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看著手中的轉業通知書,“這來的有點太突然了,都沒準備好呢。”

“明天我就去沈城軍區,家裡的事,你就張羅著辦。”

莉莉看看正在打包行李的丈夫,生活突然脫離原先的軌道,讓人心裡發慌。

“粑粑!”

何雨柱抱起女兒,“行了,別愁眉苦臉的,我又不是上戰場,做飯去吧!”

“紅紅!以後我們就回京城了,好不好!”

何雨柱搖晃女兒小手逗著玩,板磚見狀,上前抱住何雨柱的小腿喊著“粑粑!”,不得不又抱起了板磚,於是倆孩子在爸爸的臉上開始了尋寶遊戲,挖鼻孔,摳眼睛,掏嘴巴,扯耳朵。

莉莉淘完米進來,看見何雨柱被折磨的齜牙咧嘴,上去把板磚抱過來,“這馬上就要回京城了,我心裡總是沒底。”

何雨柱親了一口女兒的小手,“冷不丁的要離開熟悉的地方,人都會有一種惶恐感,適應就好。”

“飯我已經做上了,你去做菜吧。”

“好”

何雨柱把女兒放到炕上,轉身去了廚房。

東北特色的大棒骨五花肉燉酸菜,隨著掀開鍋蓋,廚房裡飄著濃濃的肉香,當香味飄進屋裡,板磚樂得揮舞著手臂,“肉肉!”

~~~

何雨柱從新回到了營房,二十多人站成兩排,營政委正給大家講解轉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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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偷偷瞄了一眼,臥槽!沒想到這麼多關係戶,我還以為就我一個呢!無論啥年代,“有人”和“沒人”之間的差別就是不一樣,二十多人裡,最小的都是排級,要不是自己撞大運立功,估計也就是個排級,現如今哥們兒是這裡唯二的連級。

第二日,聽著起床號迎接迴歸軍營的第一次早操。

3公里的長跑,讓何雨柱氣喘吁吁:幸虧在療養院沒有放棄訓練,不然今天非得出醜不可。

一路吐槽伙食難吃,從食堂回到營房剛要歇息一會兒,旁邊床鋪傳來問候聲:“你好!我是蔣文申,聽你口音是京城的吧?”

“蔣門神?”何雨柱疑惑的回頭看去。

圓臉,微胖,小眼睛,一雙頗具特色的臥蠶眉,樣貌二十三四歲。

“噢,你好!我叫何雨柱,是京城人。”

二人握手,蔣文申頗有些自來熟,一臉興奮的說道:“我也是京城的,遇到老鄉了。”

“你的口音不像啊?”何雨柱疑惑道。

蔣文申“嘿嘿”一笑,“當兵之前,俺爹調京城了,所以我也落戶京城,這不就成了京城人。”

何雨柱啞然失笑,“當兵幾年了?多大了?”

蔣文申訕笑,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髮,“四年了,23歲,你呢?”

“我比你大一歲,過完年就二十五。”

透過聊天何雨柱得知,不起眼的小胖子大有來頭,父親是商業部的巨頭,廣交會的組織者之一,這次當兵就是來鍍金的,轉業後的去處已定,京城物資儲備局。

物資局和物資儲備局是不一樣的,物資局是保障工業物資供應,而物資儲備局則是戰略儲備,用於國防,救災等方面。

蔣文申知道何雨柱就是營房裡第二個連級後,敬佩的說道:“柱哥,真牛逼!二十四歲的連級幹部,整個軍區都沒幾個。”

“這都是拿命換來的。”

於是何雨柱把兩次立功受獎的際遇講給他,誰知這傢伙的腦迴路跟正常人不一樣。

“柱哥,被狼攆是啥滋味?”

何雨柱被問懵了,這是你應該關心的嗎?你不是應該問問發現多少武器彈藥,多少黃金嗎?

蔣文申看著久久無語的何雨柱,催促道:“你到是快說呀!”

何雨柱黑著臉,“你被狗攆過嗎?十多隻的那種。”

蔣文申茫然的搖搖頭。

“有機會,哥帶你去練練,到時候你就知道是啥滋味兒。”

何雨柱真的準備有機會讓他嘗試一下。

12月31日,何雨柱終於完成了他的軍旅生涯,拿著自己的文件回到家裡。

夫妻倆開始各種收拾,能帶走的全帶走,不能帶走的給舅媽。

莉莉看著舅媽把自己心愛的腳踏車推走,傷心不已,要不是何雨柱再三保證回京城再買一輛,估計莉莉會把腳踏車背到京城。

1月7日,孫院長派來的軍車把何雨柱打包好的行李拉走,夫妻倆抱著孩子踏上開往京城的列車。

舅媽含著眼淚看著列車消失。

“唉!兒女自有兒女福,長大了!總不能在你身邊待一輩子,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回去吧!”

舅舅扶著舅媽,蹣跚的離開站臺。

何雨柱看著窗外,這個相伴六年的小城越駛越遠。

“粑粑,大大!”

紅紅指著窗外的太子河,何雨柱抱著女兒望著冰封的河面,心中傷感。

~~~

“柱子回來了!倆孩子滿地走了吧?”

三大爺在自己的崗位上,熱情的問候何雨柱一家。

看這老摳,大冬天的在院門口守什麼!也不嫌冷,就為了看看別人買什麼東西,值得嗎?

“這回不走了!轉業了。”

何雨柱回應三大爺的問候,沒等三大爺繼續相問,何雨柱就說道:“不跟您聊了,天冷!怕孩子凍著。”

三大爺看著向後院走去的一家:這傻柱一晃都轉業了!可比他爸何大清強多了,也不知道二十級的幹部能分配到哪?

家中冰冷無人,李叔李嬸和雨水還不知道自己回來,從大黑兜子裡掏出門鑰匙,開門進屋。

屋裡灰塵極少,看來最近收拾過,放下隨身衣物,開始點燃地爐,莉莉則拿著雞毛撣子四處清除灰塵。

兩小只好奇的四處打量。

生完地爐的何雨柱看著空空如也的廚房,只得騎上老爺車上街採購。

四處閒逛一圈,回來時已經是大包小瓶的一堆,車把上掛滿了網兜,車後座馱著米麵。

吃飯時,何雨柱跟莉莉說:“這些日子有得忙了,我先跑轉業和糧食關係,你在家帶孩子,等我的事都完事了,你在找岳父調動工作關係,等你也穩定了,把紅紅和板磚送育紅班去。”

莉莉想想說道:“那晚上去李叔家,我給我爸打電話。”

何雨柱剛要說話,感應到聾老太太向自家走來。

聽到敲門聲,何雨柱起身開門,“呦!奶奶來了,快進屋,外面冷。”

“我聽院裡人說,你回來了,我就來看看,呦,正吃著呢!”

莉莉起身禮讓,“老太太吃沒?沒吃就一起吃點。”

聾老太太看著飯桌:這是什麼人家兒啊!大米飯,香腸,魚燉豆腐,溜白菜。這飯菜比一般人家兒過年都好,看來當了幹部就是不一樣。

聾老太太咽咽口水,”你們吃,我已經在家吃過了。”

何雨柱看著聾老太太:我們吃著你在旁邊瞅著,你出門一宣揚,我何雨柱在這大院的名聲就臭了,有你這麼辦事的嗎?

示意媳婦帶孩子去廚房吃,聾老太太看著端走的盤碗,覺得自己剛才應當說沒吃就好了,這傻柱有了老婆孩子,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樣給自己做肉吃了。

聾老太太正在後悔不知那香腸是啥味的時候,何雨柱問道:“奶奶,您找我有事嗎?”

老太太說道:“你一大媽和你一大爺鬧分家,你有時間勸勸,老夫老妻的,半輩子都過來了,也不知道鬧什麼?”

何雨柱看著裝傻的聾老太太,“一大媽多好的一個性子,怎麼會鬧分家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聾老太太看著何雨柱追問緣由,一臉不情願的說道:“事情是因賈家引起的,一大爺看賈家過得困難,就接濟了幾次棒子麵,時間長了,你一大媽就不樂意,就因為這點小事吵了起來。”

“不能吧?一大媽不是那樣的人!”

何雨柱話說完,發現聾老太太的眼神躲閃,頓時恍然大悟,“一大爺不會半夜上門給寡婦送糧吧?”

見聾老太太不語,何雨柱堅定的說道:“這事我管不了!即使管,我也只會幫助一大媽。”

聾老太太失望道:“做人不要這麼虧心,自從你爸走後,你兄妹倆可是一直由一大爺家照顧,現在你長大了,不能就這麼忘了這份情意。”

“是!您說的沒錯!是一大爺家照顧我和雨水,但是,我記得洗洗涮涮收拾屋子的都是一大媽吧?扣下雨水生活費的是一大爺吧?”

聾老太太聽到提起舊事,慢慢起身說道:“我這個老太婆的話也沒人愛聽了,好話我已經說盡,願不願意在於你自己,我走了!”

“老太太您不多坐一會兒!”

何雨柱兩口子把聾老太太送出門。

莉莉拉著孩子進屋問道:“這老太又怎麼了?落個老臉像長白山似的。”

“大院要起風了!”

莉莉聽完事情經過,氣憤填膺,“這老太太怎麼不知好歹!人家兩口子是過是離管你什麼事?至於用道德綁架我們嗎?”

看著莉莉生氣的樣子,何雨柱說道:“京城在人情世故這方面,跟東北有些不一樣。比如東北兩口子吵架,鄰居們不會和稀泥,不會在裡面摻和。京城就不一樣了,大家會以家和萬事興,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等等藉口,勸你要大度,要好好過日子,你們要是離婚了,會影響到整個大院的聲譽。”

莉莉膛目結舌,“竟然這麼無恥!”

“老京城的規矩多,小到茶壺嘴沖人都得挨呲,大到妹妹餓了哥哥可以去偷,別人也不會說什麼,因為那是他為了妹妹。”

何雨柱看看呆愣的媳婦兒,轉身去找一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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