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期新生，入學黃竹坑警察學院第一天就被開除了，恩……上午辦理的入學手續，下午就被開除了。”
韓琛說出了他收到的訊息，讓倪昆等人都有些懵逼。
“他還真的是警察啊？那他說他跟廖sir的話，會不會是真的啊。”
“對啊，他打忠信義這件事情，會不會就是出自廖sir的授意。”
“那他現在找咱們要錢，是不是就相當於以前他們收黑錢一樣？如果咱們不給，他們就把咱們打掉。”
“嘶……他們這些警察要是這樣玩，那咱們還玩什麼啊，沒得玩了啊。”
倪昆和四大頭目都震驚了起來，他們覺得他們已經瞭解肖章了，可沒想到他們的理解竟然是天差地別。
要說香江社團界，誰最先知道肖章的‘底細’，那肯定是非韓琛莫屬。
之前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個訊息，因為這涉及到了他的消息來源問題，可現在肖章的名氣越來越大了，說出來就不會有什麼影響。
“他絕對不是警察，也不可能是臥底。”
韓琛否定了其他人的猜測之後，就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們見過去警校第一天就因為打群架被開除的學生，能夠成為臥底警察嗎？”
“你們見過臥底警察跑去龍門打拳賽，前後已經打死了三個人的嗎？上千名人證在場的情況下，龍門還有他籤生死狀的物證。”
“你們見過這麼能打的警察嗎？”
這個還真的見過，但倪昆和四大頭目都沒有打斷韓琛的話。
“你們見過這麼有錢的警察嗎？”韓琛繼續說道：“他打拳賽加上自己賭錢贏的那些，保守估計也有幾千萬了吧，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這麼年輕的情況下。換成是你們，還會去做警察嗎？就算是當到高階督察，一個月也才幾萬塊的工資而已，什麼時候能夠在中環買得起房？”
我可以不住中環啊，其它地方的房價沒那麼貴的，還有警察公寓。
這句心裡話沒說出來，因為其他人確實不想當警察，設身處地的情況下就更不願意了。
倪昆皺眉問道：“他打群架是怎麼回事？”
韓琛解釋道：“他入學第一天去食堂吃飯，特別能吃，然後有一個叫馬軍的學員看出來他肯定會武功，而且還不低，所以就要和他過過招。馬軍是這一期，不，最近三期學員裡面最能打的一個，已經是化勁的水平。”
“肖章不願意和馬軍打，但馬軍比他入學時間早，在學員裡面很有聲望，所以就讓兩百多人把肖章給圍住了。”
“然後肖章就發飆了，一個人打兩百多人，打斷了三四十個人的腿，包括了化勁的馬軍。也正是因為這一次打群架的事情，肖章就被學院在當天開除了。”
倪昆楞道：“一個人打兩百多個，你管這個叫打群架？”
韓琛回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覺得肖章是刺頭，非常刺的那種刺頭，所以不願意收肖章當學生了，找個理由開除他不是隨隨便便？”
“額……”倪昆又問道：“所以你才敢壓一千萬買肖章贏？”
“嘿嘿……”韓琛笑道：“賺點零花錢嘛，老大，這可和咱們的生意沒關係啊。”
其他幾個頭目都不滿了。
“這種事情你不早說，我有一筆錢放很長時間了。”
“就是啊，我聽說當時的賠率是1.3，多少咱們也能夠掙個幾千萬的，韓琛啊，你不夠意思。”
倪昆擺了擺手，打斷了其他人對韓琛的討伐，沒有問韓琛的消息來源，而是問道：“那他為什麼能夠在別人開學之後半路入學？他打傷了那麼多人，又僅僅是開除就算了，按理來說，他應該會賠償加坐牢的吧。”
在警察學院打架，和在外面打架的性質完全不同，無論對錯雙方肯定都會有所處置。
只是開除這個懲罰，看起來確實很輕。
“因為他父母都是警察，而且是因公犧牲的警察。”
韓琛說出了他打探到的訊息，也就是風叔給肖章安排的那個身份，然後繼續說道：“他現在還有一個叔叔在當警察，不過只是一個鄉下的軍裝警而已，年紀也很大了，估計快退休了，不值一提。”
沒人會在乎東平洲的一個快退休的小小軍裝警，韓琛也沒有深入打聽。
不過就算是他深入打聽，也很難打聽出來什麼有用的訊息，因為風叔沒去東平洲的時候辦的那些案子，從來都不是針對人類罪犯的。
偶爾關係到了人類罪犯，也全都被抓了，一個都跑不掉，到現在都沒能放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能夠解釋清楚他為什麼沒被嚴厲懲罰了。”倪昆說道：“那就是說，他和警方的關係很不錯咯？”
韓琛點頭說道：“不一定，他打那些學員的時候，下手可比打我們這種人要重很多。忠信義衝進酒廠裡的那些人，全都是被打暈了，只有幾個倒黴鬼被打斷了腿。要知道，那些學員們只是想要打他，而衝進酒廠裡的那些人是要殺了他的。”
這樣一對比，確實能夠說明肖章和警方的關係很一般。
倪昆又問道：“那你覺得，他為什麼找忠信義的麻煩呢？真的只是因為連浩東派人去了他的遊艇？還有東星的烏鴉，他殺了烏鴉只是因為烏鴉燒了他的遊艇？不對，應該是趙蕊的遊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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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琛略微沉吟之後說道：“相比於警察，他肯定是更痛恨我們這種人的，因為他父母是因公犧牲的，雖然兇手已經被抓了，還被判了無期徒刑。”
倪昆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他之前說要開一個安保公司的願望，是真心實意的？”
“很有可能。”韓琛笑了起來攤手說道：“不過呢，這種事情沒法說的，就像是當年的我，願望也是長大之後當警察，可現在呢？”
人是會變的。
金錢和力量帶給人類的腐蝕也是實實在在的，倪昆這間書房裡面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也親眼見過很多人被腐蝕。
倪昆沉吟了片刻之後，出聲問道：“那現在你們再說說，他要的這個錢我們應不應該給？”
“不應該。”
“憑什麼給，他父母又不是我們殺的。”
“就是，忠信義本來就已經打不贏我們了，沒有他我們早晚也能夠把忠信義給打掉。”
“我覺得可以給一點意思意思，五千萬太多了，五百萬就當是請他打一場拳賽吧。”
四個頭目都再次發表了意見之後，倪昆看向了韓琛問道：“你怎麼說？”
“我覺得應該給。”
不等其他人發飆，韓琛就補充道：“我上一次贏了一些錢，所以如果你們同意給的話，我可以多拿一些，我一個人認1500萬怎麼樣？”
倪昆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很強，擁有丹勁層級的實力，還會橫練功夫，最關鍵的是，他今年才18歲啊。”韓琛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不覺得，這幾年從國外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嗎？”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肖章可以成為我們的擋箭牌，哪怕是我們給他一些保護費也沒關係，只要以後我們不招惹到他，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也不需要付出太多。”
“可香江有龍虎門，抵禦外敵這種事情，向來是龍虎門的人出面的。”
“龍虎門確實很強，但他們並沒有先天高手，如果是火雲邪神這樣的人親自來香江的話，龍虎門真的能擋得住嗎？”
“肖章也不行。”
“肖章確實不行，但只是現在不行，將來的他一定行。”
“他有可能會死。”
“風險和利益並存，我們做生意的時候如果只考慮風險的話，那什麼都不用做了。而且，這一次我們確實佔了很大的便宜。”
倪昆和韓琛你一句我一句之後沉默了片刻。
“可以給，但我們需要一個承諾。”倪昆說道：“你去跟他談談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