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羊羔並沒有被鷹給摔死,只是背部卻被鷹的利爪給抓傷了,潔白的羊背上都露出了點點血跡。【】

看到小羊羔受傷姚曉東似乎很心疼,他居然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一件名貴的西服,很細心的把小羊羔給包裹起來,然後又把小羊羔給放進了車的後備箱裡。

做完這些事之後,姚曉東跟沈天龍倆人才又漫無目的的開車上路。由於姚曉東剛才在車上開了一槍,所以車窗的玻璃上出現了一個彈孔。雖然彈孔並不是很大,但是冷風順著彈孔鑽進來,卻讓人感覺到寒風徹骨。

但是姚曉東卻並不在意車裡的低溫,反而一邊開著車一邊跟沈天龍開著玩笑:“沒想到你小子也居然怕死,我那天開槍嚇唬張國安,你卻替他擋槍子,我還真以為你不怕死呢。”姚曉東笑呵呵的說

“草!”沈天龍鬱悶的說

“哎,你說張國安他怕不怕死?”姚曉東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跟沈天龍詢問起自己這個老對手來。

“只要是正常人,這世界上哪有不怕死的?”沈天龍說,頓了頓沈天龍又繼續解釋道:“但是有些人,當有些事要求他必須豁出命去做的時候,他就會把對死亡的恐懼放到一邊,變得不怕死,不過這樣的人確實很少。”

其實沈天龍本不願意解釋這麼多,但是話題既然涉及到了營長,沈天龍卻又不得不解釋一下了。因為他早已經把營長當成了親大哥,他可不願意讓人認為營長是個怕死之輩。

“其實世界上不怕死的人很多,前幾年的一個夏天,我就看著一個瘸子領著一幫漢人在這跟牧民打架。”聽了沈天龍的話,姚曉東忽然長嘆一聲,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大河說道。

“當時那個瘸子掄著鐵拐專門照著人的腦袋砸,把人都打倒了還一直砸,把人的腦漿子都砸出來了。牧民們被漢民給打跑了,而且還是在草原上,我可是頭一次遇見。”姚曉東的聲音裡似乎帶著無限的感慨。

姚曉東手指的那條河叫老哈河,是草原上的母親河。而姚曉東看到的那個瘸子不是別人,正是鐵柺三回子。當時三回子一夥打死了三個牧民,自己這邊也死了一個,但是雙方卻沒有人報案。把牧民們打跑以後,三回子乾脆把幾具屍體綁上石頭,直接就扔到了深不見底的老哈河裡。

順著姚曉東手指的方向,沈天龍望著結了冰的河面,緩緩說道:“你說的那個瘸子叫三回子。是我們礦上的,這個人前些日子在監獄裡被人給咬死了。”

“什麼?被咬死了?哈哈哈,我看他也是一條漢子,怎麼還就被咬死了?”聽到自己見到的那個狠人居然被人咬死了,姚曉東有點好奇了。

“不是不怕死就是漢子,而是明明怕死但是卻敢面對死亡,那才是漢子。三回子那樣的就是作踐自己,就是破罐子破摔!”沈天龍依然眼睛盯著河面,悠然的說道

是的,沈天龍說的是三回子,但是何嘗說的又不是姚曉東?只是姚曉東是個高傲的人,沈天龍如果要用教訓你的語氣跟他說話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沈天龍只好旁敲側擊的跟姚曉東聊著天。

倆人開著車一直在草原上轉悠了好幾個小時,也沒有發現捕食的老鷹,姚曉東這才意猶未盡的開著車離開了草原。

“告訴張國安手別伸的太長了。天下的錢不是他一個人能賺的,讓他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

又回到了市公安局,沈天龍下車了。下車之前姚曉東忽然莫名其妙的對沈天龍來了這麼一句。

姚曉東跟自己東拉西扯的聊了一下午,似乎也沒說什麼正經事,恐怕現在這句話才是姚曉東今天來的目的!聽到話題又涉及到了營長,而且姚曉東的話裡還隱隱的有著一絲威脅之意,沈天龍的眼神又變得銳利起來。

“你的意思是?”沈天龍目光如刀鋒一般盯著姚曉東問道

“別這麼看著我,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好意提個醒而已!告訴張國安,他的飯店大年初五開業,記得邀請我!”

姚曉東並沒有繼續解釋什麼,對沈天龍刀鋒一般的眼神也是渾不在意,丟下一句話,姚曉東發動汽車絕塵而去。

望著消失在街角的汽車,沈天龍站在當地一動不動。姚曉東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從他的話裡,沈天龍知道肯定有人要找營長的麻煩。

但是要找營長麻煩的人似乎又不是姚曉東,因為以姚曉東的性格,以及他對營長的瞭解,他根本不會透過自己來敲打營長。

難道姚曉東這次真的只是善意的提個醒?可紅旗市除了姚曉東,又有什麼人敢跟營長作對呢?

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沈天龍下午的工作也幹的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沈天龍開著警車就來到了長青飯店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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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營長現在基本不在糧店了,而是大部分時間都在長青飯店對面的老兵殿堂。

老兵殿堂就是營長即將開業的飯店。去年的時候營長張羅著要開飯店,其實他當時的本意是想直接入股長青飯店。但是這事運作了好久,不知道為了什麼居然沒成,於是營長一氣之下就準備自己開個飯店。

也不知道營長透過什麼關係,居然在長青飯店的對面弄到了一塊地。你長青飯店不是不同意我入股嗎?那我就偏偏在你對面開一個飯店。

這也是營長一貫的作風,當年營長從軍營跟公安局結了仇,轉業的時候別的地方不去,他卻偏偏的選擇了公安局附近的糧店。

現在長青飯店不給自己面子,那自己乾脆自己在他對面搞一個飯店,跟長青飯店又唱起了對臺戲。營長的作風一向強硬!

“付哥,大哥呢?”

一走進飯店的大廳,沈天龍就看見付宏頭戴著安全帽帽,手裡拿著一份圖紙正在跟一幫裝修工人交代這什麼。

“天龍,來了啊?”看見沈天龍來了,付宏熱情的跟沈天龍打招呼

“恩,我找大哥有點事。”沈天龍說

“大哥去市一小給孩子開家長會去了,要不你等會?開完會他指定得過來。”付宏說

“不用了,付哥你忙著啊,我去一小找他!”沈天龍心裡很為營長擔憂,所以聽到營長去了第一小學,乾脆轉身就出門了。

“恩,好的,一會記得回來喝酒啊!”付宏從沈天龍的身後大聲喊道。

開著警車風馳電掣的來到了市第一小學,沈天龍遠遠的就看見營長的那輛綠色的212停在學校門口。

“滴滴”按了兩聲喇叭,沈天龍下了車。

“吆,天龍?”王浩從車裡探出了頭。

“浩哥,嫂子今天也來開家長會了唄?”看見王浩也在這,沈天龍好奇的問道。

因為他知道王浩現在已經很少出現在糧店,而是給營長的媳婦和孩子當起了專職司機。

沈天龍跟王浩在外面沒等多久,營長就大步流星的從教學樓裡走了出來,昏黃的教學樓燈光照著營長閃亮的光頭,也照著他怒氣衝衝的面容。

“哎呦大哥,這開個家長會咋還生一肚子氣呢?”看見營長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王浩趕緊問道。

“草他麼的,跟老師吵了一架,我就先出來了。王浩我先回飯店了,你在這等你嫂子吧,回頭把他倆送回去。”

營長確實是生氣了,氣的連自己媳婦都不等了。怒氣衝衝的對著王浩吩咐了一句,營長就上了沈天龍的車。

營長其實並不是被兒子的老師氣的,而是被他兒子氣的。

營長的兒子叫張明,也就十歲左右的樣子,是個挺淘氣的孩子。但是有一天張明放學後卻非要幫著營長刷碗。

“一邊玩去,該幹啥幹啥去!”營長說。

被媳婦欺負的在家裡刷碗,營長心裡正鬱悶著呢,看見兒子伸著小手就要過來給自己搗亂,營長脾氣挺大。

“這是我們老師佈置的家庭作業。”營長兒子委屈的說

“草,你們老師屁事真多!”營長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

可是營長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語,竟然被兒子寫進了日記裡。

“我要幫我爸爸洗碗,我爸爸讓我一邊玩去,我說這是我們老師佈置的作業,我爸說你們老師屁事真多!”

是的,這就是營長兒子的日記,簡單粗暴,跟他爹的作風一模一樣。

“哈哈哈,大哥你兒子做的很對,誠實也是一種勇氣,你得獎勵你兒子才對,你不獎勵回頭我可獎勵他了啊!”

沈天龍聽了營長的敘述,一邊開著車一邊跟營長開著玩笑。

“草!”營長說

倆人又聊了一會天,沈天龍才換上了一副正經的表情對營長說道:“大哥,我今天碰到姚曉東了,姚曉東讓我給你帶個話。”

“恩,他說什麼了?”營長也好奇了

“他說你別把手伸的太長了,天底下的錢不是你一個人能賺的了的。”沈天龍跟營長從來都是實話實說,不需要遮遮掩掩。

出乎沈天龍的預料,聽完自己轉述姚曉東的話,營長非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的拍起了沈天龍的肩膀:“天龍,我現在開始沾你光了哦,你這大舅哥一向跟我不對付,現在居然好意提醒我了,哈哈哈。”

沈天龍雖然不明白姚曉東的半句話,但營長可是一聽之下就明白了。所以他很高興,他高興的是姚曉東雖然話說的不好聽,但這句話確實是為了自己好。而且姚曉東透過沈天龍轉述這句話,說明他心裡已經有點認可沈天龍了。營長不但為自己高興,他也為沈天龍高興。

看見營長不說正經的,沈天龍心裡還是有點擔憂,但他卻也哈哈一笑說道:“大哥到底什麼事啊?要是有什麼麻煩你可得跟我說啊。雖然我能力沒你大,但是要殺個把兒人,我可比你強得多!”

“哈哈,沒你想的那麼誇張,這事說來話長,咱們進屋說。”車子已經到了飯店門口,營長一邊下車一邊跟沈天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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