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馬崇被圍了個水洩不通,而珂箏則無人問津。

‘勝者為王’的理論,哪個年代都不會過時。

白駒義過去扶起珂箏,憐惜道:“說了讓你別打,現在好了?”

珂箏不甘地瞥向馬崇,回想起剛才他的勁道,畏懼而又驚訝:“小馬駒,他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厲害?”

“他是我的僕人。”

“你的僕人?”珂箏不信。

白駒義想了想命令道:“老馬,單手做五十個俯臥撐,快!”

“是,主公。”說著馬崇也不顧眾人還在跟他說話,立即單手撐地,老老實實地做起俯臥撐來。

珂箏目瞪口呆,這馬崇還真是聽白駒義的話。白駒義見珂箏信服,便對她解釋道:“馬崇的招牌武功是泰山神腳,他這還沒出腳,你已經打不過他了。”

珂箏氣消了之後,也確實認識到兩人的差距太大,終於還是承認了,“那他這麼厲害的人,怎麼會成為你的僕人?”

珂箏好奇道。

“我倒是沒把他當僕人看,只是他就喜歡叫我主公。”白駒義搖著頭,“馬崇性格憨笨,是來城裡給他爸爸治病的,可他爸絕症不治去了,我給他爸料理了後事,他就死心塌地地跟著我。本來他若是聰明一些,隨隨便便成為武打明星。不過我看他志不在此。想到他沒什麼謀生手段,就暫時收留了他。”

“小馬駒,你還真是個善良的人。你要是成為億萬富翁,那窮人們算是有福了。”珂箏讚許地說道。

“別那麼說,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我現在還有這份心,等有錢了,誰也說不準。”白駒義也不敢保證自己有錢了,就真的能清廉如水,人活世上,誰還不圖個瀟灑快活?

白駒義扶著珂箏到附近的診所上了藥,問道:“還能開車嗎?”

“腳疼,開不了了。”珂箏很是鬱悶。

這時,白駒義的手機響了,是洪濤打過來的。他很是訝異,碎碎念道:“洪濤找我能有什麼事?”

一旁的珂箏見是洪濤打來的,立即豎起耳朵探聽起來。

“白駒義,你那個記者姐姐說有數學題要問我,她來還是不來?”洪濤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白駒義驚愕地看向珂箏:“珂箏姐,你有數學題要問洪濤?”

珂箏愣了一下,眨呼眨呼大眼睛,閃爍其詞道:“是啊,不過,還是改天吧。”

白駒義點點頭,對著電話裡說道:“你不用等了,珂箏姐剛才和人打架,腳受傷去不了了。”

“白駒義,你死人頭啊!會不會說話!”珂箏小聲而暴怒地罵道。

白駒義訝異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生氣:“珂箏姐,我只是實話實說啊。”

“那你也不能這麼損壞我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吧。”珂箏氣得臉頰通紅,說這些時,還生怕被電話裡的洪濤聽到。

白駒義仔細揣測了半天,突然頓悟,把手機拿開道:“珂箏姐,你不會是喜歡上洪濤了吧?”

“不行嗎?”珂箏瞪著大眼睛憤怒地反問。

呃,白駒義一頭黑線,說道:“你不知道洪濤是個神經病?”

電話裡傳來洪濤的罵聲:“白駒義,你罵誰是神經病呢?”

“什麼叫罵,你本來就是神經病啊。掛了。”白駒義被兩人折騰得夠嗆,結束通話電話,上下打量著珂箏,好像不認識她般,“珂箏姐,你說你喜歡誰不好,洪濤那樣的人,有什麼可喜歡的?”

“他長得帥,人聰明,有點小幽默,而且有原則,夠義氣,我喜歡他怎麼了?”珂箏一口氣說出洪濤的五個優點,讓白駒義一時語塞,看來珂箏喜歡得還不是一點半點,白駒義只得回答道:“可他是神經病啊。”

“我已經問過了,他的病很快就痊癒了,沒問題的。”珂箏臉上泛出了幸福的紅暈。

“那也不行,他不會喜歡你的。”白駒義斷然否決,想起珂箏主動開車過來,又問道:“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他的事?”

“嗯。小馬駒,我知道姐姐突然喜歡上你的朋友,你一下子無法接受。你現在還小,不懂什麼是愛情。愛情來了,我也擋不住啊。這樣,你幫姐姐一個忙,把洪濤的基本資訊、星座愛好、有無戀愛史記錄在這個本子上,就算姐姐求你了,怎麼樣?”

看著珂箏眼巴巴的樣子,白駒義真是欲哭無淚,珂箏才跟洪濤見過一次面,真的就喜歡上了?這也太快了吧。想了想,白駒義刁難她道:“那好,你要是真心求我,那你親我一下。”

白駒義以為珂箏肯定不同意,那他就有藉口拒絕了。誰知珂箏二話沒說,嘴湊過來,猝不及防地在白駒義臉上抹了一下。驚愕得白駒義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OK?”

白駒義無語到了極點,也不知是自己佔了便宜,還是珂箏姐佔了便宜。終於無奈地點點頭:“那好吧,我可以幫你,但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洪濤不會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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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珂箏走時,已經是日暮時分。殘陽如血透過西窗,灑落在衣櫃上,日光精華匯聚,即便有衣物阻擋,那百寶袋裡的玉符依然能夠吸收到這日之精華,散發出耀眼的七彩流光。

白駒義回到房子,想起百寶袋裡還有一個盒子,想開啟來看看裡面有什麼,剛掀開衣櫃,卻見裡面的七彩流光藏都藏不住。

白駒義連忙把玉符拿了出來,卻見符身煥發著絢爛的光彩,奪人眼簾!

“原來這玉符是每到黃昏時候,就會綻放靈光。”白駒義自以為是地喃喃自語道,卻沒想過他的房間裡,只有黃昏的時候,陽光才能曬到衣櫃裡。

想起那開花的鐵樹和發情的阿黃,白駒義走到客廳裡取了只碗。想依葫蘆畫瓢,按上次的方法泡一碗七彩水。

可白駒義拿著碗又覺得不妥,萬一再有人用過這只裝水的碗喝水怎麼辦?那豈不是會像那條阿黃,見狗就騎?

不行。白駒義放下碗,蹭蹭蹭地下了樓,跑到商店買了瓶水,剛一踏入房間,陡然看到馬崇在自己的臥室裡,暗叫一聲不好。

白駒義連忙進屋,卻發現馬崇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對旁邊發著七彩流光的玉符卻視而不見。

“老馬,你在幹嘛?”白駒義問道。

“我記一下剛報名的幾個小孩的名字。”馬崇憨憨地回答道。

“那,你覺得桌子上這枚玉符怎麼樣?”白駒義試探道。

被白駒義這麼一說,馬崇才注意到桌子上有枚玉符,看了一眼,嘿嘿道:“很好啊,綠綠的。”

綠綠的?白駒義愣住了,“你沒看到這枚玉符發著七彩流光嗎?”

“七彩流光?沒有啊。主公,我還有些事要跟孩子們交待一下,我先下去了。”馬崇開心地說道。

“哦。”白駒義隨口應了一聲,心中卻是凌亂了,馬崇看不到這玉符發出的七彩流光?不可能啊,這彩色的光暈這麼亮眼,怎麼會看不到呢?

馬崇肯定是色盲,所以才看不到。儘管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但白駒義還是起了疑心,他從抽屜裡找來一條繩子,把發光的玉符戴在脖子上,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如此耀眼的東西,即便是小孩戴著,也會引人注目,更何況白駒義都這麼大了。

白駒義不僅在人群最擁擠的廣場上轉了一圈,還在商場裡買了一包口香糖回來。可竟然沒有一人注意到他胸前那枚發著炫彩光芒的玉符!

“真是見鬼,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事?”白駒義只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嘖嘖稱奇,到現在,白駒義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除了他以外,別人竟然看不到玉符的光暈!

白駒義用玉符把礦泉水泡成了七彩流光的顏色,恰好後媽從洗衣店下班回來。

白駒義拿著水走了過去,“琴姐,你看看這水有沒有什麼問題?”

王琴微微一笑:“兒子孝順就直說嘛,我正好渴了。”

王琴說著接過去就要喝,白駒義心中悲催,看來後媽也沒看出來這水有什麼不同,連忙搶過來道:“這水不能喝,我放了洗衣粉。”

回到臥室,白駒義往窗臺上的石榴盆栽澆了一點七彩水,這棵盆栽白駒義養了兩年,還沒開過花結過果,如果真如自己設想的,這七彩水能促進植物開花結果,那他可就發達了。白駒義越想越興奮起來。

要是玉符百年前的主人看到白駒義做這些事,真是要活生生地氣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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