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你們動作快點啊,一會我要用審訊室。【】”開始的時候,沈天龍並沒有進入審訊室,而是在審訊室外面敲了敲門囑咐一句,帶著山子就要回自己的辦公室。

可沈天龍沒想到自己剛剛說完話,審訊室裡面就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

“天龍,天龍,是我!”審訊室裡傳出來的正是尚文權急切的聲音。

聽到尚文權的聲音,沈天龍沒有任何猶豫,推門就走進了審訊室。

“怎麼回事?”

尚文權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把沈天龍心疼夠嗆。但進屋之後只是打量了尚文權一眼,沈天龍就不再看尚文權,而是轉頭對著審訊的警察問道。

這個警察是一個剛入職兩年左右的年輕小夥子,他的名字叫柳愛軍,是刑偵支隊的一個組長。

時至今日,紅旗市公安局的隊伍已經越來越壯大,刑偵支隊的兩個小組,刑警隊的五六七八四個小組,分別聽命於薛建軍與劉向榮,而這倆人又是王超與陸炎的嫡系,所以沈天龍跟這些人一直不是太對付。

柳愛軍雖然不歸沈天龍管,但沈天龍畢竟是刑警隊的副隊長,怎麼說也是個領導,領導問話柳愛軍自然不能不回答。

“報告沈隊,這兩個人一個叫尚文權,一個叫趙尚志,他們兩個是因為入室搶劫被抓回來的。”柳愛軍正色回答。

“恩,很好。雖然你們現在從刑警隊劃分出去管經濟問題了,但遇到刑事案件該管還得管,我代表刑警隊謝謝你們。”沈天龍淡定的拍了拍柳愛軍的肩膀,繼續說道:“刑警隊前些日子事有點多,不過現在已經忙完了,這個案子就移交給刑警隊吧。”

“沈隊,這……”對於沈天龍的命令,柳愛軍有點遲疑。

柳愛軍入職兩年就能夠成為刑偵支隊的小組長,可以說全是靠了陸炎的賞識。而陸炎給柳愛軍的命令,是只要發現尚文權有任何犯罪的蛛絲馬跡,就一定要把罪名坐實,小案辦成大案,重案辦成鐵案,決不輕饒。

自己好不容易帶著人蹲了好些日子坑,才算找到一點點尚文權不乾淨的地方,現在正想著透過這件事跟陸炎邀功呢,但沈天龍卻橫插了一槓子要把人接手過去,柳愛軍能願意嗎?

沈天龍在公安局現在確實是不好惹,但說白了沈天龍現在只是個副科級幹部,為了一個副科級幹部去得罪局長,也就是刑警隊歸沈天龍管轄的那幾個小組的人能幹的出來,別人可沒這麼傻。

尤其是柳愛軍這樣的年輕人,剛剛入職,正是雄心萬丈想要幹一番事業的時候,他又怎麼甘心到手的功勞就這麼被沈天龍給抹殺?

“沈隊,這件案子是陸局關照過的,我這樣移交給你,怕是不好吧?”柳愛軍不甘心的抬出陸炎來嚇唬沈天龍。

柳愛軍的威脅並沒有嚇唬住沈天龍,相反,聽到柳愛軍搬出陸炎來嚇唬自己,沈天龍卻笑了,不但笑,而且他還伸手拍了拍柳愛軍的肩膀。

“咱們做下屬的,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護好領導。替領導把事情辦好,領導自然就會待見你,但是自己遇到了一點困難,就把領導搬出來當擋箭牌,這可不是一個得力好下屬的所為哦。”沈天龍一邊教訓柳愛軍,一邊哈哈大笑。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的扔,在人際關係、與人打交道方面,沈天龍似乎有著先天的悟性。不要輕易的把領導搬出來當擋箭牌,不要輕易的給領導找麻煩,這是沈天龍剛上班的時候就懂得的道理。但是柳愛軍已經工作兩年,卻依然不懂得這個道理,他以為把陸炎搬出來可以嚇唬沈天龍一下,卻沒想到自己的做法卻是把陸炎間接給賣了。

沈天龍一席話把柳愛軍說的面紅耳赤,沈天龍說話的時候態度很和藹,他的目光也很柔和,但是站在沈天龍面前,柳愛軍卻覺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一樣,就好像沈天龍那雙銳利的眼睛,一下子就能看到他的內心裡面去。

侷促的站在那裡,柳愛軍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而此刻沈天龍也不在搭理柳安軍,而是轉身來到了尚文權的身邊。

“尚哥,怎麼回事?”沈天龍對尚文權輕聲的問道

在尚文權把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詳細說明白以後,沈天龍一邊聽,臉色一邊變得難看起來。

尚文權跟趙大明白這事做的確實不對,但是這事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大事,說白了也就是個民事糾紛,怎麼也輪不到市局刑偵支隊來管,更何況人家趙大明白撬小賣部的時候,手裡可是拿著錢呢,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去偷酒喝。

“怎麼,還不走?”

見到因為這點小事,柳愛軍就帶著人把尚文權打成這樣,沈天龍心裡很不高興。看到柳愛軍依然站在審訊室裡不肯走,沈天龍面沉如水的盯著柳愛軍的眼睛,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沈天龍在公安局是敢跟局長拍著桌子罵街的人物,動輒還要擼胳膊挽袖子的嚇唬局長。這些事柳愛軍是知道的,而且作為新入職的警員,他可是沒少聽說過沈天龍這些年打架的事。

面對臉色不善的沈天龍,柳愛軍有點害怕。但是害怕歸害怕,柳愛軍卻知道自己如果被沈天龍這麼就嚇走了,在陸炎那裡自己根本就無法交代,而自己如果被陸炎瞧不上,那自己的仕途也就算走到了盡頭。

每個年輕人都想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可是實際上,很多人的命運卻掌控在領導的手中,這不得不說是年輕人的一種悲哀。

為了自己的前途,儘管心裡發虛,但是柳愛軍還是挺直了胸膛。

“公安局又不是你家開的,今天這兩個人我審定了,你別他麼的給我在這裝大瓣兒蒜!”面對沈天龍,柳愛軍張口就罵。

柳愛軍這是急眼了,沈天龍他惹不起,陸炎他更惹不起,可是現在偏偏自己夾在這兩個人中間左右為難,情急之下,柳愛軍想到了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那就是痛痛快快的罵沈天龍兩句,顯示自己並沒有慫,然後讓沈天龍打自己一頓。這樣一來自己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陸炎那裡也好交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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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柳愛軍忽然對自己張口就罵,沈天龍開始的時候還有點詫異,但是當他看到柳愛軍罵自己的時候,眼睛都已經閉上了,而且臉上的表情扭曲的就像吃了蒼蠅,他一下子就體會到了柳愛軍的心情。

畢竟,沈天龍也曾做過夾心餅,他也曾被夾在李國東與李援朝之間左右為難過。

求仁得仁,復無怨懟,柳愛軍與沈天龍兩個人,一個一心討打想要回去交差,一個因為朋友蒙受不白之冤而心裡惱火,兩個人乾柴烈火,結果自然是一點就著。

柳愛軍的第二句話剛剛罵到一半,沈天龍的拳頭就砸在了柳愛軍的臉上,接著又是勢大力沉的一記直拳,直接打在了柳愛軍的胃部。

只兩拳,沈天龍就把柳愛軍打的蜷縮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著。

“把他抬走,陸炎那小王八蛋要是不服氣,就讓他來找我。”打完柳愛軍以後,沈天龍大大咧咧的衝著柳愛軍的人擺了擺手。

能打架和讓人怕,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看到沈天龍如此威風,山子驚喜萬分。如果論能打程度,恐怕不用十個回合山子就能把營長放倒在地,可是紅旗市的混子們怕的卻不是山子而是營長。

山子知道沈天龍能打,但他不知道的是幾年沒進公安局,沈天龍在公安局內部居然都混到了如此牛逼的程度。

“臥槽,天龍你啥時候這麼牛逼了?”沈天龍的囂張跋扈把山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牛逼的時候多了去了,等我哪天領你去鐵路一招嫖昌去,我去那根本就不花錢。”審訊室裡除了沈天龍在公安局的直屬兄弟,就是山子跟尚文權幾個人,在熟悉的人面前,沈天龍又開始沒皮沒臉。

“怎麼的,又想去鐵路一招了?”

沈天龍話音剛落,一個似笑非笑的悅耳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姚曉迪身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胳膊上則提著一個藥箱出現在了審訊室的門口。

無論是誰,如果身上七零八落的提了這麼多東西,恐怕看上去都會像一隻肥胖而又笨拙的蹄髈,但是姚曉迪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這些多餘的東西非但沒有影響到姚曉迪的形象,反而讓姚曉迪顯得更知性,更美麗!

姚曉迪這是幹啥來了,來給尚文權做家庭醫生來了唄。

姚曉迪一直在公安局當法醫,平時出現場的情況並不是太多,她當然知道尚文權捱打的事。

不過尚文權捱打的時候,姚曉迪並沒有因為自己跟尚文權熟悉而往前湊乎,因為姚曉迪跟沈天龍的愛情觀點一直是男人的事男人辦,女人的事女人辦,雙方互不越界。

知道了沈天龍回來以後,姚曉迪連招呼都沒跟沈天龍打,自己準備了藥箱就過來了,因為她知道沈天龍肯定能救下尚文權。

“曉迪啊,剛才捱揍的時候我發現你在門口看了一眼就走了,當時我那個傷心啊。”抹藥的時候,尚文權還在逗姚曉迪。

“你們一幫大男人的事我哪管得了,再說,尚哥可是出了名的鋼筋鐵骨,紅旗市的人誰不知道?”姚曉迪笑意盈盈的跟尚文權開著玩笑。

姚曉迪絕對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雖然自己出身高貴,但是面對沈天龍的這幫朋友,姚曉迪落落大方,一點架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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