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眼睜睜的看著棒梗被醫護人員推走,心臟抽抽的疼。

在秦淮茹的眼裡,棒梗就是她的一切。

自從賈東旭死了之後,她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幾個孩子拉扯到大。

還要照顧忍受廢物婆婆賈張氏。

賈張氏什麼活都幹不了,成天除了吃就是睡,還動不動就喜歡數落他。

如果不是因為棒梗,她早就改嫁了。

這些年,她遊走在各個男人之間,也不是沒有遇到真心對她的。

但是人家都讓她放棄她三個孩子。

小當和小槐花是女娃,放棄也就放棄了。

可棒梗,是她的命根子。

所以,那些真心待她的男人也就不了了之。

她犧牲了這麼多,都是為了棒梗。

如果棒梗有個三長兩短,那她可怎麼活啊.....

一想到這裡,秦淮茹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整個人因為痛苦而發抖。

一旁的醫生依舊是面無表情。

因為這樣的情況,他見過的實在是太多了。

手術室門口,太多太多的生死離別。

而棒梗變成這樣,始作俑者是溺愛他的奶奶,這種情況,醫生倒還真是第一次見。

就在秦淮茹萬分傷心的時候,醫生又給了她一道晴天霹靂。

醫生開口道:“你現在在這裡待著也沒用,你趕緊回去準備一下醫藥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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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前,如果醫藥費沒有補到醫院,我也只能將你兒子的藥停掉了。”

“我跟你說過,我的許可權只有這麼大,我只能給你拖延到今天傍晚前。”

秦淮茹點點頭:“謝謝您了大夫,那我傍晚前要補多少錢?”

醫生看了看剛才手術的單子,沉聲道:“剛才手術麻藥加兩次電顫,以及主刀費用,大概在五百塊左右。”

“四十八小時的重症監護,以及後續.....這樣吧,你先交七百塊錢,出院的時候多退少補。”

秦淮茹聽到醫生的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七.....七百塊?大夫,這也太貴了吧,能便宜點嗎?”

“我們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家,我丈夫死的早,就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的,我上哪兒弄這麼多錢啊?”

“這簡直是要了我的命啊!”秦淮茹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醫生皺著眉頭:“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已經盡我所能給你最大的寬限了。你以為醫院是我家開的嗎,還能討價還價?”

“再說了,我們醫院也不是開慈善的,如果個個都像你一樣跑這兒來哭哭啼啼就想省掉醫藥費,那醫院還能開的下去嗎?”

秦淮茹乾脆直接跪了下來,抓著醫生的袖子哭道:“大夫,求求您了,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吧....”

“七百塊我真的拿不出來,我就是賣血也賣不了這麼多錢啊....嗚嗚....大夫,求求您幫幫我吧!”

醫生皺著眉頭,滿臉的不耐煩。

他是有點同情秦淮茹,可也只是同情而已。

像秦淮茹這樣的家庭,四九城裡,甚至是全國,太多太多了。

很多病患沒錢治療,只能活活等死。

醫生這個職業是要救死扶傷,可也不是活菩薩在世,不可能普度到每一個眾生。

醫生知道,如果自己跟秦淮茹繼續掰扯,那就是掰扯到明天也掰扯不完。

他甩開袖子,冷聲道:“你自己想辦法吧,我還有事,我先去忙了。記住,傍晚之前,一定要醫藥費補上。”

說完,也不顧秦淮茹的哭求,大步流星的離開。

秦淮茹眼睜睜的看著醫生離開,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又哭了一會,秦淮茹擦乾眼淚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四合院方向走。

七百塊,已經足夠壓垮她。

但是,她還不能垮!

秦淮茹雖然走路跌跌撞撞,但是她的腦子卻一直在高速運轉。

她在算賬,到底怎麼把這七百塊給湊齊。

秦淮茹第一個想到的,是賈張氏。

秦淮茹清楚的記得,當初她嫁到賈家的時候,賈張氏的手腕上有一個金燦燦的金手鐲。

金手鐲還挺寬的,克數肯定不輕。

當時正是因為這個金手鐲,秦淮茹覺得賈家的條件肯定不差,所以才同意嫁給賈東旭。

原以為這個手鐲是賈家用來傳宗接代的,會一代代傳下去。

秦淮茹想著,等自己嫁過來,給賈家生下個帶靶的。

賈張氏就肯定會把這個手鐲送給他。

等嫁過來懷孕後,突然有一天,賈張氏手上的手鐲不在了。

秦淮茹想著,賈張氏肯定是在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就把鐲子傳給她。

可她生下棒梗後,賈張氏除了高興誇她幾句,再也沒有了下文。

緊接著又生下小當和小槐花,賈張氏都沒有提過手鐲的事情。

這手鐲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這件事,一直成為秦淮茹的心病。

身為賈家的兒媳婦,她也不好意思問賈張氏,只能一直放在心底。

現在,棒梗需要大筆醫藥費,賈張氏又正好被公安帶走了。

家裡空無一人,她正好可以好好找找這個金鐲子。

一想到這裡,秦淮茹突然覺得腳底生風,走路都加快了不少。

秦淮茹回到大院的時候,大院裡沒什麼人,大家已經都上班了。

她匆匆回到家,將門反鎖,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平時收拾屋子,都是秦淮茹在收拾,賈張氏從來不幹活。

所以,金鐲子肯定不會擺在明面上,不然她收拾屋子的時候肯定也能看到。

秦淮茹的視線掃視全屋,最終將視線停留在賈張氏的床上。

平日裡自己打掃的時候,賈張氏總是坐在床上。

過年打掃的時候,秦淮茹想把床搬開,把床底下清理清理,賈張氏都找理由拒絕。

還笑罵秦淮茹假乾淨。

現在想想,恐怕值錢的東西,肯定藏在這附近。

秦淮茹將碎髮撩到耳後,擼起袖子就搬床。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床挪到旁邊。

灰塵瞬間飛了起來,嗆的秦淮茹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顧不得鼻子的難受,急忙蹲下來開始尋找。

雜物堆的亂七八糟,還有很多瓜子殼和果殼,甚至還有奶糖的包裝袋。

秦淮茹不禁罵道:“這個老東西,居然躲在床上偷吃這麼多好東西!”

秦淮茹翻了半天,都沒翻到賈張氏裝老底的箱子。

她頓時有些急了:“難不成這老東西沒有老底?不可能吧.....”

就在秦淮茹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牆上有塊磚頭是凸出來的。

秦淮茹頓時眼睛一亮,將磚頭抽了出來。

看到裡面的紅布,秦淮茹興奮的發出尖叫。

一雙手也因為興奮而顫抖!

顫顫巍巍的拿出紅布,開啟看到裡面的東西,秦淮茹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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