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性子越冷，內心越那啥
譁——
清婉仙子話音落下，道場裡面一個個年輕的女弟子頓時躁動起來，一雙雙眼睛忍不住的瞪大，目光中盡是興奮，雀躍，甚至是同情的神采投射到了沈鬱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反應。
身為萬法仙門弟子，她們並不是不知道第三序列代表著什麼，那是萬法仙門年輕一代中排名第三的絕世天才，是上天的寵兒。
她們這群練氣期的弟子，根本就不認識如此大人物。
但看熱鬧不嫌事大，琉璃谷谷主在她們心目中更是代表著無可抵擋的強大和權威，現在她一名仙君長老竟然要校考這個莽漢似的導師，讓她們控制不住的躁動起來。
這是要給我個下馬威？
小娘們，我知道你的深淺，你卻不知道我的長短啊。
聽到清婉仙子的建議，沈鬱呵呵一笑：
“沒問題，正好弟子這幾日再做突破，距離成丹已經只差一步之遙。”
不管是秦天對清婉仙子實力的評估，還是在他電磁感應下的生命磁場強度，都在告訴沈鬱，清婉仙子的實力雖然不弱，但也就比秦天本人強了一線，對於可以隨意暴揍秦天的他來說，解決一個清婉仙子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當然，他也不可能主動解釋什麼，甚至還要控制力度爭取平分秋色，就權當放鬆放鬆心情了。
“好，擇日不如撞日，那我們現在就去訓練場吧。”
見沈鬱一副滿不在乎的自大模樣，清婉仙子眉頭皺了皺，然後掃了一眼場上的弟子：
“所有弟子，一起來訓練場！”
說罷，她便自顧自地走出了教室。
沈鬱灑然一笑，也跟了上去。
兩人離開了道場，道場上的女弟子也紛紛跳了起來，唯恐天下不亂的喧譁起來：
“那個叫秦天的師兄是不是得罪了谷主？”
“這個人看起來倒是十分威嚴，站在那裡也是挺唬人的，你們說他能在谷主的手底下撐多久？”
“一分鐘？三分鐘？上次長明宮的掌教不也是仙君修為麼？結果縱容門下弟子騷擾我們，谷主親自上門不到一分鐘就把那個傢伙放倒，長明宮都被拆下來幾塊。”
“不一定啊，那些外門掌教都是一些潛力已盡的仙君，那個秦天不是第三序列麼，谷主都說他可戰仙君，還會放電，說不定沒那麼好對付。”
“哇，你個小浪蹄子是想說谷主不是他的對手？你是不是看人家體魄強壯，春心萌動了？”
“你瞎說，我才沒有……”
“行了行了，我們趕緊去訓練場吧，不然都打完了。”
七嘴八舌的討論中，她們也不敢耽誤，很快就走出百花閣，來到了外面的一座露天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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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訓練場，其實就是一塊佔地超過三百米的空地。
微風吹起，點點風沙揚起，花香四溢，三十六名女弟子站成訓練場的邊緣地帶，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的一男一女，眼神興奮。
這些練氣期的女弟子雖然不是溫室裡培養出來的花骨朵，也經歷過仙試的殘酷，但畢竟只是練氣期，根本沒有見過築基以上弟子的戰鬥，更別說是金丹境界的戰鬥了。
再加上沈鬱先前渾身迸發電弧的神異場景，無不令她們心中充滿了好奇。
“好了，既然只是測試你的搏殺技巧，那麼我們就以技巧為主，點到為止。”
人員已經到齊，清婉仙子看向對面的沈鬱淡淡道：
“你準備好了麼？”
她的直覺告訴她，沈鬱前來琉璃谷的目的並不單純，但對於本宗指派的導師，她也沒有直接的罷免權，若是一開始，她倒是可以一口回絕沈鬱的到來，但事已至此，她也沒有權力直接將其趕走。
那畢竟是宗門的第三序列，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比她這個長老高，她潛力算是走到了盡頭，但沈鬱，才剛剛開始。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打算親自出手來一個下馬威，也算是警告沈鬱不要別有用心。
感覺到自己被清婉仙子的目光鎖定，沈鬱環顧四周，隨意地聳了聳肩：
“長者優先，谷主，請！”
清婉突然面泛冷笑，渾身煞氣狂湧：
“看來你還不清楚，我教弟子的第一課，就是生死相向間沒有優先之分！”
唰——
“同時，你太狂妄了，也缺乏最基礎的警戒心。”
一眾女弟子的眾目睽睽之下，清婉仙子腳下陡然爆出一團輕煙，而她整個人如同幽靈般一躍搶出，手中一抹寒芒拖出一連串轉瞬即逝的幽幽殘影，直擊沈鬱的胸口，速度快到這群女弟子們的視覺都捕捉不及。
清婉仙子身體的輕靈動作，一點也不像是戰皇，而是如同鬼魅一般無影無形。
空氣尖嘯當中，一抹幽暗的森森幽芒似乎比聲音還快，已經出現到了沈鬱肋下。
作為身經百戰的仙君戰皇，清婉仙子的修為境界已經直逼金丹中期，生死之間的搏殺技巧更是無比豐富，照面之下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讓沈鬱成為一個反面教材。
噼啪！
然而，對於現在的沈鬱而言，清婉仙子的攻勢卻算不得什麼，他蒲扇似的大手猛然一伸，電光火石，間不容髮之際竟然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清婉仙子的手腕，像是大壩攔截江流一樣硬生生的止住了它鬼魅般刺殺的勢頭！
嗯？
萬萬沒想到沈鬱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下，竟然還有如此違背常理的速度和反應，清婉猛然一驚，隨後手腕上頓時有劇痛襲來，手中的匕首頓時脫手而出。
那是沈鬱在抓住清婉手腕的同時，手掌輕飄飄的一捏，直接將她手中的武器甩飛了出去。
實際上這一下還是沈鬱留力了許多，否則以他開山裂地的恐怖怪力，直接把清婉的骨頭捏成粉碎性骨折也是輕輕鬆鬆。
嘭——
空氣急促的當空一爆，在劇痛襲來，一個不慎之下武器脫手而出的同時，清婉就頓感不妙，一條修長的大腿重重踢爆空氣，踢向了沈鬱的襠下。
淦！
白瞎了這麼典雅而美豔的名號以及容顏，手段卻如此陰毒，沈鬱登時被這斷子絕孫的一腳搞得臉色一黑。
雖然鈦極金身提升至地極身後，他全身上下渾圓一體，再不分什麼脆弱部位，但身為一個男人，好端端地被躥上一腳，哪怕無事，也會忍不住一縮。
啪啪！
下一刻，皮肉交擊的脆響響起，沒有了陪清婉仙子交手的心思，他抓著清婉手腕的大手轟然一推，另一只手瞬間按在了她兇猛踢來的大腿內側，同時手掌上有暴烈的電光急促一閃而逝。
蹬蹬蹬！
沈鬱一推，一按之下，清婉仙子頓時像是一個被提線操縱的木偶一樣，控制不住地連連倒退。
一連倒退出去十餘米的距離，清婉仙子才是臉色發白，勉強止住了身形，並且清楚地可以看到她的一條長腿好像肌肉痙攣一樣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而且以沈鬱的驚人目力，他還隱隱約約看到清婉仙子的隱秘部位，似乎還有一點點別樣的痕跡出現。
不會吧。
沈鬱面露怪異之色，但還是輕笑道：“忘了告訴谷主，我是萬雷之體，可掌控天下萬雷，近身跟我戰鬥，並非什麼明智的選擇。”
此話一出。
全場譁然。
這這麼結束了？
見到谷主幾乎是在瞬息之間敗退，在場的女弟子頓時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她們的心目中，谷主可是絕對的強者，是她們的偶像，榜樣，也立志要成為像谷主一樣的人，她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人可以三下五除二擊退她們心目中最強大的人。
而此時此刻，本已經察覺到一絲古怪的沈鬱也沒有繼續追擊，上下掃視著清婉，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資訊一樣，一臉古怪地問道：
“谷主，你沒事吧？還用繼續麼？”
這一波，雖然是他輕而易舉地擊退了清婉仙子，但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清婉大意，沒料到他反應如此迅速，再加上不知道他可操控電流的特點，才造成的狀況。
但這顯然不是他古怪的原因，他隨手按在清婉仙子大腿內側的那一下，強烈的電流刺激下，不僅僅讓她大腿麻痺，甚至似乎對某個部位造成了某種影響，而那一抹突然出現的溼痕就是證明。
而清婉仙子這邊，也不知道遭受了什麼，她冷豔的臉龐上青一陣白一陣，沒有理會沈鬱的話，只是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對著場邊的弟子喊道：
“全員就地捉對廝殺，輸的人百花陣伺候！”
話音落下，清婉仙子狠狠地瞪了一下沈鬱，然後勉力控制著幾乎完全麻痺的右腿，以一種極為不自然的步伐匆匆離開了訓練場，只留下一群女弟子面面相覷，完全摸不著頭腦。
“嘖，一直沒想過，竟然還會有這種效果。”
原地，回想著那一抹溼痕，隱隱明白清婉仙子身上發生了什麼，沈鬱雙臂抱胸，臉上浮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果然，性子越烈，越冷淡，內心就越那啥麼……”
也不管沈鬱腦海中轉動著怎樣的念頭，清婉仙子走後，在場的女弟子先是遲疑了幾秒，然後不約而同的以敬畏的眼神望了沈鬱一眼，旋即立刻兩兩分散開來，開始在空曠的訓練場上捉對廝殺起來。
她們也沒有動用什麼武器，直接就赤手空拳的相互搏殺，一時間訓練場上人影交錯，清脆的呼喝，呼嘯的勁風伴隨著沙土煙塵四下鼓盪起來。
“嗯？看來這個清婉谷主的威望不是一般的高啊。”
看到這麼一副熱鬧的場景，沈鬱也退到了一邊，望著場中觀察起來：
“這些小姑娘，都還是有點東西的……”
在他的觀察中，這十三對捉對廝殺的女弟子表現的幾乎跟超凡武者生死相搏的狠辣一樣，拳腳出擊間勁風掃蕩，招招狠辣，直奔要害，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有弟子受傷，流血，倒下，出局。
跟之前的小女生相比，這時候的她們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容貌雖然青澀，但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股子冷冽，就好像剛剛歡聲笑語的夥伴此刻變成了敵人一樣。
這一點有些出乎了沈鬱的意料。
超凡武者之所以可以對付一部分練氣小仙師，就是因為他們的身體素質，力量，防禦都不遜色於只掌握一兩道不入流法術的小仙師。
近身下，哪怕是練氣後期，都有可能被一名超凡武者翻盤。
但若都是像這群少女一樣，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哪怕只是練氣初期，憑藉著高人一等的靈力，也能在近身下輕易戰勝最強大的超凡武者。
很顯然，那個清婉谷主教學能力不低，這才能把一群嬌滴滴的少女調教成現在的模樣。
沈鬱觀察了幾分鐘，場上不斷有弟子負傷出局，只剩下一對旗鼓相當的女弟子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交戰的最為激烈，也讓其他弟子連滿身的塵土都顧不上，目不轉睛地站在場上圍觀著。
沈鬱雙拳抱胸，鶴立雞群的站立在這些女弟子身旁，百般無聊的看著僅剩下的一組戰鬥。
這是兩個雙十年華，容貌清麗的女弟子，可以看出她們兩的實力在這群人中位列頂尖，拳腳掃蕩之間盡是靈力波動激盪著土石爆裂，空氣中也時不時有氣爆聲沉悶的響起，可見兩人出手間幾乎沒有保留。
而此刻，左邊的短髮少女在碰撞中飛速後退，而後，緩緩抬起了右手，左手還搭在右手上，靈力瘋狂地匯聚在右手掌心。
隱隱間，似乎有看不清的電荷在不斷匯聚。
而短髮少女也極力地顫抖起來，似乎想發出這一擊對她來說頗為艱難。
“這起手式，莫非是一階雷法掌心雷？”
“不會吧，青凝兒可是不久前才剛剛練氣圓期，怎麼可能釋放出一階法術？”
“谷主大人說過，一些一階法術是可以被練氣期修士掌握的，只是威力不如仙師那麼大而已。”
“嚇，青凝兒若真掌握了掌心雷，豈不是說明她天賦也就遜色於謝憐音一籌？”
沈鬱聽到這些嘰嘰喳喳的驚歎討論，眸光微動了一下便是收回，對他來說這只是過家家般的打鬧，再加上他也不好為人師表，所以也就看個熱鬧而已。
“秦，秦師兄。”
這個時候，悅耳聲音響起，沈鬱目光一低，就看到兩個滿身塵土，拳腳印的女弟子在他不經意間朝著自己這邊湊了過來，其中一個扎著雙馬尾，膚白勝雪的女弟子仰起臉，大著膽子朝他問道：
“你覺得誰會贏？”
對於這種青澀少女，沈鬱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但還是隨口說道：“那個長頭髮的。”
兩個女弟子轉頭一看，疑惑道：“為什麼？一階掌心雷可不是練氣期所能擋住的。”
“那也得她釋放得出來才行。”
沈鬱語氣平淡地說道：
“她們兩個實力差不多，任何一點不利因素都有可能導致她們輸掉，而選擇自己不熟練的掌心雷，就是最大的錯誤。”
“法術構建其差，靈力執行路徑同樣是漏洞百錯，掌心雷所需要的五大節點只貫通了兩處，加上這種狀態下，她構建的法術符文連一半的合格標準都達不到，能釋放出掌心雷才是一個奇蹟。”
“對了，你們最好趕緊送她去治療，不然留下什麼後患，可別怪我沒有提前說明。”
沈鬱話音剛剛落下，場上的青凝兒渾身便是爆裂出一道道血跡，轉眼間便成了一個血美人。
執行法術的靈力也開始渙散，整個人如遭雷擊。
“不好，快帶她去醫務部。”
見狀，場上的另一名女弟子霎時間抱起青凝兒的身體，掉頭就跑。
至此，戰鬥徹底落幕。
但同時，一道道崇拜的目光也紛紛落在了沈鬱漫不經心的身影上。
果然不愧是宗門排名第三的絕世天才，要知道像這般精確無疑地說出青凝兒的情況，就連身為仙君的谷主都做不到。
不是因為谷主是戰皇的原因，而是別人執行法術時，是很難通過觀察得出結論的。
但沈鬱卻輕描淡寫地將青凝兒的錯誤一一道出，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有了沈鬱的指導，她們就能最大程度地避開錯誤，真正以練氣期的實力越階釋放出一階法術。
沈鬱：“……”
一時興起，動用了解析之瞳分析，不過好像適得其反了。
而這個時候，一襲仙諱服的清婉仙子重新出現。
“都已經對練完了麼？”
清婉仙子俏臉含煞，走過來冷冰冰的喝道：
“接下來是法術練習時間，到百花閣三樓集合。”
“是！”
感受到谷主似乎狀態不錯，這些女弟子也沒有將剛剛的所見所聞說出來，只是微微瞥了沈鬱一眼，便匆匆趕回了百花閣。
只留下沈鬱一人站在訓練場上。
清婉仙子整個人像是冰塊一樣，目光森森地盯著沈鬱。
剛才的經歷是她從未遭受過的恥辱，如果不是第三序列的名號以及理智告訴她自己恐怕只能跟沈鬱不相上下的話，她早就衝上去狠狠給對方來一個畢生難忘的訓練。
“谷主，這些弟子的水平我看過了，你教的不錯，單從教學水平上來講，我肯定不如你。”
沈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率先打破沉默：
“說實話，我這個人打打殺殺還行，但是教別人就完全不在行，只是礙於宗門的指派，這才來到了這裡，以後的搏殺技巧課程還是以你為主，我就在這裡掛個名頭，需要我的時候我再過來，怎麼樣？”
沒想到沈鬱主動這麼提議，清婉明顯意外了一下，甚至連心中殘留的羞恥都衝散了不少。她沉默了一下，冷冷的道：
“這樣最好。”
對清婉的態度也不以為意，沈鬱沒有再多說刺激對方，當即轉身離開，準備繼續去進行自己的修煉大計。
這個女人如同一條美人蛇，盤靚條順，身體寂寞的沈鬱倒是有些性趣，奈何人家似乎不待見他，他也懶得留在這浪費時間。
畢竟他只是冒牌的秦天，而不是其本人。
修煉使人快樂。
對沈鬱來說，用無上劫雷修煉，享受那種實力飛速提升的快感在某種程度上完全能代替交配的快感，否則以他這樣精氣充盈、陽氣旺盛的體魄哪裡還忍得住。
而原地，看著沈鬱離開的背影，清婉仙子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咬了咬牙，同樣離開了訓練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