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七的晚上,李叔李嬸來到家裡。

“你舅丈人白天來電話了,讓你明天九點去車站接他。”

何雨柱看著莉莉沏完茶水,對李嬸說道:“那讓雨水去你們那住幾天吧!不然家裡住不下。”

雨水馬上抗議道:“能住下,我那屋裡雖然炕小,但也能住下仨人。”

李嬸也勸道:“讓雨水跟著擠一擠,畢竟你也不經常回來,雨水想你。”

看著可憐巴巴的妹妹,最終答應妹妹留下,自己還要抽時間把空間裡的被褥取出三套。

次日天沒亮,何雨柱騎著老爺車去了鴿子市,稀疏的人流,再無以前的盛景,無論買貨的還是賣貨的,一個個都捂得溜嚴,像做賊一樣。

價格比困難時期低了不少,何雨柱買了十來斤花生瓜子。

回到家門口趁著無人,從空間裡取出一堆物資放在門口,然後叫起莉莉,倆人開始往屋裡搬運。

莉莉摸著嶄新的被褥,“這新被褥真厚實,你在哪裡買的?”

“黑市!”

莉莉指著地上的豬頭,下水,豬肉,排骨,牛羊肉,蔬菜,說道:“這些也都是黑市買的?”

何雨柱一臉坦誠的說道:“都是黑市買的!”

莉莉翻看籃子裡的蔬菜,“你們首都的黑市真牛逼,冬天都有賣黃瓜洋柿子的!”

何雨柱看著莉莉手中的西紅柿,頭冒冷汗,完了,光顧著往外拿了,沒注意,這年代的反季節蔬菜,一般人根本弄不到。

給莉莉洗了一根黃瓜,一個西紅柿,先堵住媳婦兒的嘴在說,哪像妹妹雨水,只要有的吃,我管你哪來的。

收拾好地上的這些年貨,夫妻倆睡了一個回籠覺,天亮起床洗漱後,何雨柱騎著老爺車,前面橫樑坐著雨水,後面馱著媳婦,來到新街口附近的國營飯店。

飯店裡吃早點的人很少,年底家家戶戶都要購買年貨,都是羅鍋上山~錢緊!(前緊)

莉莉對焦圈讚不絕口,炒肝實在是吃不慣,京八寶的醬菜卻讓莉莉喜不自勝。

飯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何雨柱馱著倆大寶貝兒向京城火車站駛去,老爺車不滿意的越發沉重。

到了車站,何雨柱的頭上已經冒起了白煙,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匆匆進入出站口。

“舅舅,舅媽!”莉莉搖晃著手臂,生怕舅舅,舅媽看不到。

“妹夫,我可想死你了!”

大舅哥劉志勇上去就抱住何雨柱。

“我不喜歡男人!”

大舅哥慌忙撒開何雨柱,“我也不喜歡!”

雨水看著他倆搞怪的樣子,被逗得“咯咯”直笑。

何雨柱接過舅媽的包,幾人來到京城火車站的正前方,分別合影留念,最後求著一個大學生,給大家拍了一張全家福。

“舅舅,咱們是先轉轉,還是先回去休息?”

何雨柱詢問舅舅的意見,沒等舅舅說話,舅媽搶先回答,“先休息,做火車做得我暈車。”

舅媽的臉色確實不好,找了一輛板車,何雨柱依然帶著倆大寶貝兒,領頭回到了四合院。

“柱子,家裡來客啦?”

三大爺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三大爺您可真是抗凍,佩服佩服!我舅丈人一家來京城轉轉,您忙!我們先回去了。”

三大爺看著離去的一群人,“不像是鄉下來的,衣著都挺講究的,那個舅丈人到像是個文化人。”

一覺過後,眾人恢復精神,吃過何雨柱包的餃子,大舅哥迫不及待的要見見紅城門。

紅城門,紀念碑,大廣場,留下幾人的影像和足跡。

看著眾人亢奮的神色,何雨柱答應明天帶著他們參觀京城博物館。

“別看我是老京城人,博物館我也一回沒去過。”

何雨柱對一個勁兒打聽博物館的大舅哥解釋,看著大舅哥一臉的不信,說道:“京城的老百姓,百分之九十都沒進去過,誰家捨得花錢看那些不能吃不能穿的玩意兒。”

“有時間我領你去水木和京大看看。”

舅舅突然插話,“這個好!到時候我也去轉轉!”

“大學有什麼可看的?”

大舅哥不滿的嘟囔著,結果挨了舅舅一腦屁。

(腦屁通常指,後腦勺被抽了一巴掌,帶響的那種,不疼!但有極強的鄙視感。)

晚飯本想領著舅舅一家去吃烤肉季,但大舅哥強烈要求烤鴨,就連舅舅舅媽都是滿臉期待之色,何雨柱和莉莉相視苦笑,不缺肉食的情況下,一星期兩頓烤鴨真的很膩。

第二天何雨柱起個大早,明天就是除夕,把過年買鞭炮的任務交給雨水,何雨柱在院裡又支起煤爐烤豬頭,大院裡的小蘿蔔頭們本想過來圍觀,卻被父母們禁止,畢竟好處沒少得,自己家卻一份禮金錢都不願意花,再過去蹭吃蹭喝的就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大灶鍋裡的豬蹄熟了,何雨柱撈出六個,分別送給趙大爺家,李大爺家,還有郭嬸家,表示對禮金的情誼往來。

趙大爺看著離去的何雨柱,對老伴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口中的摳唆,倆大豬蹄子,值不值你那五毛錢的禮錢?老娘們兒就是眼皮子淺!”

趙大媽看著撕扯豬蹄的小孫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看傻柱沒找你吃酒,我還以為……”

趙大爺對老伴勸道:“你以後也別總是傻柱傻柱的,柱子已經二十多歲娶了媳婦,在這麼叫不合適,要是讓他媳婦聽到,到時候弄的你下不來臺,我看你怎麼辦?”

“行!我聽你的!”

看見老伴兒聽人勸,趙大爺欣慰的說道:“看人不能總看以前,你看看現在的柱子說話辦事,以後混的肯定差不了!”

何雨柱瞧著二大爺在自家門前轉悠,這是看見我給別人送豬蹄了,等著我給他送禮呢?

“二大爺您忙呢?”

“傻柱,盆裡裝的什麼呀?”

“呦!您說豬蹄啊!這不是趙家,李家,還有郭嬸家,得知我結婚給了禮錢,我尋思,也沒找人家吃酒,這不過年了嗎!就一家給送了倆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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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爺頓時覺得一口氣噎在嗓子眼,我是說你結婚禮錢的事嗎?我是想說為什麼沒有我的份?

看著二大爺憋得脖粗臉紅,何雨柱笑道:“二大爺,沒事我回去了,家裡還烀著豬頭呢!”

小樣!我噎死你!一分錢不想花就想得到好處,你在想屁吃!

二大爺回家有氣沒地方撒,就想打一頓光天光福出出氣,結果被二大媽攔住,“這馬上就過年了,打孩子不吉利!”

“你們怎麼不去傻柱那混吃混喝了?”

二大爺怒視著倆兒子問道,二兒子劉光天無精打采的說道:“柱子哥結婚了,我沒錢上禮金,不好意思去。”

二大爺頓時噎的胸疼,揚起巴掌就向哥倆扇去。

全院都聽著光天哥倆的哭喊聲,何雨柱無奈的搖搖頭,這倆苦命的孩子。

大舅哥好奇的問道:“這是誰家啊?打兒子打得這麼狠?不怕兒子長大以後報復他?”

何雨柱想到劉海中老無所依,嘆氣的說道:“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就是這個樣子,小時候非打即罵,長大了怎麼可能管你。”

舅舅認同的說道:“父母不能拿孩子當成出氣筒,不然老了就後悔莫及!”

這時,劉光天的一聲尖叫傳來,何雨柱騰的一下竄出房門。

臥槽!光天被二大爺開瓢了!

舅舅見何雨柱衝出屋子,緊隨其後。

光天已經跑到院裡,緊緊捂著腦袋,鮮血順著指縫流出,大院裡的人也都出來探視。

“哎呀!光天流血了!”

“二大爺心也太狠了!”

何雨柱跑到光天身邊,看著二大爺拎著板凳還要動手,對著二大爺怒喝:“有膽量你就把光天直接打死,你看看你能不能被槍斃!有你這樣打兒子的嗎?現在把你送派出所,都夠拘留你的!”

二大爺梗著脖子說道:“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何雨柱被氣笑了,“天經地義?光天流血了,已經夠成了傷害罪,不論你是不是他老子,都夠拘留了!”

“就是,打兒子沒有這樣打的。”

“真夠拘留啊?”

“五號大院的黑三,一磚頭給人家開瓢了,結果判了一年。”

“啊?這麼嚴重!”

“雖說老子打兒子,可畢竟見了紅,這事還真不好說。”

二大爺聽到拘留,還構成傷害罪,頓時慌了,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我只是打兒子出出氣,怎麼還要進派出所?

二大媽一聽拘留,弄不好還要判刑,頓時哭天喊地,“我說大過年的打孩子不吉利,你偏不聽。這下好了,這年你去大牢裡過去吧!”

何雨柱本來看著二大爺雙股發顫就想笑,被二大媽的哭曲這麼一唱,直接就笑噴了,實在是忍不住。

二大爺看到何雨柱笑噴了,知道自己被忽悠了,恨恨的看了一眼何雨柱,氣哼哼的回了家。

舅舅過來看到光天頭上流的血並不多,讓光天挪開手看看傷口,“沒事!傷口不深,直接上點藥就好。”

何雨柱也過去瞅瞅,確實沒事,就是一個小口子,都不用縫合。

“我家裡有藥,光天跟我回去。”

上完藥,舅舅給光天包紮傷口,何雨柱看著光天默默的流著眼淚,實在不知道說啥是好,攤著這樣的爹,只能說這孩子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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