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了,目前我正在思考,如何才能讓大家真正的感到組織的存在,感受到未來和希望,能夠對咱們這個團體有更多的認同感,而不僅僅是迫於我的武力而懼怕著為我勞作。”

李滿江的話,確實到了眾人的心裡,不過目前對於這些人來最重要的一,就是明確了李滿江不會再追究他們的責任,這就是最關鍵的,所以,雖然李滿江的句句貼心,實實在在,可這些工匠和農民們都沒有過多的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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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實在是沒有太長遠的眼光,只能看到自己的一利益,目前來對於他們最切身的利益不是其他而是李滿江的責罰,所以李滿江後面了一大通交心的話,也不過是讓他們感覺李司令果然不一樣,真正能懂咱們莊戶人家(匠戶人家)的心思。

中國歷來不缺乏會好話,大話,貼心話,大道理,指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的人,而卻一直缺乏能真真正正安下心來身體力行做實事的人,這些老百姓也許沒有讀過書,目不識丁,也許也一輩子沒有出過村子鎮集方圓三十裡地,可是他們都懂得一個樸素的道理:當官的話,聽聽就算了,要你幹啥就幹啥,其他的別相信那麼多,能有個不那麼禍害百姓的官就算是難得的青天大老爺了。

這種樸素的認知讓他們根本沒有把李滿江最後得總結放在心裡,大多數人都是聽過就忘了,只有張耀祖,陳進財蕭白朗等人才真正的從李滿江的話語中聽出了他的決心,而李滿江到目前為止都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山谷中的生產生活秩序恢復了,工匠們的心安定下來,三輛馬車被很快的修理好,第二天,張耀祖帶著陳進財等幾個手下,離開了山谷,鑽出了深山密林,時隔一個多月重新來到的平原上,向之前就打聽好的蛟河縣趕去。

這次為了行事方便,張耀祖和手下們特意剃成了光頭——之前張耀祖最先割掉了辮子,而他的幾個手下也跟著去辮,到了山谷安定下來之後,前額新長出來的頭也沒有被再次刮掉,而是學著李滿江的樣子,留著個*平頭。這在山谷中成了他們區別於其他人的特殊標誌。

任何地方,任何歷史階段,只有有過2個人在一起,那麼必然就會有階級這個東西存在,平等的概念,只是相對,而從來沒有絕對。在茹毛飲血的原始社會,哪怕無數的考古學家,歷史學家稱之為原始**階段,可他們在獲得食物之後的分配方式,仍然能夠顯示出部落成員中身份差別,一隻野獸的肉,是這樣分配的:族長和巫師取走最鮮嫩的胸脯肉,勇士們分享腿臀部分。女人孩和老人則吃剩下的骨頭,內臟之類的。

至於到了奴隸社會,奴隸主和奴隸,兩者的差異不用贅述。

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級,張耀祖,陳進財等幾個“軍人”是李滿江手下唯一的武裝力量,自然地位就比其他人要高,為了將自己與其他人區別開來,他們紛紛模仿李滿江的行,在絞掉鞭子之後,留起了*平頭,雖然因為沒有專業理師,使得他們的頭剪得坑坑窪窪,頗有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效果,不過他們自己也並不在意,因為自己留著最接近李滿江的行,也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出於李滿江的要求,谷裡的漢人男性都剪掉(或是解散)了辮子,不過在剪掉之後,對於型並沒有特殊的要求,陳向進曾經為了這個事情專門請示李滿江如何規定,李滿江回答他:“我並非如同滿洲人那般用暴力手段強迫別人適應他們的落後醜陋習俗的野蠻人,之所以要求大家不再留辮子,則是因為此等型不但不符合咱們漢人的審美觀,更是羅剎人都嘲諷的陋習,至於去辮之後,眾人要留何等型,我並不願意強迫他們,也不會給他們定出某一標準,不然我就成了和那滿人沒甚區別的人形禽獸,無論何等型,只要是大家自己自願,覺得美觀大方的,我亦統統支援,並不會反對,甚至如果真有人奴性十足,被韃子短短數十年的欺壓下來就忘了祖宗華夏,非要留那豬尾巴,我也不會為難,在我治下,人皆自由,沒有人會強迫他們幹什麼!”

陳向進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被李滿江的跑題弄昏了頭腦,於是也只得作罷。

谷裡一時間成了各種型的實驗基地。

有的人剪掉辮子之後,腦後的頭仍然相對較長,經過一個多月,前額的頭也長出來了,於是成了前額亂毛幾縷,後腦披頭散的披頭士,也有的不過是把辮子解開打散,為了美觀一些,他們便學著女人一樣,把後腦披著的頭扯起來,在前額纏了一圈,即把須凌亂的前額遮住了,又結了個髻,雖然仍然有可笑,不過倒是類似於沒剃的人因為中年掉而顯得腦門有地中海。當然也有人嫌麻煩,乾脆磨快了刀子,把這煩惱青絲統統剃掉,弄成了光頭和尚,然後又用皮子託手巧的婦人縫成帽子,這樣看起來倒是好看了許多。

這次張耀祖奉命帶隊出山採買,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引起官府的注意,所有人除了那幾個索倫奴隸,都剃成了個光頭,帶上帽子倒也不太顯眼。

至於幾個索倫奴隸,他們本來就是留著女真人特有的金錢鼠尾辮,倒也不用再剃。本來回到谷裡之後,張耀祖曾經為了這幾個索倫奴隸特意詢問是否需要讓他們也去辮,李滿江回答:“沒有這個必要,留辮子本來就是他們本族的風俗,我們不能學那些野蠻人,要尊重人家的風俗,不過你可以去問問,為了避免他們有隔離感,如果有人自願,也可以剃掉,記住,一定不要自作主張,尊重他們的意願。”

張耀祖還咕隆道:“真是麻煩,這也要自願,那還叫啥奴隸了?”

不過這幾個索倫人也的確就是著個奴隸的名字罷了,自從他們來到谷裡之後,李滿江對他們也是一視同仁,大家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能吃多少管夠,讓這些思想簡單的山林漢子也是十分感動,據蕭白朗報告,這些個索倫人私底下都,這種頓頓能吃飽飯又沒有人欺壓的日子,哪怕是以前還在部落裡沒有當奴隸的時候,也只有族長和大薩滿能過上,到了這裡之後,簡直就像是到了長生天,再也不願離開。

張耀祖帶著人馬車輛出了山林,沿著當當初的來路走了到天黑時分,就到了一處村莊。

這村莊是村莊,更不如是一個土堡壘。

由於東北地廣人稀,出城五里以後,基本上就是數十裡不見人煙了,而東北山裡盛產人參貂皮,此為東北二寶,另外一寶烏拉草(芨芨草)上不了檯面,且不提。這兩種東西,但凡是販到關內,就是大價錢。可是自從老老野豬皮努爾哈赤起兵反明開始,大明朝就開始了熟練的經濟封鎖。有隔絕,自然就有了利益,越是隔斷得厲害,這些東西就越是稀缺,越是價格高昂。正所謂財帛動人心,馬克思也,為了3oo的利潤,人們就敢冒著吊死的風險作出一切犯罪。中原客商裡,最大膽,最沒顧忌的,出了沿海的海上,也就只有山西的晉商了。

他們不但給後金輸送了種子,鐵器,更是給他們輸送了無數重要情報,可以,山西晉商就是滿人能奪取天下的最大的功臣之一。

投桃報李,滿人入住中原之後,感念他們對大清的功績,也是給了晉商許多的特權。

在清初,無論是上至滿人皇帝,下至八旗平民,都深信“胡人無百年之運”的法,許多八旗權貴都想要在中原大肆搜刮之後,就回到白山黑水之間,繼續過滿人的的生活。

為了照顧他們的這種情緒,同時也是出於不自信的心理,東北被皇帝下令封關,不需漢人移民,甚至不許商人出入販賣,唯獨只有晉商得到了特許。整個東北地區的經濟都被他們壟斷。

他們十分大膽,敢收任何值錢的貨物,無論來歷。

於是原本就在遼東大地上十分活躍的成分複雜的各種馬賊,更是活躍起來,甚至連那些山裡的參客,獵戶,也不介意客串一把殺人越貨的強盜角色,所以,越是遠離市鎮的地方,屯子就修得越堅固。

每個村子佔地面積都是相當的大。屯子外面都有高高的莊牆。莊牆四周,還有木頭搭起來的角樓。同時村裡的大戶人家也會出錢組織村民組成護村隊,不僅可以防火,防野獸,更重要的就是防盜。

在來的路上,李滿江開始不知道這情況,看見屯子就想進去買東西,結果差被人家亂箭射死,還好他及時顯示了自己強大的武力,加上張耀祖帶著幾個配到的“騎兵”,看上去武力不弱,這才沒有進一步的衝突。

更有甚至,在和其中一個屯子交易的時候,那屯子甚至幾次想客串一把坐地強盜,把李滿江花錢撒手的金主搶了。不過李滿江在進村之前,就派人進去宣傳了一番他的武力,更是提到了他手下有羅剎人(雖然死了,不過對方不知道,這個時候的羅剎人在清朝人眼裡,上至寧古塔將軍,下至鄉村百姓,都認為他們是要吃人肉的魔鬼),這才使得交易順利進行。

張耀祖這次也不敢掉以輕心,到了村子外面,派手下通報了一聲,也沒有進村,就在村外找了個低窪避風的地方,生火過了一夜,第二天,找到村裡的人問明白了官道和蛟河城的所在,婉拒了對方“熱心”派嚮導的建議,帶著人馬向蛟河城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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