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昊天門的當天晚上,沈英年就請來了張東升,在自己的房間裡好酒好菜的招待,美其名曰增進感情。

像張東升這種沒錢沒勢的外門弟子生活一向樸素,被如此熱情招待,張東升一時間五味雜陳。

說實話,他雖然給沈英傑當跟班,但沈英傑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什麼苦差事都丟給張東升,偶爾心情好了就會賞點錢,心情不好了,往往非打即罵。

久而久之,昊天門都知道他是沈英傑的狗腿子,還是最沒尊嚴的那種。

但沈英年對他卻表現得慷慨仗義、平等友善。

這一度動搖了張東升謀害沈英年的心思。

但想到沈英傑在昊天門的勢力網,張東升仍舊沒敢背叛倒戈,只能想著真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自己儘量爭取留沈英年一條性命。

“沈二少,你放心,雖然我沒什麼本事,但在昊天門,我會盡力幫助你的……嗝,在昊天門你最需要記住的,就是盡量少往人少的地方去,特別是不要和人一起去爬山……”

張東升吐著大舌頭,說著掏心挖肺的話。

沈英年只是笑笑,對鐵男和勝男使了個眼神。

“來,張兄,感情深一口悶。”鐵男端起酒杯勸酒。

“我乾杯你隨意!”勝男也附和道。

張東升早已經喝得氣暈八素了,但架不住這幾個人的起鬨,只能再次把杯中酒給幹了。

接著,他頭一歪,直接睡過去了。

當晚,張東升留宿在了沈大少的房裡。

第二天繼續宴請,第三天照舊……

連續三天在沈大少的房裡喝得不省人事後,張東升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一來這樣太影響修行了,二來,影響也不好。

張東升察覺到這兩天經常有人在背後對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從他們人的詭異臉色和嘲諷表情,張東升斷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原本張東升覺得他們只是嘲笑自己又跑去巴結沈英年了,然而事情貌似沒這麼簡單。

因為那些人背後議論自己的時候,還時不時會盯著自己的屁股看。

張東升在茅房上大號的時候陷入了沉思,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

由於蹲得太久了,這一天,他的痔瘡發作了……

……

與此同時,省城的沈家總部。

沈英傑聽著手機裡的彙報,面沉如水。

末了,他對著手機裡的人說了一句:“密切盯著張東升的動靜,如果這小子真有什麼反常舉動,可以連他一起幹掉!”

等沈英傑放下手機,他的父親沈雲霄好奇道:“這哪又冒出一個張東升了?”

“是我在昊天門的一個手下,我本來讓他找機會對沈英年下手的。”沈英傑沉聲道:“不過這傢伙不僅沒有截殺成功,這幾天還每晚去沈英年的房間裡喝酒,又經常收到沈英年送的禮物,甚至直接留宿。”

沈雲霄臉色一變:“那小子不會被沈英年收買叛變了吧?”

“不好說。”

沈英傑顯得憂心忡忡。

除了擔憂張東升被策反了,還擔憂張東升是被什麼方式給策反的。

根據昊天門的眼線彙報,張東升連著三天晚上睡在沈英年的房間裡。

而且那天張東升在廁所裡呆了很久,那個進廁所的人,在紙簍裡發現了一張帶血的手紙……

“爸,沈英年平時是不是只玩女人的。”沈英傑遲疑道。

沈雲霄沒好氣的翻白眼:“他不玩女人,難道還玩男人啊?”

說完,房間的空氣一度安靜了下來。

沈雲霄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詭異地看著兒子,“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懷疑你那手下和沈英年之間……”

說著,沈雲霄還用左右手的食指互相碰了碰。

“你派人去查一查沈英年平時在雲州的私生活吧。”沈英傑撇嘴道,似乎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與此同時,他的眼神也有些發虛。

如果沈英年的那方面取向真有問題的話,如果沈英年和張東升真的發展到那一步的話,情況就麻煩了。

畢竟張東升知道了自己太多的秘密。

除了密謀準備暗殺沈英年的事情,還有一件攸關他人生前途的絕密!

一旦這個秘密洩露出去,那他必將身敗名裂!

思來想去,沈英傑越想越慌,最終橫下心道:“爸,我現在就先動身回去了。”

“這麼急?你之前不是還說要製造不在場的證明嘛。”沈雲霄詫異道。

之前他們得知沈英年已經偷偷摸摸跑去了昊天門,除了震驚和生氣,卻沒有第一時間追殺過去。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計劃反而不能再操之過急了。

當張東升錯過最後的“爬山機會”,再想殺害沈英年就很難了。

在昊天門裡不能隨便動手。

但又不能放任沈英年真的跟天嶽真人達成合作關係,所以沈英傑就委派張東升等眼線再伺機解決掉沈英年,比如找個人少的地方製造意外失足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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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沈英傑是決不能輕易再上山的,萬一東窗事發,他還得製造不在場的證明。

“現在計劃有變,夜長夢多,我得先趕過去把隱患給解決了,殺不殺沈英年是其次。”沈英傑斷然道。

比起沈英年的死活,他的那個秘密更加重要。

說完,沈英傑不由一陣氣悶,他千算萬算,幾乎是算無遺策了,唯獨算漏了沈英年的取向問題,更沒算到沈英年居然可能會用“知男而上”的方式去策反張東升。

如果張東升真的被睡服了,等於自己屁股底下的屎就再也捂不住了!

……

當沈英傑心急火燎的時候,天嶽真人在聽說了這個八卦訊息之後,反而顯得怡然自得。

“你確定那個外門弟子張東升在沈英年的房間裡連睡了三天?”

“確定,都是早上才離開的。”那個弟子回道:“而且沈英年第一天進主殿的時候,是張東升帶的路,當張東升被門衛阻攔呵斥的時候,是沈英年站出來維護張東升的,感覺從那時起,這兩人的關係就很不尋常……”

“怎麼就不尋常了,他們都是青春年少,一見如故不是很正常嘛!”天嶽真人沉聲道。

那弟子嚇得脖子一縮,連忙告罪。

“出去吧,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現。”

天嶽真人把人打發出去以後,捋著白鬚,臉上露出了雛菊般的微笑,喃喃道:“看來真的是同道中人,要不然就試著傳授他那功法,把他也培養起來吧,正好沈英傑這小子越來越不聽話了。”

就此,沈大少進入了天嶽真人的備胎考察名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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