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看吧!”

許然將一封燙著鑲金字帖的信封丟到了自己這個大兒子的面前。

信封上的蠟封已經被拆開,顯然許然已經看過。

許榮眉頭微皺,將信封取出,只是不到十個呼吸,雙眸若噴火,‘彭’的一聲將信封摔在了桌案上:

“這廝竟然直接將我們牽扯了進來?不怕我們對他動手不成嗎?”

“難不成真的以為刑九公子可以護佑他一輩子了?還是說,這廝不打算從青洲回來了?”

許然眉頭緊鎖,一方面是因為這封信之中,雖然看似客氣,可是言語之間還是能夠看到的老楊的憤怒,那位剎公子的確做事有些不太厚道。

另一方面還是因為自己這個有些莽撞的兒子!

“還沒有達到這一步,犯不上對他動手,況且這廝看似莽撞,但是實則心細如髮,而且天資不凡,另外,他的實力絕對不簡單,甚至比起那位小劍聖也不遑多讓!

沒有一定的把握,千萬不要貿然出手!一旦打算出手,必須保證一擊必殺,設下天羅地網!”

“父親,聽聞此人出自於那烈水國,我們是否可以......”

許榮眼中露出了一絲狠毒之色,試探性的問道。

“不可,如果設計擒殺此人,還可以說是江湖恩怨仇殺,那位刑九公子或許會惡了我們新月國,但是有天梟大人的面子在,恐怕也不會要了我們的性命,可是一旦對那烈水國那邊動手,甭管是否動了鎖天樓,都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尤其這樣一來的話,天梟大人恐怕也不會管這種事情......”

許然揉了揉眉心,他有些後悔了。

自己當初怎麼想的......

雖然說和楊豐那邊的關係雖然重要,可是許然本質上並沒有怎麼看得上楊豐。

理由和之前所說一般,新月國作為緊挨平洲和青洲的一個夾角,貿易往來頻繁,而安吉府楊家緊挨沙洲,作為兩洲的橋頭堡,兩家勢力合作多年。

可是九洲畢竟是看實力說話的,楊家的武道實力一般,全靠財力和人脈撐著。

那有什麼用?

真遇到像這位剎公子這樣的,不管你那些,直接就上門打臉,偏偏你還留不下對方。

實力是根本,但是楊家並不具備,可是畢竟合作了這麼多年,要是一換門路,難免會有些麻煩,也不好弄得太僵。

念及至此,許然眉頭一送,坐在桌案上,拿起紙筆,開始重新草擬書信。

許榮在一旁看的憋氣:

“父親,那我們接下來到底應該辦?”

“什麼也不用做!”

許然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那位如果不回月華城也就罷了,回來之後咱們也當做不知道這事,等著那小子上門,將那張《落雪銜梅圖》奉上。如果沒有的話......”

停頓了半晌,許然眉眼之中閃過了一絲戾氣:

“也別怪我們先下手為強,畢竟不管怎麼說,這《落雪銜梅圖》的訊息,還是我們暗中得到的!”

許榮目光之中露出了煞氣,同樣點了點頭。

才知道青洲那邊的訊息的兩人,顯然不知道此時的《落雪銜梅圖》已經不知道那個早就離開的小家夥甄二,不知道到了哪裡去。

......

陳看著這熟悉的輪廓,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此時的面容剛毅,乃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男人的面孔。

不是以往確立身份而變幻出的面孔,僅僅只是隨便找一個陌生的面目罷了。

陳自然不可能帶著自己那張隨著從青州安吉府那邊來人傳播訊息,而使得這青洲沙洲兩地都已經出了名的那張面孔進入沙洲。

儘管如果現在實力全開的話,說實話他並不是太害怕新月國的那對父子,可是現在不宜繼續惹出大風頭,還是暫時低調一段時間。

於是,變換成了這幅面孔的陳,悄然的回到了烈水國。

這一段路花費的時間並不長,陳也沒有如同上次那般跋山涉水。

順著買來地圖的正路長驅而入。

僅僅花了不到半月時間,就已經重新穿越回到了沙洲。

他先是圍著整個烈水國繞了一圈,跟他離開的時候貌似也沒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會有什麼不同,畢竟他離開的時間也不過半年多而已。

想了又想,陳也沒有直接去找何青花等人,而是自己隨便找了一個客棧落座。

當然不是玩什麼歸隱的把戲,僅僅是將這到了關頭的《陰陽引》的後半部分所完善。

這一路半個月的時間他自然不可能只是修煉,搭了一路的順風車的同時,將從那老頭子手裡得來的《陰陽引》算是徹底的吃透了。

那個叫嶽北風的老頭子說的沒有什麼毛病。

只不過具體的效果上似乎有所遮掩。

因為如果單純的從威力上來說,這本陰陽引似乎有點過於誇張了。

當然,這種用了之後,自己一條命直接就沒了的武功,陳自然是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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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那麼多的強大技能可以選擇,犯不上用這種玩命的精神武學。

陳將龐大的真氣快速的滲透進了影子之中。

頓時,黑暗的房間之中,那個原本在地上的影子開始被一股氤氳的淡青色氣流所籠罩。

最終,這股氣流緩緩的變成了黑暗顏色。

一道身影從氣流之中升起,形成了另外一個面目相似,只是皮膚稍稍有些發黑的影分身。

陳將準備好的青魔杯之中的酒水倒入了口中,快速的補充著消耗的真氣。

隨後,他將雙目緩緩閉上,《陰陽引》之中所記載的那種特殊的精神分割方法執行。

儘管這一路上陳已經習慣了這種執行的方式,可是在隨著彷彿整個把腦袋給鋸成兩半的劇烈痛苦傳來,還是讓陳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種痛苦的確是難以忍耐。

不過更讓陳難受的是,那種另外一半精神力進入所操控的影分身之中,那種獨特的雙視角的情況下,讓人頭暈目眩,注意力所無法集中的特殊觀感。

不過這些因素都在於自己,無法依靠技能或者什麼武功來支撐,陳也是毫無方法,只能強行讓自己適應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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