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你說徐虎被逮回來了?”夏澤凱很驚訝,他確認了一下:“是紫園食品廠的老闆徐虎?”

“除了他還能有誰?”張建磊毫不在意的說道。

夏澤凱很好奇:“張總,他不是拖家帶口跑路了嗎,怎麼又會被逮回來了?現在的公檢法辦案效率這麼高了?”

這個張建磊也不知道了,他直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我得到的訊息,徐虎已經被控制住了,齊城高新區以及紫園食品廠的相關貸款銀行要起訴他信用詐騙,這個事如果最終落實,他至少要判個五年以上了……”

“竟有此事,可真是稀奇了。”夏澤凱低聲自言自語,徐虎這才跑出去連半個月的時間都不到,就被逮住了,這讓他有點想不透。

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這個事給他的感覺有點太簡單,太草率了一點,就好像是徐虎自動送上門的意思。

“自動送上門?”夏澤凱想到這裡,突然一愣,他跟著問了一句:“張總,我再問一件事,你知不知道那徐虎的家人也一塊回來了嗎?”

“夏老闆,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一直關注徐虎了,他家人的情況還真沒注意。”張建磊大約也回過味來,他說道:“夏老闆是懷疑徐虎故意站出來承擔責任,他家人則金蟬脫殼,拿著剩下的錢遠走高飛了。”

“嗯,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而且機率很大。”

“但我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如果和我猜測的一樣,徐虎最後會擔下全部的責任,但錢是一分別想追回來了。”夏澤凱沉聲說道。

這又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但好的地方是徐虎最後的罪名定性了以後,紫園食品廠就會進入破產清算階段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以後,夏澤凱思索再三,他兩次拿起手機來,翻到了汪宏生的名字,想打個電話問問,證實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但最後還是沒撥出去。

隨後,他把陸槁給喊了回來,讓他安排人去打聽一下關乎徐虎和他家人的訊息。

不過這個事只在很小的一個範圍內傳播,比如關注著紫園食品廠的人,或者紫園食品廠原來的員工等等,外界並不知道紫園食品廠的老闆徐虎逃跑後又迅速落網的故事。

很顯然,齊城警方也沒有廣泛傳播,宣傳他們工作效率高的心思,或許是心裡有愧,這個事並沒有被曝出來。

陸槁花了點錢,最後還是打聽到了一點有用的訊息,正如夏澤凱所猜測的那樣,徐虎並不是被警方利用刑偵技術逮住的,而是自投羅網。

並且只有他自己落網了,和他一塊離開的老母親和妻兒都不知所蹤,徐虎臨走時把公司賬上最後一筆資金也給劃拉走了,到現在為止,這一筆資金也下落不明了。

並且此前的幾筆貸款到底有沒有全部花完,誰都不知道,或者還有一部分錢也被他家裡人給帶走了吧。

“老闆,我請了幾個人吃喝玩樂一條龍,最後就打聽出來這點訊息,其他的實在打聽不出來了。”陸槁說道。

夏澤凱已經很滿意了,他說:“就這樣吧,其他的不用管了。”

“老陸,做好準備,咱們要去拜會齊城的領導們,幫忙解決紫園食品廠的債務問題了。”

陸槁聽到夏澤凱這樣說,他挺吃驚的,但還是點頭:“我明白。”

“老闆,還通知張建磊張總他們嗎?”

“肯定要通知,他們還是有點關係的,這個時候不用白不用,花點錢能省很多事,比咱們自己跑要好多了。”夏澤凱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個社會是文明的社會,是法治的社會,但歸根結底,是有法可依,以人執法。

最後也要講究一個情理。

也即它本質上還是個人情社會。

夏澤凱在政府方面的關係太少了,唯一的汪宏生,今天是買賣雙方。

剩下的就指望張建磊這方面的關係多吶,花點錢就能解決一些小麻煩,夏澤凱樂意花這個錢。

張建磊那邊接到了夏澤凱的訊息,委託他對紫園食品廠的問題進行談判、溝通、兼併,張建磊起初有些錯愕。

他以為夏澤凱不會在讓他操作這個事了,很顯然他這回想偏了。

臨近三月下旬,氣溫回升,溫度越來越高了,隨著天氣日漸變暖,楊柳樹也抽紙發嫩芽了,路邊的花開始吐露芳香,花叢裡的蜜蜂嗡嗡的飛舞著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夏澤凱也不例外,他很有耐心的重複著每天接送閨女上學和放學的活。

這天,接上了丫頭和桐桐,帶著她們倆往小區裡走的時候,路過原來那家‘尚武跆拳道館’的店門口位置時,忽然發現這裡正在施工,原來的那塊‘尚武跆拳道館’的黑白牌匾沒了,換成了‘靜桐寶貝’的牌匾,牌匾上還有兩個可愛的小女孩一人執刀、一人拿魚,相互對峙的LOGO圖案,可愛極了。

“咦,爸爸,那個、那個……”桐桐一看熟悉的地方沒了,她著急了。

抬手指著門口已經給圍了起來,正在搞裝修的店鋪,著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她最後還是抬胳膊踢腿的表演了一番,嘴裡哼唱著‘哼哼哈嘿’,夏澤凱臉直接黑了,他本來還有點愧疚的,此時忽然覺得我愧疚個屁啊。

他認為自己那麼做是對的。

“害人不淺啊!”夏澤凱內心裡做了最後的評價。

他哄著閨女:“桐桐,打架是不好滴,警察叔叔會抓人的,他們都被警察叔叔給帶走了吧,你看看這個圖案是不是很可愛。”

“可這是爸爸的店。”桐桐直接來了一句。

夏澤凱:“……”

合著她也知道啊!

夏澤凱頭一次意識到他閨女真的長大了,不好糊弄了。

桐桐幼小的心靈裡還是沒想明白那個店怎麼沒了,然後又換成了爸爸的店。

她最後帶著點失落的表情,跟著爸爸回家了。

羅希雲晚上回來後,看到老二噘著嘴很不高興的樣子,她還問桐桐發生了什麼事。

“桐桐,給媽媽說,是不是在幼兒園裡有老師說你了。”

“媽媽,不是,我想學那個……哼哼哈嘿,可找不到了。”桐桐實在不知道跆拳道該怎麼說,她只能用這四個字給代替了。

羅希雲還是沒聽明白,她扭頭看向了夏澤凱:“澤凱,桐桐說的是什麼意思。”

“咱們小區下邊沿街的二層小樓,之前有一家開了跆拳道館,桐桐那天跟我說她想學跆拳道,我們今天過來的時候,那家店沒了,換成了別的店了,我琢磨著人家可能是幹不下去了就走了吧。”

“騙人,爸爸的店。”桐桐怒瞪著夏澤凱,她覺得爸爸太氣人了,她不喜歡爸爸了。

羅希雲眨巴眨巴眼,再掃了她老公一眼,總覺得這裡邊還有事。

夏澤凱沒轍了,湊到他老婆身邊,小聲說:“讓桐桐學個舞蹈多好,非得學勞什子跆拳道,再說它要是專業的也就算了,可我去看過了,那家跆拳道館太業餘了,連我這個什麼都不會的都能來兩腳高鞭腿,你說這種水平的能教好桐桐嗎?”

“就是打著旗號騙人的罷了。”

夏澤凱咬牙切齒,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

羅希雲覺得這事有點好笑,她問道:“所以你使壞把人家給攆走了?”

“什麼叫我使壞啊,他自己受不了走的,好吧!”夏澤凱很認真的說道。

羅希雲要信他的話就見鬼了,但一想到她老公護犢子的態度,她就覺得好笑。

也知道能把人家幹的好好的一個店給攆走,這裡邊肯定付出了一些東西。

可夏澤凱不說,她也不問。

晚上吃飯的時候,夏澤凱當笑話一樣給羅希雲說了徐虎被抓的事,他說:“要是哪天我從銀行弄出幾十上百億的貸款來,到時候你們也帶著錢走,我留下來扛著。”

“呸,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羅希雲白了他一眼。

夏澤凱臉皮多厚啊,他無所謂:“所以說這個徐虎玩的這一手不怎麼高明,可他重情,也算個爺們。”

“懶得理你。”羅希雲陪倆閨女玩去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幾天,這期間,夏澤凱給丫頭報名了幼兒園內的畫畫、舞蹈和邏輯狗,給桐桐報了舞蹈和邏輯狗。

至於畫畫,在這一點上,夏澤凱算是看明白了,他家老二就不是舞文弄墨的料,不能期盼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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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凱還在琢磨著是不是等過幾年給她找個靠譜的師傅,跟著學點傳統國粹,比方說傳統的拳術,有些拳種還是很不錯的。

不指望成為武林高手,冠絕一個時代,可鍛鍊身子的效果肯定是比跆拳道要好的。

這一筆課外興趣班,姐妹倆一共花了不到兩千塊錢,輕輕鬆鬆,沒有絲毫壓力的就支付了。

除了她們倆的這點事之外,夏澤凱這兩天再忙一件相對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關於針對紫園食品廠總經理、廠長徐虎信用詐騙一事,齊城高新區和相關貸款銀行正式對徐虎和紫園食品廠提起了訴訟,並最終在齊城市中級人民法院進行了案件的審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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