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我都煩死了!”

莉莉一巴掌拍掉何雨柱的手。

“我就是看看小酸棗大沒大。”

莉莉擔心的問道:“到底大沒大?”

何雨柱想想,然後說道:“大沒大我沒品出來,但我知道它硬了。”

“呸呸!流氓!”

~~~

翌日,何雨柱騎著三輪侉子把莉莉送到醫院,然後準備去療養院看看,行駛到主城區大什街,看見前方圍著一大群人。

原來是抄家!

三輪侉子來到近前,何雨柱好奇的走過去,聽著圍觀群眾議論。

“這老家夥,以前是開銀樓的,聽說是漢奸。”

“別瞎說!這老頭姓魏,以前確實是開銀樓的,這次被抓是因為倒賣黃金。”

“就在昨晚後半夜,被巡查隊堵個正著,三個人,一個沒跑了。”

何雨柱稍稍感知一下,老頭確實挺慘,跪在冰冷的雪地上,脖子上掛著大牌子,頭髮被剃成了陰陽頭,凍得鼻涕老長。

何雨柱覺得這種人一點都不可憐,黃金銀行就收,私下交易不是來路有問題,就是想賣個高價。

何雨柱看沒啥便宜可佔,準備走人,無意間看見不遠處有一家舊貨商店。

東北這邊的舊貨商店跟京城的信託商店差不多,只不過人家不收舊衣服啥的,只收工業品和土產日雜。

何雨柱進去轉了一圈,因為大多都是工業品,所以顯得冷冷清清。

何雨柱走到櫃檯前,看著一臺棕色木殼津門生產的京城牌,14寸黑白電視機,螢幕大小還行。

“同志你好,這臺電視能正常使用嗎?”何雨柱向一旁懶散的男青年售貨員問道。

售貨員剛想問問你有錢嗎?誰知抬頭看見一名名解放軍,只好起身走過來,“這臺14寸電視機一切正常使用,就是價格有點貴,350塊!”

何雨柱感覺這價格是真貴,差不多是一個中級工人的一年工資,售貨員給插上電試試,見沒有毛病,何雨柱直接付了款。

臨走之前又花五十塊錢買把工字牌的高壓氣槍,回頭看看貨架上那臺同款的唱片機。

以後有機會在說吧,花這麼多錢已經惹人眼了。

~~~

空曠的療養院倍感冷清,寂靜的走廊裡迴盪著腳步聲。

何雨柱敲敲後勤處的門,“趙主任?今天您值班?”

何雨柱記得值班表上今天應該是李院長值班。

趙主任看見何雨柱高興壞了,中午不用吃糊糊了。

“何主任,請坐!不是讓你初十回來嗎?”

何雨柱接過水杯說道:“在京城也沒啥事兒,有錢沒票的待著難受,早點回來看看。”

趙主任點點頭,“是啊!有錢花不出去,家裡還啥都缺,這滋味誰都難受。”

何雨柱有提了一句,“今天不是李院長的班嗎?”

“唉,仨頭頭去沈城了,我從初一堅持到現在,既然你來了,給咱們做頓好吃的吧!這幾天頓頓苞米糊糊,吃得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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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驚訝道:“為什麼不做?”

趙主任苦笑著說道:“周書記走之前都說了,每人必須定額定量,細糧誰也不許動,只有何主任同意才可以,如果誰吃了,誰補上。”

何雨柱感到療養院即將來臨一場風暴,至於結果如何,也根本輪不到自己操心,眼下還是給大改善一下伙食吧!

二合面的饅頭,大鍋鰱魚燉凍豆腐,讓值班的人群直呼叫好,吃完飯大家一起收拾好廚房,何雨柱被趙主任叫到一旁。

“年前我和李院長已經把所有的財務賬目整理完畢,你們食堂的賬目沒問題吧?”

聽到趙主任這樣一說,何雨柱立刻保證,“沒問題!在這點上請你放心,我何雨柱來這裡當兵,不是為了發財,想發財我也不會當兵。”

看著神情鬆弛下來的趙主任,繼續說道:“即使上面派人下來查我,他們也要拿出證據,想要以莫須有的罪名來要挾我,那是他們妄想!”

趙主任點了點頭,“我們療養院當然相信你,這麼多年,你負責的廚房從沒有出過紕漏,軍區對我們的工作也提出過表揚,那些跳樑小醜,終究上不得檯面。”

二人都彼此都得到了確切的訊息,相視一笑各自離去。

何雨柱看著療養院的大門,烏雲壓頂,風雨欲來,也不知道周書記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

第二天,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上班,雖然人心有些慌亂,但大家還是有條不紊的進入工作,其實就是裝相,偌大的療養院居然一個病人都沒有,可見這些老人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三月中旬,沈城軍區下來檢查組,走走形式就過了,陸續來療養的病人也多了,食堂的工作也逐漸的忙碌起來,何雨柱依然沒進行過一次下鄉收購,看著簡陋的飯菜不少老人滿腹牢騷。

~~~

莉莉已經略微顯懷,身子有些笨拙。

三月末的天氣,早晚還是很涼,兩口子躺在溫熱的炕上聊天。

莉莉聊著護士之間的趣事兒,何雨柱則看著空間裡三十多萬的鈔票發愁,啥時候能花了啊?

莉莉推推發愣的丈夫,“柱子,昨天在醫院大家玩破悶,看看你能不能猜到。”(破悶就是猜謎語)

何雨柱看著莉莉,這肚子剛剛見大,我就從柱子哥變成了柱子,等到孩子生下來,我是不是就成老何了。

“你聽著啊!”莉莉興趣盎然的說道:“土字頭,田字腰,共產*挎大刀,打一個字。”

何雨柱猶豫了一下,“戴字?”

莉莉激動的抱住何雨柱的胳膊,“你還挺膩害!你說一個,我也猜猜。”

何雨柱頓時來了興趣,想想說道:“我在上,你在下,你不動,我不動,我一動你嫌乎疼,你出水我高興,打一個活動。”

莉莉瞪著大眼睛,微微的張著嘴,慢慢的臉色變得羞紅,看著莉莉呆萌的樣子,何雨柱忍不住親了一口。

“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個流氓,你說你奪筍!奪筍!”

莉莉面色潮紅狠狠掐著何雨柱的胳膊,何雨柱趕緊抱住莉莉。

“還說我筍,我看你也夠筍!這是一個謎語,你自己往那方面想,怨誰!”

莉莉在懷裡掙扎,“你那就是筍嗑,還說是破悶!”(筍嗑~筍話)

何雨柱樂的哈哈大笑,“謎底是釣魚!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筍!真筍!”

莉莉停下掙扎,想想謎語和謎底,最後羞惱的直接一口咬去,誰知迎接她的是一張大嘴。

“嗚嗚嗚…”

~~~

五月中旬,何雨柱在辦公室檢視食堂上個月的支出。

“叮鈴鈴”

何雨柱拿起電話沒等說話,電話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喂!是柱子嗎?”

“李叔?”

“是我!我長話短說,京城現在有些亂套了,你那邊怎麼樣?”

何雨柱聽到後,拿電話的手頓時一哆嗦,風暴來了!

“聽到我說話了嗎?”

何雨柱趕緊回答,“聽到,聽到,您接著說。”

“我們這邊還好,沒什麼動靜。”

京城,李叔看向電話:看來柱子在那邊這幾年沒白待,我說得如此遮掩,他竟能聽的明白。

“現在京城一些子弟已經帶上「紅袖箍」,血統論甚囂其上,還有我已經被迫復員,現任京城公安副局長,你轉業回來,到我這來吧?”

何雨柱沒有絲毫猶豫,“行!還有別的事嗎?”

“保護好自己!”

隨即李叔那邊掛了電話。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電話:剛開始的頭兩年,那些後代子弟宣稱血統論,「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句話以前只是形容家族傳承,如今已成了血統論,直至68年大洪流的到來,這句話才失去了市場,然後那些子弟們才發現,自己的父輩紛紛被打倒,從此有了「頑主」。

何雨柱默默的點上一根煙,噴出煙霧:看來李叔競爭正部長失敗,敗走麥城,到了新的地方沒有根基,想讓我轉業後到他那裡幫他,我一個連級能分配到什麼職位?

6月1日,日報發表關於「橫掃一切鬼神」的社論。

在這特殊的一年裡,日常市井中普通的人們,日復一日地懵懂和不寧。

人們不理解為什麼住在RB人建的房子裡也是一種罪過。

父母正兒八經的給孩子們開會:

“我們家才這麼幾口人,讓一個工人**來給我們幹活是不對的,不應該的,是非常錯誤的!從今天往後,老大老二負責掙錢養活全家,老三負責家務帶老四,萬一家裡大人不在,這個分工也不變。”

長輩們每天都在等待即將到來的災難,從秋天開始,他們一直在暗中等待的敲門聲來了,一陣山崩地裂的敲門,然後是一群人猛撲進來,高喊他們的名字,他們的腿會立刻軟一下。

每一段相同的場景就像是一場預演,像一段摺子戲,緊張而短促。

從大楊樹開始滿街落黃葉到白霜下地,已經在長輩們的腦海裡彩排了無數次。

主動改造燒鍋爐的年輕人也活在恐懼中,他的書包裡裝著摘抄的普希金的詩集和蘇*姑娘的照片,那個書包給他帶來的危險比定時炸彈還大,比幾輩子的財主變天帳還要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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