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誒~~官人是不是在外頭又找嘍哪個妹兒嘛?”

“怎麼這麼說?”

旬假的時候,蕭溫便在新房中吃午飯晚飯,也沒有什麼忌諱,說什麼新媳婦過門之前不能跟老公相見。

反正蕭老爺覺得沒問題,那他自己的女兒,誰還能說三道四?

再說了……

十八萬!

一半!

九萬!

就衝這個,別說是吃飯,你就是誰那兒,那也顯得蕭大娘子有本事麼。

“哎呀我哩好夫人誒~~你不曉得嘛,官人嘞個幾天,老是打不起精神來~~”

“……”

蕭溫頓時無語,俏臉一黑,“他這陣子應酬多,你就不要老是纏著他。再有,都說年輕人火力旺,可他到底也就十八歲,經不起折騰的……”

“蛤?!”

沒反應過來的金飛山瞪大了眼睛,明白蕭溫的意思之後,頓時滿臉通紅,一把摟住蕭溫,然後埋首蕭溫胸口:“夫人!你在說啥子嘛——”

原本是嬌羞的,但是埋首蕭溫身上,嬌羞直接拋到九霄雲外,唯竊喜不能形容此時的爽感。

哎喲哎喲~~胖妹兒身上真是香喲~~

害怕自己笑出聲來的金飛山,趕緊摟得緊緊的,一旁彭彥苒見狀,輕咳一聲,然後湊到蕭溫耳邊,小聲道:“夫人,這小浪蹄子這幾天確實沒有纏著郎君。”

“小、小浪蹄子?”

“……”

金飛山頓時猛抬頭,蔥白手指點著彭彥苒喝道:“媽賣批你說哪個?!”

“說哩就是媽賣批哩……”

橫了一眼金飛山,彭彥苒居然也用方言回了她一句。

這一下,當時就讓金飛山炸了毛:“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一哈,你當老子是泥捏哩……”

“砰”的一聲,金飛山拍桌而起,抬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然而彭彥苒早有準備,向後一仰的同時,甩手就是一根筷子,奔著金飛山的腦袋瓜子就去了。

到底也是闖蕩江湖的,金飛山腦袋一別,墊步對著彭彥苒的腋下就是一拳。

這拳頭打得巧,金飛山的胳膊,竟是沒有彭彥苒的長。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可以說是電光火石之間,金飛山的拳頭舒展,手指併攏,跟個馬槊頭兒似的,戳著彭彥苒的腋下就是去了。

倘若真的點上一下,那真是痛得要死,這地方本就金貴,彭彥苒再怎麼勤修苦練,也是個年輕姑娘,如此嬌嫩的地方,可是真的經不起這麼一戳的。

好在都是江湖兒女,反應倒也是快,往後一跳,略微有些狼狽,“噠噠”兩下,“啪嗒”一聲,又是把鏤空團凳絆倒在地,那凳子咕嚕嚕的滾了一圈,撞到了桌腳,彭彥苒這才站定身子,下意識就是摸腰間的東西,然而聽到一個聲音之後,動作戛然而止。

“唉……”

一聲嘆息,三個女人,兩個站著一個坐著,就這麼三雙眼睛看了過去。

就見王角一臉糾結,很是惆悵地坐了下來,然後感慨道:“我,就是一個廢物。”

“……”

“……”

“……”

三個女人都感覺自己遭受了極大的冒犯。

“大郎,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官人誒~~出了啥子事情嘛,說出來讓夫人幫你看一哈嘛~~”

“夫人,大郎昨天是去幫‘甫裡先生’的私人秘書藍彩仕的忙去了。”

蕭溫小姐姐一聽彭彥苒的彙報,微微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也沒有勸王角,而是盛了一碗湯,遞了過去:“大郎,還是先喝一點湯,有什麼事情,吃了飯再說也不遲。”

沒精打采的王角接過碗,胡亂地嘬了兩口湯之後,問蕭溫:“娘子,你說我有什麼優點嗎?”

“大郎可是感覺有些受挫?”

“倒也不是受挫,不是。”王角搖搖頭,“我就是覺得吧,將來我要是跟人鬥了起來,就憑我這小身板兒,怎麼保護你們啊。”

“……”

“……”

“……”

原本還在擔心王角的三個女人,當時就臉都紅了。

土味情話有時候就是這麼的有殺傷力。

王角自己倒是不覺得什麼,反而接著道:“要說能文,其實我就那點道行,肚子裡一堆稻草,半點墨水都沒有;要說能武,我擼到死的鐵,那也不可能是錢老大的對手啊;要說這聰明才智,不是我妄自菲薄啊,就藍彩仕、湯雲飛他們,我也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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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王角更是點了點桌子:“而他們,還被紀天霞那種人吃得死死的。”

提到紀天霞,王角又表情扭曲起來:“要說這紀天霞,老子黑他十八萬,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種老陰逼,臥槽我超級怕好嘛,萬一哪天他就惦記著我藉機敲詐他十八萬,這尼瑪我不是早晚被陰死?”

“唉……”

王角長嘆一口氣,“這就是實力沒到就到處裝逼的結果,有金銀財寶進賬,那也都是一些浮財。財去人安樂,這事兒吧,我能接受。可我就怕無意中得罪了這個那個老陰逼,我要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呢,倒也罷了,可現在這不是還捎帶著你們三個嘛。我無所謂,可哪天連累你們,我這就過意不去了啊。”

“大郎。”

蕭溫紅著臉,先是瞪了一眼王角,然後又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柔聲道:“大郎你這真是在說混賬話。”

“怎麼就混賬話了呢?”

“我們是一家人,你怎能想著連累誰,又對誰過意不去呢?如果大郎真惹了哪個英雄豪傑,大郎一個人招惹不起,再加我蕭溫一個便是。蕭溫要是不夠,還有金飛山,還有彭彥苒,總不能天下間還有三頭六臂的人物吧?”

“就是說唵,成都忠武人家,可不興拉稀擺帶。老子既然是你王家哩人,那生死同行噻~官人誒~你當我是金磚,兩塊不到哩金磚噻~真要是哪天有哪個惹不起哩龜兒子,老子先幫官人清場子誒!”

金飛山站起來說得很是霸道,“老子大你五歲,黃泉路上先等到五年嘛!”

說罷,這婆娘抄起一壺黃酒,抬手就拍開蓋子,咕嚕咕嚕就滿上了一杯:“你是當家哩男人,不消說廢話,老酒紮起,牛子雄起!幹嘍!”

“……”

“……”

“看啥子看嘛,老子說錯啥子了嘛。狀頭郎要是廢物,那老子成了啥子?廢物婆娘嘜?”

金飛山振振有詞,抄起酒碗,先頓頓頓喝完,哈了一口氣之後,又對王角道:“官人誒~你總不能讓別個說夫人是個哈婆娘,跑來王家做堂客……是吧?”

“老倌子該聽這話喃!”

彭彥苒倒是沒有跟金飛山抬槓,拿了兩個碗,給蕭溫滿上之後,也給自己滿上,然後看著蕭溫道,“夫人能文,我們能武,當家的怎會受欺負!”

原本只是感慨自己是個廢物的王角,這時候相當確信了。

是的,自己真是廢物。

不過沒關係,大小老婆挺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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