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禎望著汽車遠去的尾氣,聽到身旁的眾人不禁讚歎出聲,她不自覺地彎起了嘴角。瞿繼寬靠近她的耳朵說道:

“夫人,現在沒車了,我們只能走去了,演出遲到的話該怎麼辦呢?”

張純禎白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拿“夫人”這個稱呼取笑他。

她活動了一下身體,做出了一個助跑的姿勢,對瞿繼寬說:“當然是跑去了!”

瞿繼寬苦笑地臉皺成了一團,剛才說話的那位婦人好奇地問:“先生和夫人穿得這麼好看,是要去幹什麼要事嗎?可是耽誤了?”

張純禎連忙擺手說:“不耽誤不耽誤,就是去參加一場演出,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出發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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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張純禎拍了一下瞿繼寬的肩,示意他跟上自己,緊接著就像一根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不過下一秒就被眼疾手快的瞿繼寬給拉了回來,她不解地回頭看向瞿繼寬:

“幹什麼呢?還不快點!要遲到了。”

瞿繼寬把她冰冷的手握住,放到了他的長袍的荷包裡:“做好事也不為自己著想一下,外套都放在車上,現在車開跑了,我們也只能凍著去了。”接著摟住她的肩,往會場的方向跑去。

張純禎感受著荷包裡的**和細絨摩擦時產生的溫度,心裡偷樂著,看來他已經發現了荷包裡的小秘密了。

她被他摟著之後,跑步都沒有用什麼力了,基本上是被他帶著在跑,感受著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體溫,似乎也沒有那麼冷了。

跑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張純禎發現瞿繼寬停了下來,往身後看去,於是她也順著他的目光回頭,驚訝地發現,剛才圍觀的大部分人竟然都跟在他們的身後。

那位婦人發現他們二人正用疑問的神色望著她們,連忙搓了搓手,笑著說:“先生還有夫人不用在意我們,我們就是閒著沒事幹,想跟著你們去看看演出,當然,前提是你們不介意的話?”

張純禎笑了起來:“當然不介意了!十分地歡迎!”

眾人聞言連忙催促她:“您們快走吧,不用管我們,我們在後面慢慢跟著就行。”

張純禎和瞿繼寬充滿感激地對他們鞠了一躬,接著轉身繼續趕路。這兩天雪下得太大,學校的電車也停了,他們二人只能繼續用雙腿跑去經濟學院了。

就算二人用盡了力氣趕去,最後到達會場的時候,還是無可避免地遲到了五分鐘。張純禎趁著休息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人,嚇了一大跳。

原本只有先前圍觀的十幾個人在跟著,張純禎以為跑著跑著,人會越來越少,沒想到卻越來越多了,看上去有將近上百人,一眼望不到頭,很顯然是一路上看著他們龐大的隊伍在跑,不少沒課的學生也加入了進來。

一行人開啟會場的門後,正在觀看演出的評委都驚呆了,杵春伊久皺著眉看著張純禎,顯然是對她的遲到十分的不滿,畢竟她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學生。

瞿繼寬看了杵春伊久一眼,握了握張純禎的手,示意她放鬆。張純禎張了張口,想對杵春伊久解釋些什麼,杵春伊久卻嚴肅地對她說:

“還不快去後臺準備一下,馬上就要到你了。”

張純禎連忙點頭稱是,帶著瞿繼寬走向了後臺。跟著他們來的近百號人也被工作人員引到了座位上坐下,場內一下熱鬧了起來。

在後臺,瞿繼寬任由張純禎擺弄著他的頭髮,整理著他的衣服。張純禎有些疑惑地說:“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聽話了?”

瞿繼寬望著她,輕聲說:“你真的很適合設計師這個工作。”張純禎微笑,遞給他了一杯熱水:

“你肯定是怕我待會兒太緊張了,在安慰我是吧?”

瞿繼寬搖了搖頭:“不,我是認真的。”理了理她因為跑步而凌亂的頭髮。

張純禎沒有過多回味他的話,而是十分緊張地做著深呼吸。後臺的準備室裡都是她的同班同學,大部分人看似是在準備,實際上都用餘光關注著舉止親暱的二人。

他們其實主要看的是二人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眾人早就猜測出了張純禎會選擇旗袍這個樣式,也對張純禎強大的實力早有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他們二人穿著這套衣服的時候,會給他們這麼大的壓力。

其中,鶴田奈奈神色尷尬地站在角落裡,不敢和張純禎對視,畢竟自己的父親算是利用了張純禎,具體的情況她也瞭解一些。而張純禎現在對她卻是徹底的無感,選擇直接忽視她,張純禎意識到,再也不要因為一個人外表上的單純,而輕信她內心也會是一絲灰塵也不染。

“張純禎同學,請到臺前準備一下,下一個就輪到你上臺了。”忽然,門口傳來了工作人員的通報聲。

張純禎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往舞臺走去,邊走邊對瞿繼寬說:“等會你跟著我走就可以了。”說完她就意識到這句話她已經說了不下三遍了,看來還是太緊張了。

走到了舞臺面前,聽到了主持人說道:“下面有請張純禎同學上臺展示她的作品。”張純禎抬起腳準備邁上臺階,又放了下來,顯然是還沒有做好準備。

這時,她感受到手心裡有溫暖傳遞了過來,是瞿繼寬握住了他的手,她偏頭望向他,發現他正鼓勵的看著自己。緊接著他就拉著她上了舞臺。

二人牽著手往舞臺的中央走去,臺下發出了雷鳴的掌聲,大部分是跟隨著張純禎他們進來的人。坐在第一排的評委詫異地回頭看了看鼓掌的人,其他的同學上臺可沒被這樣熱烈歡迎過。

評委們不禁推了推鼻尖上的眼睛,對張純禎二人十分的留心,走上來的這位同學確實不同於其他的同學,其他的同學都只是做了一件,而她是做了兩件。

或許張純禎是天生適合做人群的焦點,上了臺以後,在臺下的緊張一掃而光,自信地微笑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臉上,她朝評委鞠了一躬:

“各位評審好,我是張純禎。此次我的作業是‘中西結合’,僅運用了喬其紗和**兩種布料,我的主旨是用最簡單的樣式傳承中華文化,在西方文明的薰陶中攜手完成服飾創新的輝煌,謝謝大家。”

不同於其他同學長篇大論地闡述服裝製作有多麼的不易,張純禎用最簡單明瞭的語句說明了創作想法,評委眼睛裡對他們二人穿著的服裝,有著藏不住的驚歎,他們也終於明白,面前二人絕對是對得起開場時那震天般的掌聲的。

臺下的杵春伊久對臺上的女孩子點了點頭,臺上的女孩子看到後,笑得越發地燦爛。

此時,是她的主場,卻鮮少有人發現她身邊的男士微微退後了小半步,眼神裡帶著驕傲和愛慕,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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