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暗一交談了將近半個時辰,將憐幼居的大體框架同暗一介紹了一番,胤礽才停了下來。可是僅僅只是這麼一個框架,也讓一直聽著的暗一震驚了好一會兒。

也正是今日這一番交談,華夏大地上第一所半福利性質的孤兒院就此誕生了。當然,胤礽也說不上,這個憐幼居到底好不好。

畢竟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現在還處在一個試錯的階段。只希望暗衛處的那些人能夠儘快的將整個的制度都完善好吧。

自己也不可能始終盯著這麼一個地方,只能後續多加留意了。

離開那處小巷的時候,太陽西沉,給這表面繁華的京城踱上了一層金邊。只是,連日沒有下雨,微涼的晚風多少有些乾燥。吹在身上實在算不上舒服。

胤礽就這麼站在小巷口,定定的看著天邊的夕陽。康熙離京之後,像這樣能夠悠閒站定看看夕陽的日子也著實不多。

想著,胤礽輕嘆了一口氣,這才快步向早就停在一邊的馬車上走了過去。臨了,胤礽在車前站定,回頭留戀的看了一眼天邊的夕陽,這才不捨的踏上了馬車。

趁著天色還不算太晚,胤礽吩咐了前面趕馬車的車伕一聲,馬車就徑直往瓜爾佳府上去了。這過了幾日,也不知道布善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而且,陳良兩人還在布善府上,藉著布善來研究這治時疫的方子。這個時辰,衛齊也已經回府。胤礽過來,還是衛齊來接待的。

胤礽在布善房裡靠近門口的地方坐著,隔了道屏風輕聲問著裡面的布善:“可好了些?”胤礽等了一會兒,才聽到布善有些微弱的聲音從屏風後傳過來:“微臣已經好了一些了,這些日子勞煩殿下掛心了。”

聽著布善的聲音,胤礽心裡多少是放心了一些的。雖然現在布善的聲音還格外的微弱,但是能將聲音從床那邊傳到自己這來,想來這中氣還是比較足的。

“這段日子,你就好好休息,要是這有什麼難尋的藥材府上沒有的,儘管派人來告訴爺一聲,爺幫你在宮中府庫找找,想來應該是有的。”

布善還待說什麼就被胤礽打斷了:“你也別說什麼了,就好好的養病就是。這諾大的瓜爾佳府,還等著你來操持呢。”

又坐了一會兒,胤礽才離開了布善那進院子。出去之後,在前廳坐了一會兒,就看到衛齊帶著陳良過來了。

胤礽擺了擺手,示意衛齊先退下,這才看著陳良說道:“這防治時疫的藥方可有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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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良微微俯了俯身子,“啟稟殿下,微臣二人這幾日研究多少有些收穫。這次時疫,也不算太嚴重,因此多少還是有些把握的。只是有一點,因為只有布善大人,這麼一個病患,因此這藥方目前來說,多少還有些問題。”

見陳良這麼說,胤礽也不是聽不出他畫外的意思,說來說去的,還不是暫時那防治時疫的藥方,他們現在還沒有研究好,拿不出來麼。

胤礽也不想為難陳良,逼近這才過了幾日,要陳良真就這麼兩天能拿出一個防治時疫的方子,胤礽怕是也不敢用。

稍微勉勵了陳良兩人一番,胤礽這才坐上馬車往宮裡趕回去。這個時候,天色也已經擦黑,胤礽的腦袋也疼的格外厲害。

回了毓慶宮,簡單的用了一點晚膳,張寶就讓小太監去太醫院找太醫來給胤礽瞧瞧了。那來的太醫叫吳寧,約莫五六十歲的光景。在太醫這行當裡,這麼個年紀,往往代表的就是實力。

武寧將手搭在胤礽的手腕上,雙眼微閉,靜靜的感受著胤礽脈搏的變化。少傾,吳寧才睜開眼睛問道:“殿下可是這幾日精神不濟,這頭側太陽穴的位置時常疼痛難耐呢?”

胤礽想了想,才微微點頭。確實,這幾日自己在乾清宮處理政務的時候,總是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而這頭痛的問題,也是確有其事。

見吳寧瞭然的點了點頭,胤礽這才開口問道:“不知道,爺這情況算不算得上是什麼大病?”

吳寧輕搖頭,“殿下這情況,算不得什麼大病。但也不能小覷。依微臣拙見,殿下你這是憂思過度操勞太重才引起的。”

“回頭微臣給殿下開一個方子,殿下照著喝上三日,這時常頭疼的情況稍微會好許多。只是,有一點,這病喝藥是不會好全了的。還是需要殿下平日裡心情放的輕鬆愉悅一些才行”

胤礽點頭算是明白,只是如今康熙沒回來,這京城裡又諸事繁多,沒有一個是自己真的能放心松鬆手的。

吳寧下去寫了張方子,張寶給他塞了點銀子就把吳寧給送走了。喝了張寶遞上來的藥,胤礽難得的睡了一個踏實的教。

只是想要聽吳寧的話,好好的歇息歇息這個願望確實要落空了。每天要還是得一大早就起,一直忙到天色擦黑才能回到毓慶宮。

如此又過了三天,胤礽這頭疼的沒病還是沒有徹底的好明白。時不時的還是會刺痛那麼兩下。

這天晚上,胤礽吃完晚膳坐在書房裡的太師椅上,微微品著手中的香茶。只是這難得的悠閒時光,還沒開始就被張寶給打破了。

胤礽正品著茶呢,張寶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爺,暗衛處那邊傳了封信來,還請爺過目。”見張寶這麼說,胤礽這才放下茶杯,輕聲道“拿來給爺看看吧。”

胤礽伸手接過張寶遞過來的信,心裡想著,這麼幾天,也不知道他們是做成了什麼事情。竟然這般急切的趕在天黑宮裡落鎖之前送了過來。

搖了搖頭,將心中那不好的預感壓下,胤礽這次啊將手上的信封拆了開來。只是,越看胤礽眉頭皺的越深。看到後面,胤礽的身子竟然止不住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一時沒忍住,胤礽竟然陡然間噴了一大口血出來,坐在太師椅上的身子竟然直直的就對著面前的地面倒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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