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周偉舉辦的那場晚宴意義其實並不太大,因為他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給錢百萬壓壓驚,以顯示自己對錢百萬的重視。【】

可是誰知道公安局刑警隊的兩個二桿子選手沈天龍跟王超,卻賦予了這場晚宴新的意義。

是的,誰也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敢不給紅旗市的財神爺面子,也敢不給紅旗市副市長面子,就這麼公然的就這麼拒絕了錢百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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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錯,這小子骨頭挺硬!”

手裡拿著一份報告,計劃委員會張主任送來的報告,坐在自己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看完報告以後,姚之江面帶微笑的說了這麼一句。

“姚書記,這事……?”秘書向姚之江投去了探尋的目光。

“恩,安排個專訪吧,討論下物質文明跟精神文明到底應該怎樣平衡發展;到底是應該不顧一切的發展經濟,還是要在保持尊嚴的情況下發展經濟;到底是該有計劃的發展經濟,還是為了當前的政績而一味的以涸澤而漁的方式發展經濟。”把身子向背後的椅子靠了靠,姚之江緩緩的說道。

“那,切入點……?”秘書小聲的又跟上了一句。

“就以刑警隊的沈天龍拒絕錢友的高薪聘請為切入點吧。”姚之江仔細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姚書記。”秘書答應一聲,走出了姚之江的辦公室。

沈天龍並不知道他那天晚宴的表現已經引起了姚之江的注意,沈天龍這兩天很忙,他在忙著吹牛逼!

“天龍啊,那天你可真楞,你沒看出來那周偉對錢百萬多好啊,你還敢那麼卷錢百萬面子。”付永山說

“草,我就不慣著他,有錢就牛逼了啊。咱們刑警隊的兄弟去查案,你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雖然咱們小警察沒他有錢,但是咱們保一方安寧,這也是崇高的工作好不好,我就看不慣他對咱們刑警隊兄弟的那個態度!。”

沈天龍現在充分的發回了自己二桿子的精神,坐在辦公桌上吐沫橫飛的在那跟付永山吹牛逼。而且現在沈天龍居然跟劉向榮一樣,張口閉口就是咱們刑警隊的兄弟,儼然自己已經融入了刑警隊這個群體的樣子,他可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姓王的那個王八蛋雖然做事不上道,但是那天表現的也行,也挺生猛啊!”付永山說

“恩,這事得分兩方面說,姓王的雖然平時總欺負咱們,但是他畢竟是咱們刑警隊的大哥。我那天其實就是想試試他,看他把不把咱們刑警隊的榮譽當一回事。結果這姓王的做事還真行,連市長面子都不給,直接甩手走人!也許以前咱們誤會他了。”雖然心裡恨透了王超,但是為了爭取得到刑警隊眾人的友誼,沈天龍還是得找點王超的優點來誇誇。

付永山跟沈天龍這倆人一個捧哏一個逗哏,說的挺熱鬧。他倆這是幹啥呢啊?收買人心呢唄。

你還別說,他倆這一唱一和的還真的有點效果。刑警隊二組跟三組的人以前本來就是李國東的嫡系,對沈天龍也沒啥大意見。夜宴之前這幫人見到沈天龍也會打個招呼,而夜宴之後這幫人見到沈天龍則有說有笑起來。

四組五組的人以前一直是王超的嫡系,夜宴之前這幫人根本就是把沈天龍當做空氣,走對面都不帶搭理他的。但是夜宴之後這些人再遇到沈天龍,居然已經開始跟沈天龍打招呼了。

而平時跟沈天龍最不對付的劉向榮,自從那天罵了錢百萬以後,沈天龍對他印象也好了不少,甚至當天在酒桌上沈天龍就跟劉向榮道了個歉!看到二桿子沈天龍對自己客氣起來,劉向榮當然也很高興。畢竟誰願意天天跟這麼一個二桿子選手做對手啊?

所以劉向榮這幾天跟沈天龍居然有時候還能開開玩笑。

“姓沈的,你小媳婦又給你來電報了!”劉向榮一邊說著話,一邊扔給了沈天龍一封電報。

是的,電報!給沈天龍發電報的不是別人,就是阜城體校的小辣椒楊海娥。阜城距離紅旗市雖然說不是太遠,但也足足有好幾百公裡。

但是時間衝不淡愛情的酒,距離拉不開思念的手,雖然人已經到了幾百裡之外,但是楊海娥對於沈天龍的思念可一點都沒少,隔三差五的一封電報就會派過來。

“天龍哥,我昨天做夢夢到你了,嘿嘿!”

“天龍哥,我被教練調到主攻手位置了!”

“你想我沒?”

“我好想你啊!”

是的,這就是楊海娥電報的內容。與姚曉迪一封封情意綿綿,言辭懇切的長信不同,楊海娥從來不寫信,她只拍電報。因為她嫌信郵的太慢!

電報快是快了點,但貴也是真的貴!要知道當時的一張郵票才五分錢,可是電報一個字就要差不多兩毛錢!

所以每次接到電報的時候,沈天龍都會給楊海娥匯去五塊十塊的零花錢。但是關於楊海娥電報的內容沈天龍卻很少回應。只有楊海娥談論自己訓練的時候,沈天龍才會寫一封長信跟楊海娥探討一下如何訓練,如何鍛鍊協調性,爆發力等內容。

至於那些跟感情有關的電報,沈天龍則是看完之後微微一笑,隨手就把電報扔到了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裡。

“天龍哥,我家發生那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這個星期五五點的火車,你去火車站接我!”

這是今天這封電報的內容,字數比往常稍微多了一些,顯然楊海娥已經不知道從哪聽說了楊六郎跟楊七郎的事。

“哎……”

看著電報的內容,沈天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現在一想到楊海娥、想到楊七郎這倆孩子,沈天龍就有點心疼的感覺

楊七郎現在已經恢復了不少,而且被沈天龍安排進了陳鐵柱的高階病房。這一大一小哥兩個聚到了一起,每天聊聊天,吹吹牛,倒也過的挺快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倆人的行動還是受限制,手銬還沒解除,天天得被拷在病床上。

陳鐵柱住院的時候去看望的人那可是絡繹不絕,他在煤礦的那幫兄弟,在冷庫的那幫兄弟,李國東,陳銅柱,再加上尚文權,還有他的媳婦,小舅子,小姨子……

而楊七郎相比之下則悽慘的多,除了老回子去看過他一次留下點錢以後,居然再也沒有人去看過楊七郎。

自從跟楊七郎有了接觸,沈天龍才算真正的瞭解了老楊家這個家庭。楊七郎住院期間門可羅雀的情況,讓沈天龍終於知道了楊海娥為什麼那麼不願意回家,因為這個家庭跟本就一點溫暖都沒有。

而楊海娥在這個家庭裡最親的人也就是楊七郎了,所以當她知道楊七郎受傷的訊息以後,趕緊就給沈天龍派了個電報。

星期五下午四點沈天龍就已經到了火車站,火車還沒有到站,所以沈天龍站在出站口漫無目的的打量著火車站來來往往的人群。

人群中忽然出現了十多個人,這群人顯得很扎眼。而這群人扎眼的原因,是因為他們頭上都帶著帽子,就是本山大叔在春節晚會上帶了快二十年的那種帽子。

鐵路幫!

鐵路幫的人!

畢竟現在天氣已經漸漸轉暖了,冬天的氈帽帶在頭上並不太適應現在的天氣了,所以這種帽子就成了鐵路幫的標誌!

更為奇怪的一個沒帶帽子的人被鐵路幫的人簇擁在中間,眾星捧月一般走進了距離沈天龍不遠的站前飯店!

看著那個人臉上陰鬱的表情,沈天龍笑了。被鐵路幫簇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超,紅旗市刑警隊的常務副隊長王超!

“他M的,朱三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你們還敢跟王超混在一起!”

心裡暗罵了一聲,沈天龍把手裡的菸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踩了幾下,邁步也向著站前飯店走過去。

沈天龍這是幹啥去了啊?去刺探敵情去了唄。王超這些日子依然呆著沒事就往看守所跑,看來是鐵了心的要抓住自己的死穴,自己又怎麼能無動於衷?

沈天龍現在絕對不會放過王超任何一個犯罪或者跟別人同流合汙的證據!

“吆,王常務!”

沈天龍剛剛走到飯店門口,心裡正在想辦法怎麼偷窺一下王超,冷不防王超卻一掀門簾子走出了飯店,倆人走了個面對面。

“沈戶籍,挺巧啊。”陡然看到沈天龍出現在自己面前,王超也吃了一驚。

“恩,我剛才看見一個人好像是已經死了的朱三,心裡琢磨著不是大白天見鬼了吧,就追過來看一看。”沈天龍說

“恩,你這麼想念朱三,要不然我讓他晚上去找你?”王超陰鬱著個臉說道

“哎呦,可別介,我可最怕鬼了!”假裝打了個寒顫,連招呼都不打沈天龍轉身就走了。

“草,這次沒偵查好!”一邊走,沈天龍心裡一邊埋怨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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