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盛夏酷暑,但是紅旗市的早上還是有點清冷,微微的涼風吹在身上,讓人覺得分外的涼爽。【】

但是營長跟李國東兩個人卻絕不會覺得涼爽,因為他們兩個人身上都穿著緊身的防彈背心。

營長跟李國東這兩個以前恩怨極深的仇人,兩個人,兩輛車,正向著草原疾馳而去。

營長的車裡不但帶著兩把80式衝鋒手槍,甚至他腰上還別了一把liu四制式手槍,而營長的懷裡,更是又揣上了兩把軍刺。

而李國東除了帶著槍,他的車裡更是裝了十多個明晃晃的手銬!

“草,你裝那玩意幹啥,你以為你還能把蘇禾從牧區給拷出來?”看著李國東拿出了這麼多手銬,營長不屑的說道

“呵呵,天下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李國東淡淡一笑,沒有搭理營長。

朝陽初生,晨曦中的草原一片金黃,離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青草的芳香。兩輛車從冷庫旁邊的拐角處,並行使入了草原。

“李國東,老子今天沒準就死在這了!”搖下車窗,營長對著李國東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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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他嗎的沒想到,自己一個高層領導竟然跟你這樣的混子死在一起!”李國東也搖下車窗,大聲的回應著營長

“草!”營長怒罵一聲,接著草原上就響起了兩個人豪情肆意的笑聲,笑聲有點淒涼、也有點悲壯!

“恩?”

就在營長跟李國東開玩笑之際,他卻發現前方去老哈河畔的必經之路上,橫亙著一輛綠色的212.營長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己的車。

而在那輛車旁邊,一個身材臃腫,穿著大號煤礦工人工作服的人正依車而立。臨的近了,營長就驚訝的發現,這個人不是沈天龍是誰?

“草,你咋又來了!”

發現了來的人是沈天龍,營長大喊一聲,還沒等車停穩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嘿嘿,我要是不來,就憑你倆能從草原上把人帶回來嗎?”沈天龍穿著寬大的工作服,就跟戲臺上唱大戲的一樣,笑意吟吟的看著營長跟李國東。

李國東當了這麼多年警察,其思維的敏銳程度遠遠高於常人,看到沈天龍這身異於常人的打扮,李國東的職業病就又發作了。不由分說,李國東上去一把就扯開了沈天龍身上的工作服。

除了工作服以外,沈天龍裡面並沒有穿任何衣服,而沈天龍傷痕累累的上身,則綁滿了密密麻麻的炸藥!

看著李國東跟營長用吃驚的眼神看著自己,沈天龍得意洋洋的一笑,對著倆人開口問道:“咱們紅旗市混子無數,但是到了草原全部折戟沉沙,根本不好使。但是這麼多年卻出了一個例外,你們知道是誰不?”

“草,你不就是說三回子嗎?”李國東說

“聽說是一個瘸子?”營長說

“對,你們說的沒錯。據我所知,紅旗市建市這麼多年,咱們漢族混子唯一一個能在草原上立住的,就是三回子那個瘸子。你們知道這是為啥不?”沈天龍的表情越發的得意,看著營長跟李國東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兩個小學生。

“為啥?”營長首先按耐不住問道

營長縱橫紅旗市這麼多年,可以說無論是礦區的混子,還是牧區的混子,他從來都沒放在眼裡過。不過在草原深處,牧區的混子確實難纏,所以營長從來也不到草原上惹事。

但是三回子居然能在草原深處打出名堂,營長雖然不認識三回子,但對這個人也極為好奇。

“大哥,要我說你以後要多看點書呢。讀書有利於人類更好的認知這個世界!”見到營長上鉤了,沈天龍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裝逼的拍了拍營長的肩膀,繼續說道“當年三回子要說也是個帥哥,但是他被我姐夫砸斷了一條腿,從此變成了殘廢。紅顏易老,美人遲暮,這本就是世界上最讓人傷心的事,於是三回子就破罐子破摔,他不但敢要別人的命,而且還敢要自己的命。”

“草原上的混子雖然敢要別人的命,但是對自己的命卻都很重視,而三回子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這就是三回子能在草原上立住的原因!”

“置之死地而後生!”沈天龍又補充了一句。

“草,你不跟好人學學,非學二回子幹嘛?”見到沈天龍在這裝逼,而且還弄些個什麼紅顏易老,美人遲暮之類的話,李國東一下子就想起了二回子。

沈天龍畢竟是個聰明人,他比二回子高明的地方,就是裝逼被人識破之後不會惱羞成怒,而是乖乖的吸取對方的意見。

或許意識到自己裝逼有點過分,沈天龍正了正神色才說道;“第一方案,抓住蘇禾或者是牧區上其他比較德高望重的混子,我跟他們一起,誰敢拉硬,我就用炸藥嚇唬他們,大不了同歸於盡!”

“第二方案,牧民們最常用的武器就是馬刀,用槍也就是獵槍,那玩意過了30米精度根本就不行。如果抓不住牧民,那李隊把用槍的全部解決,我綁著炸藥帶著嫂子跟侄子一起走出來,我他嗎的身上幫著炸藥,誰敢攔我!”

“恩,也是個主意!”營長聽了沈天龍的解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哥三個聚在一起,又仔細商議了一下作戰的細節,三個人,三輛車,才終於再次上路。

老哈河是草原上的母親河,也是一條罪惡之河!牧民們如果在草原上打死了人,通常的做法就是把人的屍體綁上石頭,扔進老哈河裡面。

湍急的河水深不見底,正是毀屍滅跡最好的場所!

正如蘇禾信裡所說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勝利者把屍體扔進老哈河,而死者的親戚朋友兄弟則再圖報復!

至於報警?對不起,此時的牧民們還沒有這樣的意識,而起他們更信奉的是血債要用血來償,法律又怎比得上手刃仇人來的痛快?

所以牧民們打架,約戰的地點通常都是在老哈河邊上。

此刻,老哈河畔已經建起了高臺!高臺下面都是易燃的枯草與樹枝!而高敏跟營長的兒子就在高臺上面!

“隻身相見,妻子得還。

如若不然,縱火燒天。”

把營長的兒子跟李國東的“媳婦”綁上高臺,是蘇禾的策略。

禍不及家人是紅旗市混子的傳統,其實也是草原上的傳統。為了報復而去傷害對方的家人,在草原上則更是一種恥辱!

蘇禾並不想採取這種辦法,他也想真刀真槍的跟營長或是李國東干一場,但是無論是營長,或者是李國東,在紅旗市那都是頂尖的人物,蘇禾在市裡根本得不到公平決鬥的機會。萬般無奈之下,蘇禾只好出此下策!

在冷庫門口,蘇禾跟營長公平決鬥,但營長卻使用猴子偷桃這種卑鄙的招數去偷襲蘇禾的下陰,所以蘇禾認為營長很無恥。

而蘇禾跟營長兩個人正在決鬥,沈天龍卻忽然出現,跟營長一起二打一,這讓蘇禾認為沈天龍比營長更無恥。

大家本來是赤手空拳的決鬥,甚至決鬥之前蘇禾都把自己的馬刀都插在了地上,但是李國東居然上來就開槍打傷了自己,所以蘇禾認為李國東是這三個人當中最無恥的人!

這三個無恥的人,必須死!

蘇禾的身上流著草原上英雄兒女的熱血,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三個曾經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卑鄙小人!

蘇禾的身後站著五十多個身著蒙古長袍的漢子,這些漢子們有的手裡拿著獵槍,有的手裡拿著馬刀,一個個神情肅穆。

就在蘇禾等人等待敵人出現的時候,忽然他們的身後響起了一股雄壯而又斑駁的馬蹄聲。

八十年代的草原水土保持的還不錯,青草足足有一米多高,所以塵土並不多。但是這些疾馳而來的駿馬,卻已經在草原上掀起陣陣黃沙!

足足有上百匹馬,馬上一百多個雄壯的漢子,坐在馬上揮舞著馬刀,向著老哈河畔疾馳而來!

馬群當中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牧區上一代的草原之王—巴圖,還有冷庫第一刀陳銅柱。

兩個一臉兇相的漢子一馬當先,跑在前面,而策馬陪在這倆人身邊的,則是巴圖的兩個女兒琪琪格與格日勒!

三年之前當沈天鳳去牧區避難的時候,琪琪格與與格日勒還只是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但是現在他們卻已經長成了大姑娘,長成了草原上最美麗的花朵!

倆人的容貌極其豔麗,雖然在環境惡劣的草原上長大,但倆人的皮膚就像能掐出水一樣白嫩。兩位女孩的胸脯極為飽滿,坐在馬上,她們的胸脯隨著馬兒的奔騰而上下顫抖。

寬大的蒙古長袍,根本遮不住這對姐妹花身上那種完美的曲線!

兩個女孩雖然美麗而又迷人,但他們的臉上卻分明帶著怒氣,而她們的手裡,則是跟所有的蒙古漢子一樣,各自提著一把明晃晃的馬刀!

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草原上的姑娘們從來就不是柔弱之輩!

兩個女孩氣勢雖盛,但是氣勢最牛逼的,還的說是策馬奔跑在中間的巴圖與陳銅柱。

“蘇禾,好漢從來不向別人的牛奶裡插手指頭,英雄從來不向別人的馬群裡甩套馬杆,跟別人有仇,你就抓來了人家的家人,你這樣的行徑絕不是我們草原英雄所為!”

巴圖長刀所向,直指蘇禾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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