有下毒或是直接偷襲,這種自大,陳自問自己不會傻到這種程度。

陳剎撿起地上狹刀,又從這廝身上解下了那個看上去還算是不凡的刀鞘。長長的伸展了一下身體。

隨後,體表與體內因為真氣衝撞導致的一股酸澀痛感讓他臉頰猛地一抽抽,齜牙咧嘴,罵罵咧咧的自言自語道:

“嘶,大爺的,這種短兵相接雖然分勝負快,還他娘刺激,但是真不能經常這麼玩,要不然這片面接觸的真氣,就足夠讓人疼死了!”

說到這裡,陳剎又長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再無半點生機的宋春秋。

不過估計以後應該也不會這麼輕鬆了,這次的事情傳揚出去,應該不會再有這種傻子一般的傢伙這樣來送命了吧!

抖了抖身上的血衣,陳剎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兩股戰戰,身下滿是黃尿的兩匹馬車,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滿意一笑。

畢竟不管怎麼說,收穫還是有的嘛:

“越級殺敵,額外獲得2靈魂點,當前靈魂點:8。”

“泰隆滿意度提升,當前傳承進度: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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