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陳大媽的千恩萬謝中離開了陳家。

一個豬頭一副下貨,讓陳大媽覺得老伴的這個忘年交,真是值得來往。

X城區政府食堂

在師伯的呵斥中倉惶而逃,何雨柱怨氣滿腹,你瞅瞅,我就給你送個禮,你還訓人,不就是一副下貨一個豬頭嗎!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你看這人哪!就不能有錢有錢就飄了,什麼叫一副下貨?一副下貨可包含的多了,心、肝、肚、肺、腸、最後還有倆腰子,這些東西普通工人一年都吃不上,更何況還有一個大豬頭!

何雨柱很生氣很委屈,恨不能在政府大院裡,狠狠的“倔噠”一下。

老爺車差點被他蹬出了火星子,剛回到四合院,幾位大媽紛紛來打聽何雨柱是在哪裡買的豬頭。

何雨柱對著幾位小氣的大媽說道,

“肉聯廠就有,我在那裡認識人!”

幾位大媽頓時驚喜萬分,其中三大媽最是積極,立馬問道,

“傻柱,你看能幫大媽買一個嗎?”

幾位大媽腦袋點的飛快,何雨柱實在忍不住樂道,

“可以呀!五毛錢一斤,一斤肉票頂二斤豬頭。”

眾大媽紛紛傻眼,五毛一斤?一斤肉票頂二斤?

“呸”,供銷社豬肉才八毛錢一斤肉票,這麼貴的豬頭,誰買誰是傻子!

大媽們偃旗息鼓,紛紛收兵,就數三大媽跑得最快。

何雨柱憋著笑回屋關門,趴在炕上放聲大笑,聾老太太住在隔壁,聽到何雨柱的笑聲又犯起了尋思。

何雨柱捋胳膊挽袖子,在院裡水池拿刷子洗刷豬頭。

洗刷得白白淨淨的,用斧子劈成兩半,這可是技術活,左手要穩,右手要狠,瞄準了,口中大喝“我特麼劈死你!”然後幾斧子下去,頭分兩半。

燃起了廚房的大灶鍋,一鍋正好能煮下一個豬頭,炒糖色、蔥姜蒜幹辣椒、八角花椒桂皮香葉小茴香、炒好底料豬頭冷水下鍋加鹽加醬油,水開後慢慢撇出血沫,蓋好鍋蓋中火燉煮,靜待仨小時後骨脫肉爛,用粗麻布層層包好,放上重物壓制一宿,第二日美食成型,可切片涼拌,也可切片蘸料,最爽的就是切成大塊直接咬。

~~~

從廁所出來,何雨柱碰見秦淮茹在水池洗衣裳,看這架勢肯定又是賈張氏欺負秦淮茹。滿院沒一個大冬天的在外面洗衣裳。

何雨柱走過去,咳嗽一聲,對秦淮茹說,

“嫂子,在外面洗衣裳該有多冷啊!”

秦淮茹沉默的依舊洗著衣裳,何雨柱走過近前又說道,

“是不是你那惡婆婆又欺負你?不行你上我那屋洗去,我那屋有炕暖和,正好我烀的豬頭也快好了,你過去和棒梗趁著熱乎吃點。”

這時賈家的窗戶上,緊緊貼著一張大臉盯著秦淮茹。

聽到何雨柱的話,秦淮茹眼淚汪汪的說道,

“傻柱,嫂子謝謝你!去你那屋就不用了。嫂子就想求你一件事?”

何雨柱看著賈家窗戶,吐著舌頭做鬼臉,

秦淮茹“噗呲”的笑了,何雨柱見她梨花帶雨破泣而笑,下腹丹田蠢蠢欲動。

賈張氏已經出來,就站在門口死死的盯著二人。

何雨柱對賈張氏吐著舌頭,回應秦淮茹,

“嫂子說吧,是啥事?”

見傻柱逗弄婆婆,秦淮茹也沒搭理,怨念對何雨柱說道,

“我想要點豬頭肉給棒梗,上次你給的下貨,都讓我婆婆吃了,棒梗根本就沒吃幾塊。”

聽到此話,何雨柱頓時沒了逗弄的心情。

想著前世秦淮茹,這一生都在為了兒女活著,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她無疑是偉大的,無論她坑了多少人,對她的仨孩子來說,這個母親是合格的,是偉大的。

何雨柱返身往回走,你這個母親是偉大的,我也是偉大的,我是一個偉大的大傻逼。

“知道了嫂子,賈哥下班後讓他過來拿。”

聽道身後秦淮茹噁心乾嘔的聲音,這是懷上小當了嗎?

看見何雨柱回屋關門,秦淮茹繼續沉默著,用紅腫的手搓洗著衣服。

“砰”

賈家響起關門的聲音,秦淮茹淚流滿面。

賈張氏回屋從床下掏出一個小紙人,放在地上狠狠的用鞋底抽打,嘴裡詛咒道,

“我打你個傻柱子不得好死!我打你不給我豬頭吃,你早晚撐死!我打你你敢打我,你早晚要挨槍崩!”

天空細細揚揚的飄起了雪粒,寒冬臨至。

~~~

1月1日、星期一、元旦

早上起來,天空依然下著雪,只不過由雪粒變成了雪花。

雨水的賴床大法,最終被哥哥的涼手絕招打敗。

何雨柱拿著做好的豬頭壓肉,帶著妹妹來到李叔家。

李嬸驚喜的看著壓肉,

“柱子這豬頭壓得太好了,樓房就這點不好,廚房小,想烀豬頭都沒個地方。”

雨水拉著李嬸,頗為正式的對李嬸說道,

“乾媽,你想做什麼吃的,你告訴我,我讓我哥給你整!他是廚子,做出來好吃!”

李嬸大笑,娘倆腦門對腦門的親暱,何雨柱一看,完~自己又成多餘的了。

“李叔也是的,這大過節的也不休息!”

轉了一圈,何雨柱抱怨道。

“部裡今天分年貨,你李叔作為主要人員,還不得顯唄顯唄!柱子你坐,喝水自己倒,我給你李叔打個電話,確定一下他回來的時間,咱們好吃飯。”

一陣清脆嘹亮的通話結束,李嬸從書房出來說道,

“你李叔說你有二百斤蘋果在部裡,過完元旦讓你去取。”

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在李嬸通話的時候,何雨柱就記起了蘋果的事,當時只顧著順魚了,估計蘋果錢也是部裡墊付的,等元旦後拉蘋果時把錢還給人家,咱不佔國家的便宜。

下午一點,何雨柱孤單一人離去。

雪停了

走在尺深的雪裡極其費力,公交車上稀疏的幾人各自望著窗外。

街道,房頂,院牆上落滿了厚厚積雪,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所有骯髒都被掩蓋,最終又被紅色覆蓋。

回到院中,大家都在清雪,何雨柱急忙跑回家,點燃大灶添水放入剩下的半個豬頭,然後找出工具幫忙除雪。

何雨柱把雪裝滿了竹筐,拽著筐上的繩子,拉出院外堆積在衚衕兩側。

院裡的蘿蔔頭們,正在靠牆處堆著雪人,何雨柱見著好玩,返身取回煤塊胡蘿蔔,給雪人裝上鼻子眼睛,獲得蘿蔔頭們的稱讚。

見雪清除的差不多。

何雨柱領著眾蘿蔔頭們回到家中分肉,指長指厚兩指高的壓肉條,讓蘿蔔們歡呼吶喊,父母看著高興的孩子,也都上前表示感謝!

許大茂看著傻大方的何雨柱,狠狠朝地上吐口水,沒辦法,他也饞吶!

對著許爸抱怨道,

“爸,你看他,是不是真傻?不愧叫傻柱,好好的肉自己不吃,給這些破小孩,我看他不僅傻,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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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父咽咽口水,頗為認同的點點頭,覺得大茂說得沒錯,這傻柱不僅傻,還有病。

“柱子哥,我來了,需要我幫忙嗎?”

劉光天帶著弟弟光福跑來。

何雨柱感到有點酒後睏乏,於是對光天說道,

“我睡會兒,給哥看著點火,要煮三個小時,櫥櫃裡還有點豬頭肉,你和光福一起分了吧!”

光天,光福兄弟倆,聽到有豬頭肉吃,可高興壞了。

兄弟倆把豬頭肉放在案板上,比劃大小,爭執著怎樣分才算公平,畢竟都想肥的能多一些。

~~~

何雨柱夢到自己五花大綁,正在被人毆打,自己看著自己被人狠狠的扇著耳光。

很害怕卻又感不到疼痛。

意識突然回到自己身上,看看胸前掛著的大牌子,旁邊帶著紅標的小青年,拿著大喇叭厲數自己罪狀。

自己的古董擺在眼前的地上,自己東北採購,偷魚行為,偷黑市的後果,不給大院養老的惡行。

透過大喇叭向著底下的人群一一厲數。

人群狂熱的舉著手臂,面容模糊不清,終於看清了前排的人,二大爺、許大茂、一大爺、老太太,李主任、楊廠長、還有大領導?

鬆開我!放開我!自己拼命的掙扎、撕扯、反抗、就在自己將要掙脫逃跑時,被人一把拽住拼命的搖晃。

“柱子哥,柱子哥,豬頭煮好了,我和光福回去了。”

聽到腳步的離開,隨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意識極速的恢復清醒,心跳的咚咚作響,擦擦冷汗,顧不得夢中經歷,慌亂的穿上鞋子跑出家門。

急忙跑進廁所便池,昏暗的燭光下,許大茂也正在尿尿,想起這貨沒孩子,好奇的歪頭看看,許大茂被他嚇的一抖,

“傻柱,你瞅什麼瞅,你又不是沒有。”

許大茂急忙繫好褲子,退到廁所門口朝著何雨柱罵到,

“你就是個大傻比,傻柱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許大茂罵完就向家裡跑去,開門時腦子還在想。

~許勇確實比許大茂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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