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屬於宗師的紫色內功懸掛長空,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刺眼奪目,甚至雨幕都被生生蒸發。

紫焰中央,是一個白髮飛揚的老者。

景風雷!

他資質不如漠尚虹,年齡也並不佔優勢,所以突破速度慢了一些。

但突破是遲早的事情,畢竟,初星澤花拿回來那麼多白鑽丹,可不是開玩笑的。

上一個能把白鑽丹當飯吃的人,還是煉丹元老梁改天。

轟隆隆!

轟隆隆!

貨真價實的宗師紫火,和四個面具人的結陣氣息撞擊在一起,頓時間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雨水被席捲成一個瘋狂旋轉的漩渦,兩團紫焰猶如遠古墳墓中爬出來的惡鬼,正在歇斯底里的撕裂對方,交戰附近的武者紛紛逃跑,生怕被宗師氣浪波及。

“哈哈哈,我就知道,教主哥哥說什麼,就一定是什麼!”

初星澤花一邊給甄無顏包紮傷口,一邊歡呼。

漠尚虹前輩。

景風雷前輩。

都已經成功突破,大功告成。

這可是長風哥哥斷定的兩個宗師啊。

“師傅……”

甄無顏眼眶溼潤。

景風雷突破,意味著以後還有進步空間,和那些閉關者截然不同。

別說小小江湖,就是放眼天下,師傅也已經是赫赫有名的超級高手。

承光教又安穩了一分。

她比自己突破還要開心,還要興奮。

“咦,無顏姐姐,你的傷口……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

初星澤花突然一聲驚呼。

甄無顏浴血衝殺,雖然內功增幅速度恐怖,但她是個亡命徒,不知不覺也渾身刀傷,看上去觸目驚心。

初星澤花一遍包紮一邊心疼,突然,她發現甄無顏的傷口停止了流血,但這並不是重點……

有光!

對,甄無顏的傷口,居然在發光。

猩紅色的光。

一閃一閃,血光並不刺眼,甚至又些幽暗,但卻讓人精神恍惚。

初星澤花哆嗦著嘴唇,心臟都在狂跳,呼吸不暢,就好像有人在掐著她的脖子一樣。

“我……我怎麼了?”

甄無顏也發現了問題。

她身上有幾十道傷口,每一道都深可見骨,現在所有傷口都停止流血,這也就罷了,傷口深處居然在同時發光,甄無顏自己都慌了。

同時,她丹田也發生了改變,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現在就是一個旋轉的血池。

我走火入魔了?

還是……不治之症?

甄無顏一把推開初星澤花,一個人喃喃自語,她害怕把疾病傳染給初星澤花。

很多人也發現了甄無顏的異常。

一個渾身散發著猩紅光芒的人,站在牆角,手足無措。

她身上的光線都不均勻,是從縱橫交織的傷口裡冒出來,橫七豎八,再加上紅光陰森,竟給人一種地獄惡鬼爬上來的錯覺。

“甄無顏小姐!”

鎮光部有個護衛跑過來,要替甄無顏號脈。

“別動我,我怕是傳染病!”

甄無顏即忙阻攔。

她表情逐漸開始冷靜,生死有命,可能我陽壽就到今天了。

可惜,向長風下落不明,臨死前也沒能再見一面……這一別,陰陽兩隔了。

你放心,我在陰曹地府保佑你。

你如果有仇人,在陽間殺了不解氣,那就託夢給我,我在陰間繼續幫你殺一遍。

好燙!

是丹田要炸嗎?

我會以什麼方式死去?

甄無顏眼前的世界都開始發出猩紅的光,她丹田裡的血池逐漸滾燙。

甄無顏嗓子冒煙。

她很渴。

但並不想喝水,特別渴……

“不必擔心,聖體覺醒而已。”

“天地精華復甦,這個時代不少天驕都會覺醒聖體。”

“還不錯,獄血殺神體!你身上的傷口越多,丹田轉化成的血池就越濃,只要血池在運轉,你將進入一個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殺神狀態。”

“你應該很口渴,但飲水解決不了問題,你得去廝殺,讓敵人的鮮血澆在你身上,你就不再口渴。”

“想結束聖體狀態也很簡單,你只需要凝神靜氣,默唸任何一部鎮定心神得口訣即可。”

酒畫行者很突兀的出現在甄無顏身前。

他簡單打量了一下,就得出了結論。

獄血殺神體,也是比較常規的聖體了,但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

很奇怪。

這女人殺氣很重啊。

轟!

甄無顏通讀各種武學心法,靜心口訣易如反掌。

果然!

覆蓋在身上的紅光逐漸消散。

而自己渾身傷痕居然全部癒合,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只要不是殘肢斷臂的傷勢,你的皮膚會自己癒合……能斷肢重生的聖體,是恆生不滅體,這個聖體已經有人覺醒,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個。”

酒畫行者笑了笑。

“多謝先生解惑!”

甄無顏的丹田也恢復了平常。

同時,她冥冥中掌握了一種能力。

只要自己負傷,就可以讓丹田重新進入血池狀態,傷口越多,血池就越深。

這是聖體與生俱來的肌肉記憶。

“你是中州承光教的弟子吧?”

“承光教繼承了不少魔道心法典籍,別人修煉或許會走火入魔,可能失去理智,爆體而亡,但這些風險於獄血殺神體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殺神體,就是為魔功而生,事半功倍,不會有任何不適。”

酒畫行者又交代了幾句。

好像話有點多了。

但也算不得洩露天機,畢竟前朝對獄血殺神體,也有較大篇幅的介紹,不是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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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甄無顏剛要再次感謝酒畫行者,突然又是一聲驚呼。

景風雷身上突然就爆發出一團巨大紫焰,毫無預兆。

他居然以胸膛一道巨大傷痕為代價,直接生撕了一個面具人。

對!

景風雷奮力一擊,打破阻撓,居然一擊秒殺了一個絕頂大圓滿。

當然,他也付出了慘痛代價。

“無需著急,這個宗師剛剛才突破,還沒有適應宗師之體,也沒有徹底掌握宗師力量,對宗師來說,這種傷勢根本不致命。”

“他的手段反而很老辣,以負傷為代價,打破對方陣法,方可利於不敗之地。”

酒畫行者點點頭,眼裡有些讚賞。

八角城這一戰,承光教可謂居功甚偉。

誰能想到,已經被皇帝殺到接近荒蕪的草莽江湖,一口氣誕生兩個宗師。

整個皇族才有幾個宗師?

但這對承光教來說,是好事嗎?

“徒兒,接屍首!”

景風雷的聲音擴散開來。

他雖然不瞭解聖體,也擔心過甄無顏的狀態,但剛才也聽到了酒畫行者的話,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手撕面具人後,景風雷把血淋淋的屍體丟給甄無顏。

這種強者,能增幅徒兒內功。

“多謝師傅!”

甄無顏高高躍起,手掌猛的朝空中揮灑而去。

轟隆!

屍首進一步碎裂。

鮮血淋漓,直接澆了甄無顏滿頭。

……

“哈哈哈哈,梁改天,你還有什麼陰謀詭計,你快點施展出來,讓老夫見見世面!”

琪基王爺松了口氣,隨後徹底飄了。

承光教,可真是福將啊。

開戰之前,一個宗師都沒有,一場血仗還沒有打完,居然誕生出兩個宗師。

天佑我中州。

哈哈哈。

天佑我中州。

“白鑽丹的氣息……是白鑽丹的氣息……該死,是你,是你們殺了我兒子……啊啊啊啊!”

梁改天仰天怒吼。

之前的漠尚虹,其實距離宗師一步之遙,他並沒有消耗太多白鑽丹,所以梁改天沒有感應到太多氣息。

但景風雷不一樣。

他本不可能突破到宗師,完全是靠大量的白鑽丹硬生生衝擊桎梏。

梁改天吞了數不清的白鑽丹,對這種丹藥的氣息最感敏,他能確定,景風雷服下的丹藥,是天柱倉庫裡的那一批。

該死!

向長風那個妖人還沒有回來,居然已經提前把白鑽丹運輸歸來。

該死啊。

“說……向長風那個兇手在哪裡?”

“殺我兒子的兇手,到底在哪裡?”

梁改天咬牙切齒,質問景風雷。

“教主?”

景風雷都茫然了。

巧了,其實我也掛念教主,我也想知道教主的下落。

可惜,你問錯人了。

“你兒子死了?你身為一個父親,忍心你兒子孤零零在陰曹地府受苦嗎?我送你一程,父子團聚去吧!”

景風雷手持兩團紫焰,準備一擊終結梁改天。

“當我們是死人嗎?”

可惜,景風雷沒能如願。

他斬殺了一個面具人,原本已經打破了四個人的結陣。

可誰能想到,面具人居然還有替補。

對。

又一個新的面具人補充過來,他們再一次合體,形成一個宗師大陣。

“妖魔鬼怪!”

景風雷罵了一句,身軀再次轟擊過去。

“哼,這一次你不可能得逞了!”

“梁改天,我等幫你拖住這個宗師,你有什麼計劃,就儘量快些!”

新來的面具人聲音嘶啞,如指甲刮瓷器表面一樣刺耳難聽。

……

“有個聖體覺醒了,承光教的氣運很足啊。”

琪基王爺看了眼地面,畢竟甄無顏身上的紅光還是很惹眼的。

獄血殺神體。

很厲害的聖體,可以高枕無憂的修煉任何魔功,且越傷越強,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可以說是一個可怕的戰場機器。

可惜,她卻不是朝廷的將領。

當然,這種人沒有覺醒在敵國,也是一種幸運。

“我選擇的門派,怎麼可能不優秀!”

李婷婷也真心替甄無顏開心。

雖然是 npc,但甄無顏對自己是真不錯。

……

“師傅……師傅……為什麼啊……為什麼又跑出來一個宗師,命運為什麼對師傅如此不公平……我恨啊!”

隱秘的牆角,水猴跪在地上,眼眶含淚,表情扭曲,滿臉痛苦。

雖然新面盟又站出來一個強者,勉強組成了宗師結陣。

但師傅的困境卻沒有絲毫改變啊。

根本沒有人去對付趙琪基。

師傅遲早要被抽走聖體。

“徒兒聽令,你想盡一切辦法,引爆城內所有災民。”

突然,梁改天的聲音在空中迴盪。

平靜!

比世界上最靜的湖面還要平靜。

水猴清楚,這是師傅給自己的命令。

但師傅如此平靜,太不正常了。

他也最怕師傅平靜下來。

上一次平靜,師傅決定引燃引蝗亂世體。

這一次,師傅又要做什麼?

要知道,引燃引蝗亂世體,就是一場賭上了性命的豪賭啊。

“徒兒,遵命!”

幾個呼吸後,水猴子潛伏在泥漿之下,悄悄從北門溜出去。

要引爆災民,得有一股全新的勢力殺進八角城。

南門正在廝殺,明顯不可能。

只能從北門想辦法。

轟隆隆!

八角城府兵也聽到了梁改天的號令,他們的行動很快,直接封鎖了北門。

林貞海也清楚,只有北門安定,才能保證災民們安全。

一旦引爆災民,將不堪設想。

……

“梁改天,停止掙扎吧。”

“把聖體乖乖交出來,你還是宗師修為,以你的本事,可以來效忠中洲,保證你吃香喝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琪基王爺開始打感化牌。

是實話,他心裡也沒底,害怕對方真有辦法引爆滿城災民。

先以教化為主。

“哈哈哈,趙琪基,你得多蠢,才能說出這種蠢話?”

“朝廷稀罕我一個宗師嗎?我又稀罕當你們朝廷的走狗嗎?”

“我要成為超凡,我要突破啊……哈哈哈!”

梁改天狂笑著,嘴裡有大團大團的粘稠鮮血掉出來,他原本就相貌醜陋,現在整個人和爛了一樣。

呱!

呱呱!

呱呱呱呱!

“有青蛙!”

李婷婷突然道。

他一臉錯愕,哪來的青蛙聲音?

距離自己很近。

“什麼東西!”

琪基王爺眯著眼。

一股危險的氣息從天而降,讓他都下意識開始心慌。

危險的源頭,和青蛙聲音有關聯。

咔嚓!

咔嚓!

咔嚓!

梁改天後背緩緩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肉瘤。

他突然就成了一個醜陋的駝背。

肉瘤崩裂出血痂一樣的縫隙,縫隙裡有一股有一股鮮血冒出……下一秒,一隻醜陋的血紅色蛤蟆,居然從肉瘤裡爬出來,蛤蟆兩隻大眼睛茫然的打量著世界。

“血髒蛤蟆!”

琪基王爺震驚,短短四個字,居然在發抖。

“嘿嘿嘿,趙琪基,看來你還有點見識。”

梁改天陰森森一笑,居然一口咬在血髒蛤蟆頭上,直接將蛤蟆咬死,並且開始吞蛤蟆血肉。

“什麼玩意?”

李婷婷頭皮都麻了。

我特麼加入的才是魔教啊,和這個老侏儒比起來,魔教簡直像是開善堂的。

“血髒蛤蟆,寄生在武者體內,以活人的內臟為食,養到成年再吃下去,可以腐蝕桎梏,讓武者提升半個境界。”

“這是前朝一個惡毒國師創造的邪門心法,前朝有個皇帝很暴虐,即便是他,都見不得血髒蛤蟆禍亂人間,最終下令廢血髒蛤蟆。”

琪基王爺舔了舔嘴唇。

“嘿嘿嘿,看來中洲確實繼承了前朝不少奧秘,可惜啊……前朝那麼多秘密,也不可能全部在中洲。”

梁改天渾身電光浮現,他話音剛剛落下,天空中也開始電閃雷鳴。

很快!

數不清的雷光在空中一閃一閃,雷蛇鞭子一樣從天而降,不斷抽打在他身上。

可梁改天面不改色,甚至體內的氣息越來越恐怖。

“引天地真元,是超凡境的徵兆!”

琪基王爺表情越來越陰沉:“梁改天,是使用血髒蛤蟆,稍有不慎自己也會粉身碎骨,你這樣賭,值得嗎?你原本只是失去聖體,連修為都不會降。”

琪基王爺冷冷問道。

“失去聖體,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我雖然境界不會墜跌,但此生無法突破超凡,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我梁改天就喜歡賭,最喜歡賭命……你猜,我這次能不能賭贏?”

梁改天身上的雷光越來越密集。

琪基王爺手裡操控的稻草人,則搖搖欲墜,逐漸出現崩潰的徵兆。

……

“血髒蛤蟆,這個人,是真的瘋了!”

遠處,酒畫行者搖搖頭,表情五味雜陳。

“前輩,現在該怎麼辦?”

甄無顏焦急問道。

她吞了面具人的最後生命精元,距離絕頂更進一步。

眼看著血廟再起波瀾,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臭棋!”

“一手錯棋!”

“這時候使用血髒蛤蟆,漏洞百出。”

酒畫行者心裡有三四種破局的方式,但他沒有明說。

他們這一系,干涉因果太多,往往沒有善終。

希望中洲人能破局吧。

酒畫行者雖然俯瞰蒼生,但打心眼裡還是厭惡梁改天的方式方法。

……

“景風雷兄臺,梁改天現在是半步超凡,可他還在我的鎮壓中,對你來說,是個鞏固修為的好時機。”

突然,琪基王爺的聲音擴散開來。

這一次格外洪亮,甚至連城外漠尚虹他們三個宗師,都能聽得到。

景風雷豎起耳朵。

“我在前朝秘庫裡看過一部心法,可抽走超凡強者的天地真元,以前苦於沒有超凡強者,所以一直沒有成功過,今天梁改天大慈大悲,願供養宗師,你們得感謝他功德無量。”

“心法叫《轉元鎖》,我寫在牆上,你且領悟……”

“在場其他宗師,皆可一起領悟,一起來吸血,所謂一鯨落,萬物生……提前品味超凡真元的機會,可不多啊。”

琪基王爺話音落下,一根紫草蔓延到一堵牆前。

唰唰唰唰!

他很快就寫下一門心法。

沒有隱藏。

直接公佈。

“你們四人,就是最近鬼鬼祟祟的新面盟吧?”

“你們合體之後,擁有宗師內功,其實也可以施展轉元鎖,千載難逢的機會,希望你們不要錯過!”

琪基王爺看著四個面具人,真心實意道。

……

安靜了。

景風雷停下轟擊。

對面四個面具人,同樣很感興趣。

……

“宗師施展轉元鎖之後,身旁會形成一個元場!如果在場有聖體,還可以進元場內,一起修行。”

“聖體天賦異稟,若沐浴天地真元,會受益匪淺,百利而無一害。”

琪基王爺再次開口。

他看著研墨太監,聲音依然洪亮,明顯還是說給城外三個宗師聽。

想抽乾梁改天,需要宗師越多越好。

“顧川海,你給雜家回來!”

突然,研墨太監站起身來,尖銳的聲音厲聲而起。

其實,研墨太監也是個聖體。

能伺候萬歲爺的人,怎麼可能簡單。

當然,他修為只是超一流,全憑吞服丹藥,從來都沒有苦修過。

……

城外。

三個宗師齊刷刷停下廝殺,面面相覷。

三個人都是老狐狸。

全部各懷鬼胎。

“哼,一會再收拾你們!”

顧川海收到命令,果斷跑回城。

“超凡真元……不如我們先停手!其實我和那個梁改天,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鄭機珂突然說道。

“也好!”

漠尚虹點點頭。

他能聽得出來,琪基王爺是希望更多的人去抽超凡真元。

達成協議後,漠尚虹急匆匆回了城。

其實眼前這個鄭機珂,並沒有玩命的心態,不足為慮。

“可惜,我徒兒還在路上,否則應該讓他和我一起去,我庇佑他一人,問題不大!”

“徒兒體內有聖體的徵兆,或許藉助超凡真元,能提前激發也不一定。”

鄭機珂留在原地,長長嘆了口氣。

他走之前,葉傲蘇還沒有覺醒永珍歸演體。

突然,遠處有一股狂風在肆虐。

他隱約在叢林裡看到一個訊號……叛軍到了。

鄭機珂手下有幾個速度極快的斥候,一直在用暗號傳遞訊息。

“徒兒就在不遠處,我發個訊號,讓他先過來。”

鄭機珂使出個手勢,召喚斥候過來。

兩軍廝殺,一時半會沒有結果,叛軍就先潛藏著吧。

先送徒兒悄悄進城,等事情結束,再帶徒兒離開。

至於這一戰最終走向,還是未知數啊。

中洲有趙琪基,遠沒有想象中簡單。

“什麼,懷疑我徒兒覺醒了聖體?”

斥候閃電一樣掠過來,簡單給鄭機珂彙報了叛軍內的訊息。

當然,斥候沒有確切證據,也不知道葉傲蘇具體覺醒了什麼聖體。

……

“不行了!”

唰唰唰……轟……

監軍營帳內,吞氣輪突然停下。

葉傲蘇嘴裡發紫,臉色慘白,頭痛欲裂,哪怕是永珍天演體,也有些扛不住了。

“報……監軍大人,國師密令!”

營帳外,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葉傲蘇猛地抬頭。

國師?鄭機珂?

叛軍距離八角城還有些距離,難道要急著開戰?

“進來!”

葉傲蘇揮揮手。

“國師問,監軍大人覺醒了什麼聖體?國師還有令,讓您一個人悄悄去前方,國師要領您提前進八角城。”

斥候跪在地上。

他們有傳遞訊息的方式,要把聖體訊息第一時間給鄭機珂。

營帳外。

向長風和趙世閒交流了一個眼神。

提前進八角城?

還要一個人悄悄的?

做什麼勾當?

跟蹤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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