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見一滿臉油水的胖子,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帶著兩個小嘍囉走了進來。

一眼便瞅見了病床上的白駒義,一看年紀這麼小,頓時有些不悅。問道:“你就是白駒義?”

“我是。”白駒義雖然不喜歡奉承,但也不想跟這些人搞僵了,畢竟人家是公差,有道是民不跟官鬥。

“說說那輛美國牌照大卡車,裡面的恐龍化石是怎麼回事?”差爺大模大樣地問道。

事情搞成這樣,白駒義也不想詭辯了,直言道:“恐龍化石是在美國發現的,我用卡車裝起來,然後透過時空穿梭,開到了中國,就這樣。”

“就這樣?”差爺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堪,回味了半天嘴裡蹦出兩個字:“扯淡!”

見這傢伙這副德性,白駒義有些不爽了,問道:“那你說該是怎樣?”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你是一個包頭工,雖然看你的年齡不像,但這不要緊,你有個有錢的老爸就行了。”

“我老爸沒錢。”白駒義說道。

“那就是你中了彩票或者你挖到了一堆金子,總之你當上了一個包頭工。”差爺繼續說道:“然後你承包了橋下探鑽的工作,在挖掘土地的時候,挖到了一具恐龍化石,然後你就大公無私地報告了國家,我們就過來收手了。記住了嗎?”

“那那輛米國牌照的卡車呢?怎麼解釋?”白駒義問道。

“什麼米國?地球上有這個國家嗎?什麼卡車不卡車的,跟我們的恐龍化石有半毛錢關係嗎?”差爺問他身後的小嘍囉道。

小嘍囉們連連搖頭,說這恐龍化石就是在本地發掘出來的,是咱們華州的國產恐龍。

白駒義懂了,搞了半天,就是要讓他睜著眼睛說瞎話而已。白駒義把他們教給的臺詞背了一遍,大家皆大歡喜。

“好了,我會把你的名字報告上去,白駒義,華州國產霸王龍發現者。小子,等獎金發下來,記得請哥幾個吃飯,知道了嗎?”差爺眯著小眼睛說道。

白駒義有些無奈,但這些人能把他的名字報上去,還給他發獎金,的確已經是業界良心了,換作其他,直接把自己的名字一填,了事。

“好吧。”這事已經鬧得眾人皆知,白駒義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只得認了。又問道:“那被撞斷的橋墩怎麼辦?”

差爺說道:“我們已經跟質監局打招呼了,那個豆腐渣工程的包頭工已經緝拿歸案,相信不久就會水落石出。保險公司會聯絡你,給你保賠的。”

白駒義極其無語,他本來是以為自己要大虧一筆,結果撞塌了橋,別人還倒賠一筆給他,真是天地良心!看來天下也不一定到處是烏鴉,偶爾也會遇見幾隻白鷺。

差爺們離開以後,房間裡便清靜了。

白駒義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陳芸很是擔心道:“詩魔,護士說你需要休息。”

“休息是為了康復,而我還有一種恢復的方法。”白駒義對陳芸說道:“丫頭,你幫我看著點,別讓旁人打擾我,我突然有所領悟了。”

“領悟?”陳芸不明所以。

“就是修煉。你不是覺醒了星光能力嗎,以後你也需要修煉和領悟。不跟你說了,好不容易來的一絲靈感,我得抓住。”

“哦。”陳芸好奇地看著白駒義將床移到窗邊,盤腿坐在床上曬太陽,神秘兮兮的樣子。

白駒義這兩個月變了很多,但就陳芸看來,他始終是自己喜歡的那個男生。

白駒義不知道陳芸在靜靜地觀察他,只是啟動日精輪,以意念觀想自我。

說來奇怪,剛才好像抓住了一些什麼,可是當白駒義真正盤坐下來開始領悟時,那種靈感又變得若即若離,若有若無,把握不住。

好在今天有大把的時間用來修煉,白駒義屏氣凝神,慢慢參透。

修煉就跟讀書一樣,一個小時沒問題,兩個小時就開始開小差,三個小時還不見成效的話,人就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白駒義仍然是觀身不淨,眼不淨、耳不淨、鼻不淨、舌不淨;觀受是苦,虐受苦,強受苦,房受苦,輪受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實在是失敗透頂。

真是鬱悶,白駒義感覺得到,自己離下一個境界就差那麼一丁點就可以突破瓶頸,可那一丁點就像是一層膜,想要捅破它,你得想盡各種辦法。

白駒義沒法淡定了,那天用完煉體神丹沒有突破此境界,他就有些小遺憾,而現在遲遲不能晉升,每每在原地踏步,讓他感到很苦惱。

惆悵著,如何才能突破這混沌繁雜的境界?

說來奇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成蔭。

就在白駒義快放棄的時候,對面高樓上不知什麼東西晃了一下,一道金光自白駒義的府頂照射進來,白駒義猛一睜眼,頓時無比的澄澈清明,身體裡的經脈宛如一江春水浩浩蕩蕩向東流,無比的通透,滌盪了心中所有穢物。

這就像挖井一樣,你挖了好久不出水,等你想放棄這個坑的時候,底下卻突然冒出一股清流來。

悟了!這種感覺,就像菊花綻開。大徹大悟。

白駒義此時就彷彿一個聖者,即身觀身,即心觀心,即法觀法,即受觀受。黃昏的夕陽無限地墜入白駒義體內,在那浩渺的丹田氣府形成一個奇異的青色小宇宙。

白駒義能感覺得出這小宇宙與原先的真氣的不同,從無到有,從弱到強,從虛到實,小宇宙凝結的瞬間,能量外放,彷彿萬丈光芒照在白駒義身上,每一個毛孔舒張開來,死去的細胞又煥發了活力。白駒義清晰地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在神奇地快速癒合,因為綁著綁帶,別人看不到,他自己卻能體會得清清楚楚。

整個人彷彿破繭重生、脫胎換骨,就連醫生縫的針線,也從身體裡排了出來。

白駒義明顯感覺到,自己拳頭握緊時,有一股捏碎一切的力量。

真是磨刀不誤砍柴工,若是自己救陳芸時有這境界,又何須那麼大費周章?

“NICE!”白駒義長吁一口氣,終於突破瓶頸了,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這就是傳說中升級的感覺嗎?

一旁的陳芸則怪怪地看著他:“詩魔,你一坐就是三個半小時,不累嗎?而且你剛才的表情,好奇怪。一會愁眉不展,一會偷著傻笑,一會又跟板磚一樣,簡直就是一套完整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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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我有拍照,你看。”

呃,看著自己修煉時居然是這副傻兮兮的樣子,白駒義頓時有些無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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