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德所講述的“叛亂”經過讓李滿江聽完之後忍不住好笑,張耀祖在一幫聽了之後也不由得道:“司令,這簡直就是兒戲啊,我還記得聽我爹過,前面時他親自帶隊剿滅過好幾次這種兒戲似的作亂,最大的一股,人數幾達上百人,結果我爹帶了五六個親兵就直奔他們老巢,還沒到那些個愚夫愚婦的村子門口,就都做了鳥獸散,像陳明文那種無賴無能的浪蕩子,便是聚集起百人又有什麼用?只消司令您往他面前一站,便立刻能擒拿禍了。”

李滿江聽張耀祖得有趣,也想起了以前在報紙上看到過的“十大皇帝”的軼聞,頓時也忍不住笑了幾聲,然後他有正色道:“話雖然是這麼,可是耀祖你現沒有,為什麼他陳明文居然就靠自己竟然也作出了這場鬧劇?這明我在谷裡還是沒有建立起足夠的威望,明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對我還是沒有足夠的忠誠啊!而且你剛剛注意聽王爾德沒有?那個陳明文在這次事情裡顯得倒是頗有手段,威逼利誘挾勢壓人的手腕玩得到也順溜,若不是他老爹太迂腐,只要他們父子齊心先是用陳向進陳家族長的積威統合好陳家人,再拉攏那些個工匠,再多有幾天籌謀一下,趁咱們毫不知情,在谷口假裝迎接,然後一擁而上,亂刀砍死我們倆,其他的人也就不足為慮了,不定,他們還真能成功呢!”

李滿江一席話下來,條條在理,句句屬實,張耀祖仔細一想竟然越想越害怕,恍惚間張耀祖彷彿看到自己正和李滿江一起高興的接受眾人熱情的迎接,忽然,把他們簇擁在中間的人們一下子翻臉,紛紛拔出長刀短刃瘋一樣向他和李滿江砍來,毫無防備的兩人轉眼間就被剁成了肉泥。想到這恐怖的場景一時間背後的衣衫都被冷汗沾溼了,他乾脆拔出腰刀對李滿江:“司令,乾脆咱們現在就衝進去趁他們還沒成氣候,殺了陳家父子,以絕後患才好啊。”

李滿江微微一笑,伸手拍拍張耀祖的肩膀道:“你呀,就是做事急躁躁的,沒穩重的樣子,這個毛病以後一定要改過來,不然我怎麼放心把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讓你擔當重任啊?”

張耀祖:“可是陳……”

李滿江打斷了他的話,道:“不要著急,其實你最開始的並沒有錯,陳家父子現在的樣子並不成氣候,只待我們一到村裡,他們就值得束手就擒。”

張耀祖急道:“那還等什麼,司令,咱們宜早不宜遲,這就整隊上吧!”

李滿江瞪了張耀祖一眼,道:“給你了多少次了,不要急躁躁的像毛猴子死的,聽我把話完。”

張耀祖受到訓斥,低著頭有委屈:“是,司令!”

李滿江這才滿意的頭,安慰道:“耀祖,你別怨我管太多,你是我身邊最衷心和讓我放心的人,特別是對比陳家父子,更是讓我心寒。你要相信,我們的事業絕對不會侷限在這麼一,記得我曾經給你過我不遠萬里回到中華故土的原因嗎?以後,你會有更多的機會和更重的擔子,你現在這種輕浮毛躁的性格是不行的。好了,不這個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急著進谷裡?”

張耀祖聽了李滿江的安慰,心情又好了起來,不過這下也乖覺了,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不知道!”

李滿江道:“現在對我們來,最重要的根本不是那根本就是泥鰍翻不起巨浪的陳家父子,而是人心。”

“人心?”張耀祖還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奇道。

“沒錯,人心。這次的事件其實是偶然中的必然,雖然只有因為一個偶然的導火索,可是這卻實實在在的因為我的統治是建立在了空中樓閣上,他們,無論是工匠還是陳家人,心裡更多的只是畏懼我的武力手段,而不是真正對我心悅誠服,甚至沒有一忠誠,哪怕是這些天一來一直和他們同甘共苦,不搞特殊化,也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所以,目前我們先就要收攏你手下幾個陳家人的心,免得待會他們給我搗亂。”

張耀祖原本是想,那麼麻煩幹嘛,誰敢不聽話打殺了便是了。不過經過李滿江的訓斥和開導,至少還是明白了不要隨便話的道理,於是頭附和道:“司令的有理。”

兩人了好一會兒,另外一邊的張耀祖手下的陳家人也是聚到了一起議論紛紛。

“進財哥,你到底出了上面事兒了?張頭兒和李司令神神秘秘的,這到了谷口了還不進去,反倒是張頭進去抓了個匠人出來,難道谷裡有什麼變故?”其中一個人問陳進財。

“別亂,上面做事,我們當手下別問東問西,只要聽命行事就行了,甭管出了上面事情,跟著李司令是沒錯的,幾十人的官兵他都殺了,這山裡還沒什麼他搞不定的。”陳進財就是當初那個負責絞死人卻被犯人掐了一下而捱罵的,經過一個多月的歷練,陳進財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殺個人都能弄出狀況的老實巴交的農家青年了,在經歷過那次的絞刑過後,雖然只有他因為出了差錯而捱罵,不過張耀祖卻也因此對他的映像深刻起來,不管是進山打獵還是其他的都特意栽培他,用張耀祖的話:“陳進財你子雖然看起來膽子了,不過老子就是喜歡你那股子被逼急了之後的狠勁。”

上司的看重讓他的地位在六個民兵當中高了起來,同伴們叫他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在進財後面加了個哥字,因此他倒也對張耀祖和李滿江有著過其他人的忠心特別是李滿江,在見識過他兩次大神威,“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表現之後,更是對他有一種盲目崇拜,這會兒其他人一有話講,他立刻就制止了。

然後李滿江和張耀祖走過來,召集起六人,開始訓話。

李滿江道:“各位兄弟,你們這些日子,跟著我,跟著耀祖當差,辛苦了啊!”

陳進財連忙帶頭道:“不辛苦,不辛苦,這個日子便是當初沒被官府抓來配邊的時候,也沒有這般愜意啊。”這話雖然有馬屁的嫌疑,卻也實實在在,其他五人紛紛附和。

李滿江沒想到還有人這麼配合,原本還以為要花一些口舌,費一些口水,有了陳進財的配合,卻讓李滿江的訓話簡單起來。

“好,你是……”“陳進財!”張耀祖在一邊低聲提醒,“陳進財是吧,你來,你們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不你們被陳向進牽連到這文字獄官司之後的事情,之之前的。”

陳進財也沒有想到原本一句附和應聲的話竟然引起了李滿江的興趣,不過他卻也立刻意識到自己表現得機會來了,如果能得到李滿江的賞識,自然更是妙了。於是他想了想,用一種往事不堪回的情緒道:“我不別人家,單我自己,大夥兒都知道,我爹死得早,起來,我和陳向進還算是沒出五服的兄弟呢,他爺爺和我爺爺可是一個爹生的親兄弟。可我爹死了之後,我老孃就想改嫁,族長也就是陳向進他爹就召集起宗親父老,這田地不能讓我老孃給賣了卷走他堂兄的財產,當時我才十歲,於是就這樣我爹留下來的幾畝薄田就被他歸了族產,後來我聽又被他買通刀筆吏,偷偷轉到了他家名下,這且不,自從我爹死娘嫁人,就成了沒人管的野孩子,當初陳向進他爹陳老爺召集宗親把我家的地歸公的時候的是用以代請他人耕作,撫養我這孤兒成長,不過田地是歸了公,他也把我接去他家裡,可卻不是什麼撫養,而是讓才十歲的我每天都要給他家放牛割草,挑水劈材,活生生把我當做了他家家養的長工卻每一分工錢,吃飯更是只有個半飽。好不容易命大,活到著成年了,我找陳老爺要回我家的地,卻被他巧言令色的得稀裡糊塗,反正就是那田就不歸我了,我一起之下到縣裡去高官,哪知那衙門朝南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最後落了一頓板子,躺在床上足有半月才能起身。此後只能老老實實的給他家當佃農做短工,才能勉強生活,沒遇到司令之前,我陳進財白白活了二十八年,自十歲之後,只吃過三次白米飯,碗裡更是常年不見油葷,你們,現在跟著司令,頓頓能吃飽飯,吃白米飯,隔天就能吃肉打牙祭,這等生活莫非不愜意?那還有什麼生活愜意?”

陳進財這一席話,不僅的李滿江心裡十分詫異——沒想到這陳進財竟然有這般悽慘的過去,更是到其他幾人的心裡去,引得他們紛紛開啟了話頭:“我爹就是借了陳向進家的印子錢,借的時候才3兩,驢打滾利滾利利生利,最後竟然要我家還三十兩,我爹換不起,只得把上好的水田賤價抵押給了他們。”……

李滿江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訴著自己的經歷,一時間竟然拿無話可,好一會兒才喃呢了一句:“這陳家父子,還是真該死啊!”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