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陳芸迷迷糊糊被鬧鐘震醒,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很是訝異。

“奇怪,我昨晚什麼時候睡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不過這一覺睡得真滿足。”陳芸伸了個懶腰爬起來,起床往盥洗室走去,經過樓道的時候,發現白駒義在樓下的餐廳擺吃的。頓時想了起來,“對了,昨天和白駒義聊著聊著就睡著了,還不到十二點半,這也太奇怪了吧。”

“詩魔,你起這麼早啊。”陳芸開心地和白駒義打招呼道,一溜煙,歡快地從樓上跑了下去,來到了白駒義身邊。指著桌子上的早點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不然呢?”白駒義無語,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們家保姆剛打電話過來,我讓她休息了,對了,你等下吃完自己去上學,順便幫我請個病假。”

“詩魔,你不去上學嗎?”陳芸驚訝道。

“你覺得我能考上本科?”白駒義從陳芸無奈的表情裡知曉了答案,釋懷道:“反正也考不上,不如早點用剩下的時間,多做點事。”

白駒義其實非常明白自己的狀況,這個社會,沒有一張大學文憑根本找不到工作。

自己二本考不上,只能考三本。三本學費一年一萬多,加上生活費,一年算兩萬,四年至少八萬。他不可能指望家裡人掏這個錢。所以,他得利用不多的時間,至少把第一年的學費賺回來。

現在,他獲得的催眠術能力只有40天,在這40天裡,必須把這個能力的價值發揮出來。不然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能力。

“那,你想做什麼?”陳芸很好奇。

“賺錢,還我後媽的恩情。試著努力,看能不能實現自己卑微的願望。”白駒義說道。

白駒義談起自己的理想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別樣的厚重,讓陳芸一看之下,不禁芳心波動。陳芸小心地問道:“詩魔,你的願望是什麼?”

“建一個有很多很多動物的動物園,不是現在這種。而是所有動物都能開心地在園子裡生活的那種。”白駒義描繪道,順著他的思路,陳芸腦海中也出現了一個像童話世界一般的動物園。白駒義只說了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一個夢想。

“詩魔,你的理想真特別。”

白駒義苦笑了一下,嘴角翹起:“我親媽是個寵物醫生,她很喜歡動物,她有很多關於動物的影集。我從小耳濡目染,也對此有了興趣。她過世以後,我在她的日記本裡看到的,她特別想開一家動物園,從那以後,就成為了我的理想。”

陳芸被白駒義那深情認真的目光感動得一塌糊塗,“詩魔,我覺得你一定會成功的,加油。”

白駒義不以為然地一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市區最有名的醫院,還穿著校服的白駒義走了進去。

“同學,你有什麼事嗎?”導醫見白駒義在東張西望,過來問道。

“姐姐,失眠掛哪個科?”

“神經內科、心理科都行。”

“好的,謝謝。”白駒義打探完往電梯走去,神內科是在十一層。坐在電梯裡,他平復了一下心情,不知道自己的運氣會怎麼樣。

進到樓道裡,白駒義大概觀察了一下神內病房裡的病人,皺著個眉頭不愛說話的、躺在床上裝死屍的就不打擾了,白駒義的目光鎖定在一個比較愛講話的老大爺身上。

走了進去。白駒義恭敬地鞠了一躬:“爺爺您好,我是XX學校的志願者,是專門代表學校愛心社來慰問您的。”

“哦,愛心志願者啊,不錯不錯,現在的小夥子還有這份心,真是好啊。你叫什麼名字?”老大爺樂呵呵地說道。

這人好說話。白駒義心裡有底了,把準備好的鮮花水果放在他的櫃檯上道:“爺爺,老師說我們送愛心不能留名的。您坐,我給您捏捏肩膀。”

“小夥子真貼心,我代表醫院的病人謝謝你們。有你們這樣的好孩子,祖國未來才有希望。”老大爺慈祥地跟他聊著天。

白駒義跟他聊了好一會,看老爺子已然相信他來這裡是當志願者獻愛心之後,這才開始問起正題來:“爺爺,你們這裡有失眠的病人嗎?我想給他們唱個歌,這樣會有助於他們恢復。”

“哦,失眠啊,前些天隔壁房間裡那個中年小夥子就是。聽說是什麼集團董事,工作壓力大,天天失眠、做噩夢住進來的。只不過沒治好,今天出院了。”

白駒義松了口氣,這鮮花水果總算沒白送。問到以後,白駒義便起身,“爺爺,我走了。祝您早日康復,身心愉快。”

出了門,白駒義在隔壁病房看了一下還沒撤掉的姓名和床號。走到過道時,醫生們正好集中去查房了。白駒義進到醫生辦公室,開啟病歷本,查到了失眠病人黃健的電話和地址。

鎖定第一個目標,白駒義有點緊張。但自己是憑真本事吃飯,沒什麼見不得光的。

他撥了好幾個電話後,對方終於接了。

“喂,請問您是黃健先生嗎?”白駒義問道。

“是,你哪位?”對面明顯不是很耐煩的樣子。

白駒義怕他掛電話,直接說道:“我能治好您的失眠症,能與您見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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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時,黃健才聽出來給他打電話的人聲音稚嫩,應該不大。是以八成覺得是騙子。“不必了。”

他“不”字一說出來,白駒義就著急了,連忙接話道:“先生,請您認真考慮一下,如果我治不好您的失眠,我不會收您一分錢。”

白駒義還想說什麼,對面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駒義有想過會碰壁碰釘子,但真正遇到時,仍然會覺得煩惱。

不過年少輕狂不怕輸,他硬著頭皮繼續往各家醫院跑。

聯絡了好幾個病人,別人一看他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學生,又壓根沒有任何醫學資格證明,都不相信他。有個病人甚至直接呼叫醫生,說他是個騙子,把白駒義趕了出去。

忙活了一整天,結果一樁活都沒接到。白駒義垂頭喪氣地回到陳芸家。

“怎麼?這就氣餒了?”看著白駒義低落失望的樣子,陳芸微笑著遞給他削好的蘋果,說道:“詩魔,萬事開頭難,你敢比其他人提前邁出這一步,就已經很不錯了。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支援你。”

“別說好聽的,丫頭,你有認識的朋友失眠,需要治療嗎?”白駒義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這個富二代身上。他的催眠術只有40天,用一天就少一天,如果不儘快找到需要治療的人,以後就是有客源,他也治不了了。

至於用催眠術去做非法的事情賺錢,白駒義想都沒想過。儘管有了特異功能,但白駒義從來沒想過要驚天動地、裝逼打臉,他就希望利用自己的這點優勢,幫助自己和家人過上好日子,平平淡淡賺點錢。

“失眠,我啊。”陳芸俏皮地說道。

“你的我肯定給治,我是說,還有沒有別的人。”白駒義說道。

陳芸驚愕地看著他,“你真的能治好失眠?”

“昨天你不是試過嗎?”

回想起昨晚的事,陳芸不由得正色起來。她看怪物一樣地看著白駒義,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本事。想了想,陳芸拿著手機出去打電話去了。

約莫半個小時後,陳芸歡喜地跑了過來:“詩魔,我二姨說她需要治,你要是能治好,她給你五百塊。”

“五百?”白駒義氣得想吐血,在醫院用各種療法治失眠,少說也得五六千,這人五百居然也說得出口,還是富二代的家眷。

“少是少了點,但我二姨也只是輕微失眠,你就當練練手唄。”陳芸慫恿道。

白駒義本是不太想去,可陳芸一再慫恿之下,他終於動搖了。和陳芸一塊坐車去了她二姨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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