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打青年被噎了個半死,氣的手指都忍不住發抖

“你!”

許六安卻滿臉的鄙夷,說道:“我最討厭有人用手指著我,我不介意現在就給他掰斷了!”

他身後的墨鏡男聞言,立馬跨步上前,而那個捱打青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立馬就收回了手指然後朝著police求助道:

“阿sir,你看他在威脅我啊,說要掰斷我的手指!”

許六安一臉的無辜,解釋道:“毀謗!這是赤裸裸的毀謗!我說掰斷就掰斷?我還說要當你爹,你怎麼不打電話問問你媽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搞得出警的police一陣頭大!

“都給我住嘴!到底我是police還是你們是police?”

張行健用手一指捱打青年說道:“你要是不需要我們處理,我們立馬就走,你自己處理!”

然後他看著綠毛青年,眼中略有嫌惡道“還有你,police辦案不要插嘴,等下問到你的時候再講,聽明白了沒有?”

綠毛青年挑釁的看了一眼捱打青年,笑道:“我可是守法公民,而且還是納稅大戶,保證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張行健點了點頭,然後問捱打青年具體的經過。

葉清揚就站在捱打青年的附近,聽他講述,瞭解到這個捱打青年叫王劍,今年23歲,是魔都本地交通大學的大四學生,明年開春就要畢業了!

今天早上王劍和女朋友鄭秀玲來買早點,誰知道會遇上這檔子事情!

說到這裡,王劍自己也是有些懊悔,埋怨自己不該不聽女朋友的勸阻瞎出頭。

這倒好,自己挨了打,包子鋪的老闆根本不出面為自己說話,真是讓人心寒!

等張行健跟許六安的保鏢簡單問完話,就把雙方叫到了一起,說道:“這件事情我大體也瞭解了,就是個普通的治安案件。

王劍你的傷情去做鑑定也就是輕微傷,所以我本著你們雙方自願、不浪費時間的原則,給你們進行一次現場調解。”

說著,張行健問王劍:“你作為受害方,有權利提出自己的要求,你看你同不同意現場調解?”

王劍摸了摸自己高高腫起的臉頰,只覺得好像碰上了一個剝了殼的雞蛋,心中憤恨,說道:“police,如果我不同意調解會有什麼結果?”

張行健眉頭一皺,說道:“如果你不同意調解,需要跟我們回隊裡做筆錄,我們也會調取現場的監控錄影,詢問相關目擊證人,如果事實確鑿,只是你單方面捱打沒有還手,我們會依據《治安管理處罰法》對違法行為人處以拘留或者罰款!

只是你說受的傷如果看病花錢,那是需要自己到人民法院提起訴訟,我們police機關是不會插手你們後續的賠償問題。”

一聽還要去police局談話做筆錄,而且後續的治療費用還得自己起訴,王劍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瑜伽褲女孩不滿的說道:‘我們是被打的一方,怎麼也要去police局?不應該把他們幾個帶去審訊嗎?’

張行健一臉看白痴的目光,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的解釋道:“這位女生,法律就擺在那裡,可以供所有人查閱,我們所說的所做的都是照章辦事,不存在有一絲一毫的隱瞞、違規,如果您不懂法律,可以自己上網查一查。”

他又看向了許六安,語氣依舊嚴肅,不是他不認識這位許大公子,而是現場圍觀群眾這麼多人,就算是他親爹今天站在他面前,他也只能秉公執法,不能徇私!

現在可是自媒體時代,自己只要說錯一句話,就會被有心人放大發到網上去進行炒作!

而自己的police長官選擇的應對方式,往往都是發通告,對當事police進行停職處理,以平息民怨!

張行健作為一個資深老police,自然是萬事小心,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問道:‘許六安,你對當場調解有什麼看法,是否同意?’

許六安早就掏出手機開始不知道給誰發資訊,聽到police問話,連頭也沒抬,說道:‘我無所謂,看對方的意見。反正打人的又不是我,我有的是人、時間和錢陪他玩!’

而作為違法行為人的保鏢也早就站到了許六安的面前,絲毫不見慌亂,顯然他以前也經常處理這些事情,所以一言未發。

那邊瑜伽褲女孩和王劍兩個人商量一番,然後說道:‘我同意調解,不過我要求他陪我醫藥費和檢查費!如果後續我男朋友檢查出什麼問題,都讓對方一力承擔!’

張行健聞言,沒有表態,而是把問題拋給了許六安。

許六安瞥了瑜伽褲女孩一眼,笑道:‘那是不是他過兩天被車撞死了,得癌症死了也要我負責任?你怎麼不讓我給他養老送終呢?

順便說一句,要是你有這個需求,我就勉為其難的替你男朋友養著你。’

說完,許六安的目光在瑜伽褲女孩緊繃的大腿上逡巡了一番,似乎要透過現象看看本質。

瑜伽褲女孩氣的滿臉通紅,王劍更是怒不可遏,當場表示不願意接受調解,要跟惡勢力鬥到底!

張行健昨天值了一天一夜的班,今天早上眼看就要交接班,卻碰上這麼棘手的事情,肯定不想再忙活一天。

他將王劍兩個人拉到一旁,小聲說道:“我說小夥子,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你看對方一看就是有錢人,你不如多要點賠償,這件事也不吃虧。

還有我剛剛瞭解到你們還是魔都交通大學的學生,那都是天之驕子,正所謂瓦罐不離井上破,你也不要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死腦筋!

你們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有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跟這種無賴耗?

難道你們不知道他就是那個許跑跑的兒子?”

王劍把頭一梗,硬著頭皮說道:“我管他是誰的兒子!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別以為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們人窮志不窮!”

張行健看著王劍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頓時有些氣餒,辦案多年,他最怕遇上這些死腦筋。

雖然法律會給他相應的正義,但是這種正義既耗時又耗力。

“我說小夥子,你怎麼就轉不過來這個彎呢?就算拘留也只是拘留那個保鏢,對於許六安來說毫髮無傷!而你什麼也得不到,最後的賠償問題還需要你自己到法院起訴,我問問你,你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來跟許六安這種人打官司?”

張行健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他是真的想給王劍爭取到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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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普通人來說,拘留一個不相干的人,毫無用處!

瑜伽褲女孩是魔都本地人,對於許跑跑的大名,自然是如雷貫耳!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許跑跑父親的發家史,那就是一個資本家血腥的成長歷程。

而且現在電視上、新聞上也經常會出現許跑跑公司的名字,在這種體量的資本家面前,任何一個普通人都只會覺得自己渺小的像一隻螞蟻!

雖然葉清揚不知道真正的螞蟻在面對一隻大象的時候是什麼想法,但換做自己,他是完全升不起任何念頭像要跟這頭大象掰掰手腕!

瑜伽褲女孩說道:‘police叔叔說的對,咱們是雞蛋,人家是石頭,犯不著跟人家死磕,要不咱們就要點賠償算了,反正也沒有太嚴重的傷。’

經過張行健和女友的勸說,王劍也就借坡下驢,年輕人嘛,都好個面子!

張行健做通了最艱難的工作,心中的包袱一輕,然後走到許六安的身邊,面色不虞的說道:‘我說許大少,你這個月都是第幾次因為打架出警了?雖然你有你父親的背景,但是再這樣下去,我可——’

許六安不等他說完,直接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不就是賠錢嗎?我現在窮的就剩下錢了,我除了錢,一無所有!

你就說那個窮鬼想要多少錢?”

張行健聞言,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多年的養氣功夫差點就要破功了!

這個許六安,真是連做人的基本素質都沒有,怪不得被人打斷了肋骨,活該!

不過這些話張行健只能在心裡唸叨兩句,想起那個為民除害的老英雄還是自己抓的,想想就覺得彆扭!

不過為了前途、為了晉升、為了今天早點下班回家,張行健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一萬塊錢!”

許六安都沒有還價,直接讓墨鏡男從大奔車裡拿了一萬塊錢現金出來!

張行健讓跟在後邊打下手的年輕police現場擬了一份調解協議,讓王劍和打人的墨鏡男簽字畫押。

等到一切結束,許六安丟下一句:“MD,耽誤我吃早飯,餓壞了祖國的花花草草你們誰也賠不起!”

他接過保鏢手裡的蟹黃包,吃了兩個,然後其餘的順手就扔到了地上!

張行健假裝自己是聾子是瞎子,把錢點給了王劍說道:‘小夥子下次別這麼衝動,遇到這種敗類,還是躲著點比較好。’

王劍一臉的委屈說道:“police叔叔,是他們插隊我才說他們,誰知道他們還先動手打人,我——”

王劍想起自己被人打得滿地找牙,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頓時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說!

今天,他這人可真是丟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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