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葉木釣到一條大草魚，後面時間浮漂一直沒有動靜。
十二點過了，牛德貴過來提了魚，問：“你車子裡面是不是有烤箱？”
“有。可烤箱不大，反正要生炭火，在炭火上面烤。”葉木說。
“收竿了吧，回去幫忙。烤魚這玩意，我一個人可搞不定。”牛德貴道。
兩人，一晚上只守到一口，幸好打中了。不然倆人都得空軍，只能吃烤玉米棒子。
葉木收拾了東西:“明早還釣不？”
“看吧。釣臺留在這邊，明早再說。”
兩人回去了營地。
牛德貴生炭火，葉木處理好魚，用廚房紙吸乾魚表面水分，醃製起來。然後準備配菜……
配菜有土豆，洋蔥，黃瓜，土豆。
全部準備好，牛德貴終於把炭火燒了起來：“魚醃製的差不多了？”牛德貴出過葉木做的烤魚，可是他自己，不太會做。
“差不多了。”葉木說：“慢慢烤，將外皮烤出焦褐感出來。主要是烤乾魚的水分……”
“知道。”
葉木開始炒料了。
豆瓣醬，酸辣椒，青辣椒、紅辣椒，還有幹辣椒……以及生薑，蒜末，花椒等等。
在電爐灶上面炒，開啟抽油煙機，車子裡面還是很嗆鼻。
不過這個香味兒，炒制出來了。
料炒出香味加水，燒開，下配菜……兩三分鍾後盛出來倒入燒烤盤裡面。
牛德貴的魚，也烤的差不多了。整條魚放入托盤……
葉木洗乾淨鍋，燒熱油，嗆一把花椒、幹辣椒。然後淋在烤魚上面……
最後一道工序畫龍點睛，熱油澆上去，香味瞬間出來。
托盤放在炭火上面慢慢烤著。
烤魚，烤的越久，香味越濃郁。
葉木抱了四聽啤酒出來，將摺疊椅弄成躺椅，躺在椅子上，喝了口冰涼啤酒。
“我想明早出發……”葉木話沒有說完，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手機一看，徐倩終於回覆了訊息。
牛德貴‘嗯’了一聲。
“睡覺了麼？”徐倩。
“還沒。”葉木回了資訊：“怎麼這麼晚？”
“劉美嬌過來了，我們在外面玩，剛回來。”徐倩打字說。
怎麼又和劉美嬌攪和到了一起。
“我也準備開一個直播間，在網上賣衣服。美嬌過來幫我一直做直播……”徐倩過了好一會兒，發來訊息：“你什麼時候過來？”
“在路上了。”
“你因為劉美嬌，你不高興了。”徐倩問。
“有一點。”葉木打字道。
葉木可以說沒有，但說出去，徐倩會信？
“美嬌人挺好的。”徐倩說：“以前我在學校被人欺負，美嬌為了幫我，被學校記過處分。她是我朋友……就像你，一定也有很好的朋友。”
葉木揉了揉太陽穴：“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我明天晚上應該能到廣州……”
“嗯。你也早點睡。”
收起電話，葉木長長吐了口氣，喝了一大口脾氣。
“咋了？”牛德貴看葉木神色不對勁，問道。
“沒啥。”
“和你女朋友吵架了。”牛德貴笑著道。
“沒有吵。”
“那就是冷戰？”
“也不是吧。”葉木聳聳肩，舉起啤酒：“走一個。”
“走起。”
葉木一口幹了啤酒，再開了一罐。
“女人是要哄的。男人嘛，臉皮厚一點。”牛德貴說：“你女朋友那麼漂亮，別不知道珍惜。”
葉木笑了笑：“我真沒事，好得很。我明天早上出發，直接去廣州。後面的路，你要一個人走了。”
牛德貴覺得葉木表情不對勁，那是……老父親看兒子的表情……
“草。”牛德貴直接爆了粗口：“你給我滾。”
魚差不多入味了。
葉木嘗了一口，味道不錯……
“你帶吉他了沒有？”牛德貴說。
“帶了。”
“我也帶了。”牛德貴回車上將他的吉他拿了出來：“唱首歌。”
“行啊。”葉木笑著回去車上，將吉他找了出來，輕輕撥動了一下琴絃。
葉木不自覺的，彈奏起了《如果有來生》。
“以前人們在四月開始收穫，躺在高高的谷堆上面笑著，我穿過金黃的麥田，去給稻草人唱歌，等著落山風吹過……”
牛德貴笑著加入了和絃：“我們去大草原的湖邊，等候鳥飛回來，等我們都長大了……呸呸呸……和你唱這首歌，感覺好奇怪。”
“哈哈哈……”葉木大笑道：“你要是女人就好了，我一定娶你。”
“滾。你丫的太噁心。我要是女人，指定看不上你。”
兩人隨後彈唱了一首《兄弟》。
“……兩個人！要去到哪裡，牽著兩手就是個天地，一生啊~有什麼可珍惜，流浪人~沒奢侈的愛情。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沒來世，來世再想你，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著雨，想起你……”大山裡，迴盪著兩人歌聲。也幸好這邊沒有人，不然就擾民了。
“哈哈哈。”葉木的酒喝完了，起身回車上再抱了幾聽啤酒出來。
“時間好快啊。”牛德貴感慨道：“你教我彈吉他的時候，我還是個帥小夥子。和你現在一樣帥……現在，我都快成中年油膩大叔了。”
“你特麼比我還小幾個月。”葉木白了牛德貴一眼。
牛德貴拍了拍他肥肥的肚皮：“惱火哦。馬丹，我也要減肥，要變成帥哥。”
“你減了肥也變不成帥哥，底子在那裡擺著。”
“喂喂喂，咱們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你先加強鍛煉吧，將身體鍛鍊好，我這裡有減肥的中藥，到時候給你配一副。”葉木說：“我就是吃了中藥瘦下來的。瘦身，還不傷身體。”
“真噠？沒開玩笑……”
“真的。”
“你也太不夠兄弟了，有好東西不跟我說。”
“藥方裡的藥材很難找到，也不是說配就能配出來。”葉木手上啤酒又喝完了，再開了一聽，吃了塊烤魚裡面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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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入味兒了，滋味濃郁。
葉木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罐啤酒，應該有十幾罐吧。
冰箱裡啤酒喝完了……
一覺醒來第二天早上十點過了。
牛德貴比葉木早醒來，將釣臺給收了回來：“你腦子清醒的吧？昨晚喝那麼多酒，有沒有醉意？”
“神清氣爽。”葉木刷牙洗臉後，伸展了個懶腰，下車將液化氣爐灶拉出來，打著火：“煮個水餃，吃完後上路了。”
“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