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屹一臉疑惑的看著楊二，顯然沒有明白楊二的意思。
“雖然北阿爾法星系裡的黑洞不是很多，質量佔比也很小，但是依然有上百萬過，其中十分之一還是大型黑洞。也就是說，這些黑洞都有成為傀儡意識載體的基礎。按照奧卡斯提供的資料，在內戰爆發之前，北阿爾法星系裡的黑洞顯然不止這麼一點，而且質量佔比肯定更大。很明顯，有很多黑洞在內戰中被摧毀，而依附在這些黑洞上的傀儡全都完蛋了。現在的問題是，剩下來的這些黑洞呢？雖然在奧卡斯提供的資料中沒有提到這些，但是我們可以大膽猜測。”
“猜測？”
楊二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黑洞跟傀儡一一對應，哪怕只是大型黑洞，那麼北阿爾法星系裡面剩下了十多萬大型黑洞，意味著有相同數量的傀儡倖存了下來。問題是，我們現在知道，還活著的只有神皇。那麼，其他傀儡去哪了？他們還活著嗎，或者說他們是不是像奧卡斯一樣，以另外一種形態存在？當然，根據開始發生的事情，也就是神皇能控制與影響北阿爾法星系裡的所有黑洞，表明前者不大可能，即其他傀儡早就完蛋了，還活著的確實只有神皇一個。那麼，那些死於內戰的傀儡是否跟奧卡斯一樣，找到了一種能讓自己繼續存在下去的辦法？”
“這……”
“雖然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但是有一個堅決證據能夠證明這個猜測。”
“什麼間接證據？”
“神皇為什麼要控制所有黑洞？”
楊屹微微一愣，說道：“你已經說了，他透過這種方式綁架了整個北阿爾法星系，讓我們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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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你能戰勝他嗎？”
楊屹又是一愣，同時明白了楊二的意思。
“現在的你都不是神皇的對手，那麼之前的你就更加不用說了。如果連你都無法對神皇構成威脅，還有誰能夠讓神皇感到畏懼，並且為了自保而綁架整個北阿爾法星系？顯然，根本沒有這樣的存在，至少神皇不會相信有這樣的存在。那麼，他有什麼理由綁架整個北阿爾法星系呢？”
楊屹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楊二的意思。
“很明顯，神皇這麼做，與你沒半點關係。”
“是為了控制其他傀儡？”
楊二點了點頭，說道：“顯然，如果其他傀儡還活著，哪怕只有一個，神皇也無法將其控制住。很簡單，神皇也只是傀儡，因此跟其他傀儡相比，他沒有絕對的優勢，自然無法控制其他傀儡。只不過，如果其他傀儡都完蛋了，只是採取跟奧卡斯相似的辦法，把自己的意識儲存下來，並且喪失了全部能力，那麼神皇就能夠控制他們。如果那些傀儡將自己的意識儲存在黑洞裡面，那麼神皇控制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控制黑洞。其實，這也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
“十多萬個？”
“顯然，這算不上多。按照奧卡斯提供的資料，在內戰爆發之前，傀儡的數量超過了一億個。雖然內戰打得極為慘烈，幾乎導致傀儡徹底滅亡，但是有十多萬傀儡僥倖逃脫，也不是什麼怪事。”
楊屹眉頭緊鎖，認真思索著。
“其實，這也是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楊屹微微一愣，朝楊二看了過去。
“這十多萬僥倖逃脫的傀儡，顯然不可能全是激進派，也不可能全是保守派，肯定是兩者都有。更重要的是，內戰已經結束了數億年，而且這些傀儡只儲存了意識，沒有保住強大的實力，因此他們已經算不上是傀儡，必然會受到時間的影響。數億年，足夠讓他們產生全新的世界觀。”
“你是說，去找到這些傀儡？”
楊二點了點頭，說道：“顯然，神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控制這些傀儡，畢竟現在的神皇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傀儡，至少還沒有獲得傀儡的實力，因此對他來說控制這麼多黑洞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原因，神皇不會浪費力氣。也就是說，這些僥倖逃脫的傀儡肯定對神皇構成了威脅，只是神皇知道無法徹底剷除他們，更知道絕對不能讓其他存在找到他們，所以只能控制他們依附的黑洞，以此約束他們，讓他們無法幫助其他存在去對付神皇。”
“這只是你的猜測。”
“不過道理上完全說得過去。”
楊屹嘆了口氣，說道：“可惜的是，以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進入黑洞，更別說那些藏在黑洞裡的傢伙會幫助我們對付神皇。”
“其實，後者更關鍵。”
“什麼意思？”
“顯然，我們無法知道藏在黑洞裡的是保守派，還是激進派，更無法保證能夠說服其幫助我們對付神皇，畢竟神皇也是傀儡，跟他們有著密切關係，而我們卻是來自銀河系的低階生物。在那些傀儡眼裡，像我們這種誕生在三維宇宙裡的生物根本沒有價值，更別說跟他們平起平坐。”楊二淡淡一笑，又說道，“換個角度看，你會幫助一群野獸去對付人類嗎？答案明顯是否定的，哪怕你遭到了同類的背叛，甚至受到同類的攻擊，你也不會因此而毀滅整個人類文明。”
“前提是，他們真的把神皇當成同類，而且贊同與支援神皇的所作所為。”
“難道……”
“就像你開始說的，數億年的時間，足以讓這些喪失了強大實力的傀儡產生全新的世界觀。”
楊二眉頭緊鎖，認真思索著楊屹說的話。
“如果他們依然是傀儡，顯然不會在乎北阿爾法星系裡的生物的存亡，更不可能幫著這些由他們創造出來的生物對付另外一個傀儡。問題是，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傀儡，至少沒有了傀儡的實力。此外，他們剩下的也只是意識，而且是必須依附在空間上的意識。如果離開了依附的黑洞，他們就將徹底消亡。也就是說，他們再也無法離開北阿爾法星系，再也無法探索他們的第一形態。如果他們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而且把生存當成了首要目的，那麼神皇就是他們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事實上，現在也只有我們能夠阻止神皇毀滅北阿爾法星系，讓他們能繼續存在下去。此外，如果我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我會在保證北阿爾法星系穩定存在的情況下繼續他們沒有完成的探索。按照神皇所說，只要能夠搞清楚傀儡的第一形態，就能獲得遠遠超越傀儡的能力，甚至能夠讓所有已經死去的傀儡重生，而且是以第一形態重生。”
“你認為，靠這些就能說服那些傀儡？”
楊屹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進入黑洞，找到那些傀儡。”
“辦法不是沒有，不過很麻煩，要費很大的功夫，需要足夠多的時間，還得看你有沒有這樣的天賦。”
“什麼意思？”
“簡單的說，你得完全理解與領悟奧卡斯提供的那些資料，掌握傀儡的實力，也就是把自己變成一個傀儡。”
“這……”
“顯然，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楊二嘆了口氣，說道，“我整理了奧卡斯提供的資料，也仔細看過。讓你成為傀儡的辦法不是沒有，但是從來沒有嘗試過，也就無法保證一定能夠成功。”
“什麼辦法？”
“重生。”
楊屹微微一愣，鎖緊眉頭，不大明白的看著楊二。
“傀儡的強大，來源於其存在的方式，即傀儡的意識依附在空間之上，所以能夠最為有效的利用空間，以及跟空間關聯到一起的一切事物。顯然，在三維宇宙中，空間就是一切事物的基礎，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宇宙的全部。因為我們是誕生在三維宇宙中的生物，所以在本質上，我們無法超越自己的基礎，也就是空間。我們能做的只是利用空間，因此我們的能力絕對無法超越傀儡。也正是如此，在過去的數十億年間，由傀儡創造出來的那麼多的生物沒有一種能夠超越與戰勝傀儡。只不過，你卻不一樣，你擁有一具獨一無二的軀體，已經超越了其他所有的生物。簡單說，現在的你是介於生物與傀儡之間的存在，因此你也是唯一能成為傀儡的存在。”
“那該怎麼做？”
“顯然，你首先要知道的不是怎麼做，而是這麼做的後果。”
楊屹微微一愣，不大明白的看著楊二。
“其實，難度也不是很大。你的軀體是由原能構成的，而且每一個細胞都是一個原能奇點，而原能正是構成空間的基礎要素，也是唯一要素。你能夠控制構成軀體的原能，因此只要你的控制能力得到提高，你就能控制空間，從而獲得跟傀儡一樣的能力。到時候，你的意識將依附在空間之上。”
“也就成了傀儡？”
楊二點了點頭，說道：“理論很簡單，只是能不能做到，得看你的控制能力是否強大到可以控制完全分散的原能，並且以此控制空間，最終達到讓意識完全依附於空間，不再是依附於某些實際的存在。”
“我可以嘗試一下。”
“肯定得先做嘗試，畢竟之前沒有人這麼做過。只是在此之前，你必須知道這麼做會產生多麼嚴重的後果。”
“還能有什麼後果？”
楊二苦笑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