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南劍飛還分不清輕重,以為這兩個人正是亮頭叫來抓陽剛的人物。

兩人並沒有理會南劍飛,而是對著高正興伸出了手,做了一個握手的動作,很是客氣。

高正興也伸出手,分別握了一下兩人的手:“辛苦兩位!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這裡搗亂,現在膽子越來越大,竟然連下藥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兩人異口同聲,態度好極了。

陽剛和南劍飛都呆住了。

“這位就是陽剛。”高正興忙著介紹了一下。

陽剛不得不過來與這兩人握了握手,說了兩句客氣話,無外乎就是多多關照之類的。

兩人也很客氣,拿出手銬,戴在了南劍飛的手上。

南劍飛大叫:“兩位,是不是弄錯了,你們應該抓他兩人才對,是他們把我打成了這樣。”

阿花現在才反應了過來,衝了過來,抓住南劍飛,對著兩人說道:“別帶他走,他是我哥。”

“他是你哥呀?那我們是不是要連你一同帶走?”兩人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阿花有些不知所措,對著王二狗說道:“二狗,你說說,他真的是我哥,不能帶走呀!”

二狗冷眼看著南劍飛,最恨這人了,但是,礙於妻子的面子,也不好落井下石,看著高正興說道:“他來這裡做什麼?”

“這人起心不善,大半夜地跑到這裡來下毒。我們把他帶回去。”兩個警察不等高正興回答,已經把南劍飛拖了起來,就如拖一條死狗一樣。

“妹妹,救我!”南劍飛發現已經不可控,連警察也站在了陽剛這一邊,急得大叫起來。其實,他哪裡知道,人家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阿花呆住了,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哥哥好歹是一個隊長,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不由得拉住王二狗說道:“你跟警察說說,一定是他們弄錯了,哥絕不會這麼糊塗。”

“事實就是如此,是我親眼所見。”高正興冷冷地說。

陽剛沒有說話,這個人幾次三翻跟他作對,還連鄉長那樣的人物也給找了來,實在是不給他點顏色就以為自己好欺負。

王二狗已經明白了這個大舅子做的不是人事,勸著阿花:“相信警察,如果他真的沒有做過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問清楚就會放他回來,如果他真的做了,我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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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警察根本就不理會阿花撕心裂肺的嚎叫和南劍飛的求饒之聲,把他丟在了三輪的偏兜之中,向著公路快速地駕去。

原來,這兩人竟然是城裡的警察,根本就不會管南劍飛是什麼隊長。他們接到了命令,讓他們連夜來清河村的王家坡,找一個叫高正興的人,一切聽高正興的話,把一個犯人帶走。

此時,張西雅和錢銘興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切,兩人都沒有說話。

阿花還在大哭大鬧。

王二狗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當然不敢向高正興和陽剛求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勸著阿花。

阿花急了,罵了幾句王二狗,一個人向著孃家的方向而去,顯然是去通知家人,讓人想辦法救人。

王二狗有些為難,看了一眼陽剛。

陽剛知道他是不放心阿花一個人回孃家,怕她在半路被土豹子扯了。不由得點了點頭,默許了他跟在阿花的後面而去。

看著二人一前一後往仁化隊的方向而去,陽剛嘆了一口氣,王二狗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不可堪當大任。

阿花面對著兄長被帶走,一時失去理智情有可願,好歹也是兄妹情深。但是,王二狗是這裡的廠長,自從媳婦回來之後,就如變了一個人一樣,成了妻管嚴,連個媳婦也阻止不了,就沒有大局觀念,下不了大義滅親的決心!

讓人如何敢把一個廠子真正的交在他的手裡?

今天是79年的元月26日,農曆已經是臘月二十八,明天就是除夕。來這裡上班的人已經很少,已經算成了加班。而那些仁化隊的人,還沒有經過考核,反正沒有工錢,陽剛也不想大過年的還剝削他們的勞動力,提前把他們放回家,給他們一點時間去準備過年。

王二狗和阿花本來是要在廠裡過年的,早上來幫忙,晚點才去把老父接來,但是,出了這種事情,打亂了他們的陣腳,也讓陽剛無語。

好在,這裡還有高正興和四小弟,他們幫著陽剛,開始弄起菜來,好歹也要把這個年過個有模有樣。

張西雅和錢銘興在一邊冷眼看著,完全就是一副不會做飯的樣子。

陽剛也想得通,這個張西雅就是個千金大小姐,身份不同凡響,而錢銘興從小就被狼主訓練殺人,不會做飯也是人之常情。

而林夕就不同了,跟著陽剛忙裡忙外,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又是洗碗,又是抹桌子,一早上就沒個屁股落地。

陽剛有些心痛她的身體吃不消,讓她休息一會兒,她笑著說:“這算什麼?比起在老家的時候,一天忙農活,還要做家務,都不說辛苦。”

陽剛笑了笑,有些歉意地說道:“對不起,那時我不懂事,讓你辛苦了!”

林夕白了他一眼,輕聲說道:“我不是怪你,不過,你這個人變化挺大的,像是突然變得懂事了起來。”

陽剛笑著說道:“你是喜歡之前的樣子,還是現在的陽剛。”

“不告訴你。”林夕說著,臉上的笑容已經回答了一切。

“我說二位,有什麼話可不可以回到家裡再說,這樣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是不是不太好?”錢銘興看著兩人一副恩愛的樣子,表情有些複雜。

“哈哈,關你什麼事兒,你這是在羨慕還是嫉妒?”陽剛沒有好氣地說了一句。

“切,不要臉!”錢銘興罵了一句。

張西雅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冷眼旁觀,就如見怪不怪一樣,讓陽剛沒有辦法猜出這個人的真實想法。

張西雅同樣也在猜測陽剛這個人,他不像是一個從小不務正業的二愣子,更像一個膽大妄為,很有衝勁的熱血青年。

他雖然沒有說出心中的人生規劃,但是,聰明的張西雅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有著遠大理想的人物。

這裡在忙著,準備著過年,一張偏三輪在大路之上奔跑,經過一片山脈之時,兩個警察慢了起來。他們發現這裡有些不對勁,憑著經驗,山中像是有人,也不知他們想要幹嘛?不可能抓一個小小的隊長,還有人會在半道之上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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