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個輛汽車停在了千川別墅門前,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個男人,走起路來有些晃盪,司機連忙跑過來攙扶著他,他推開了司機的手,衝司機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男人掏出鑰匙,把門開啟後,輕聲的關上,而吳愷直到目視他進到屋裡,才轉身離開,發現自己居住的房子大門正開著,一看便是巧晚為等他回家而留。

他邊走邊思忖著,這棟別墅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有人情味了,好像是從張小姐來了以後開始的吧。

這邊已經進門了的瞿繼寬,換上拖鞋後,微掂著腳上了二樓,怕吵醒臥室裡休息的人兒。自從他來了以後,他基本上不會把應酬拖到十二點以後,怕回來的時候吵到她。

可是這次的生意實在令人頭疼,就算他盡心盡力應付到這麼晚,還是沒能談妥,所以他的眉頭是深鎖著的。

他發現臥室的門並未關緊,燈光從裡面透了出來。他推開了房門,發現那個令他日思夜想的人正手撐著頭,蜷縮在床上,看樣子並不是在睡覺,反而是困極了打個盹。

伴隨著門被開啟的“吱呀”聲,吵醒了張純禎,她迷糊地揉了揉眼睛,發現是瞿繼寬回來了,猛地跳下床準備去迎接他,卻因為突然站起而有些眩暈,原地扶著頭顫了兩下,被跑過來的瞿繼寬一把摟住,他有些責備地道:

“這麼急幹什麼!”

緩過神來的張純禎笑了起來:“你回來了呀。”

瞿繼寬眉頭微皺:“我不是來過電話,說你不需要等我的嗎?”

張純禎抱住了他的腰,調皮地說:“我沒有等你呀,我是自己玩到了這個點呢。”

沒過一兩秒鐘,她就被他輕輕地推開,他摸著她的頭說:“我身上都是酒味,你暫時別挨著我,有些燻人。”

說完他就開始脫掉大衣,拿起床上張純禎準備好的睡衣,走近了浴室。

張純禎愣住了,她並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什麼酒味啊,難道是……她捂著嘴,朝裡撥出了一口氣,緊接著她就皺眉,原來酒味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這幾日,杜孝綸都會趁著沒事的時候到別墅裡來,教她喝酒還有跳舞,今天恰巧酒井秀代閒著,她也跟了過來,三個人邊喝酒邊跳舞的,一下子玩開心了,送走了他們二人以後,張純禎因為酒喝多了,頭暈乎乎的,倒床就睡著了。

她真的十分慶幸今天瞿繼寬是喝酒了回來的,不然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她可就慘了。

她連忙跑到衣櫃裡拿出一條睡裙換上,跑到樓下廚房的水槽裡涑口,剝了一顆糖吃,才覺得酒氣不怎麼明顯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瞿繼寬已經洗完了澡,神色疲憊地靠在枕頭上,眼睛閉著,發現張純禎回來了以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衝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趕緊過來。

張純禎脫下鞋,躺到他的身邊。他抱住了她,靠在她的肩上,什麼話也沒有說。此時的瞿繼寬才是真的放鬆了下來,每每在外面遇到了再多的困難,有她在身邊的時候總能瞬間淡忘。

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輕聲問:“今天……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瞿繼寬望著她的腳出神,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他不想騙她說一切順心,也不想說出來讓她煩心。沉默了一兩秒鐘,他前傾著身子,握住了張純禎的腳踝:

“你這裡怎麼紅了。”

張純禎連忙推開了他的手,擋住了自己的腳踝,有些心虛地說:“許是太久沒有出門,腫成這樣的吧。”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敢盯著自己的腳。

她可不敢說,自己是因為和杜孝綸練了幾日的舞練成這樣的,他知道了的話肯定不會讓杜孝綸再來了。

瞿繼寬有些疑惑,又握住了她的手,心疼地說:“你手上怎麼這麼多孔啊,怎麼回事?”

張純禎越發心慌了:“這個……這個是因為,我白天縫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給扎的。”

她可不敢說,這是和酒井秀代學插花時,被花上的刺給扎的。

她發現瞿繼寬目前大部分都是和東洋人合作的,而東洋的商人經常是帶著夫人來和瞿繼寬談生意的,張純禎就想著能不能為他做些什麼,在夫人這方面幫助一下他,給他加加分。

東洋和中國的文化還是有些差異的,所以她想學習一些日本文化,插花之類的,希望在外人眼裡,她自己是一個能夠配得上他的人。

瞿繼寬還是握著她的手,緊盯著她的手指,沒有說話。張純禎連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笑著摸頭說:“我以後注意一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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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繼寬沉默了一下,便沒有再說些什麼,伸手把床邊的檯燈拉了一下,房間裡一下就黑了。

“睡吧。”瞿繼寬輕聲說道,率先躺了下來,張純禎送了一口氣,總算是給矇混過關了,也躺了下來。

瞿繼寬給她掖了掖被子,還是習慣性地把手撫上了張純禎的耳垂,輕輕地摩挲著。

自從她搬過來以後,他都是摸著她的耳朵睡著的,雖然第二日起來並不一定還握著在,但他一定得摸著才能睡著。

剛才已經睡了一覺的張純禎,此時並沒有什麼睏意,有些撒嬌的說:“你怎麼這麼幸運啊,剛好找了一個我這個耳垂大的人,還願意給你摸。我母親可說過了,說我耳垂大,是有福氣的,你每天摸一摸,說不定還沾染了一些我的福氣呢。”

瞿繼寬聞言,有些無奈地輕笑起來,應和她道:“對啊,我怎麼就這麼幸運呢?”

張純禎繼續說著:“我母親說了,這就叫瞌睡遇到枕頭,我們兩個是天生一對呢。”

他在黑暗裡無聲地笑著,臉朝著她的方向,眼裡散發著寵溺的光芒,忽然說道:“我的小枕頭,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張純禎下意識地就答應了他:

“好的”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過了許久,她疑惑地問道:“去什麼地方啊?”

卻發現瞿繼寬已經累得睡著了,藉著透過窗簾微弱的燈光,她發現,他嘴裡的笑意似乎還沒有散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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