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衣櫃
“你知道？那還不快點告訴我們！”這名信徒還抓著阿曼森博士的衣領，聽到這話急切道。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這應該是scp053的異常能力，他會使得所有周遭的生命個體陷入瘋狂和殺戮的狂亂之中。”阿曼森博士說：“我曾經研製成過一種儀式，那儀式應該可以有效的阻止這份模因的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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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不快一點！”這名信徒大吼道，自覺地放開阿曼森博士的衣領，但是對方卻站在原地，顯然沒有立刻出手的意思。
“怎，怎麼？”這名信徒看出了阿曼森還有另外的意思，於是有些緊張的問道。
“很簡單，我這儀式需要大量的休謨，而這筆休謨···由你們來支付。”阿曼森博士如此說道，聽到這話的pangloss信徒一愣，隨後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由他們來支付休謨，那麼之後他們將陷入虛弱無法反抗的狀態。
他們和基金會的立場將瞬間逆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我幫助你們，但我首先應該保護好我們自己人的安全。”阿曼森輕聲說：“這是一場對等的交易，要麼一起死，要麼，把決定權交給我們。”
聽到這話的pangloss信徒陷入了糾結，面色猙獰，他只能看了看同樣瞪著他們的陳佐等人，又轉過身看向其它的人，只見自己的同袍們一個個在短暫的掙扎之後，只能嘆了口氣，默許認同。
“準備儀式吧···我們不想死。”他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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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景揮舞著手中的直刀收割著戰場中的性命，這些宮廷禁衛的身手都很了得，但是相比較周望景的殺戮手法，卻顯得是那樣稚嫩。
周望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還算不算是自己。
他的腦海中隨著殺戮的同時，有太多的記憶奔湧而上。
這些記憶來自於那片殺戮場，迴歸之炎，那些被他同化吸收的現實扭曲者們，他們所經歷的痛苦，所經歷的戰鬥，成千上萬人的戰鬥記憶，殺戮記憶，形成了他此刻的殺戮本能。
如此一來，眼前雖千萬人，亦難擋。
周望景輕鬆的扭斷了一人的手腕，將其扔到了身後的臺階。
這已經是他擊倒的最後一人，眼前就是白銀大廳，而他的身後，被血紅和傷亡者的身體所堆滿。
正當他要邁開最後的步伐，卻有人抓住了他的腳腕。
“不···不可以。”甲冑破碎的氣勢趴在階梯上，整隻胳膊已經成為了可怕的扭曲形狀。
他還在阻止，阻止周望景向前。
周望景轉過頭，低下頭看著眼前的騎士，微微沉默後開口道。
“你來選吧。”他突然說，這讓侍衛不明所以的有些發愣。
而接下來周望景的話讓他陷入了蒼白。
“這裡這數百人的性命，以及白銀大廳裡那女人的性命，你選吧。”他說道，同時‘紅’重新在高空中出現，形成了數以百計的矛陣，彷彿隨時就會落下。
侍衛抓住周望景的手開始顫抖，他看著天空中的長矛，嗓子中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
他清楚的記得不久之前，這些紅色的長矛，是如何從天空落下，刺穿了無數人的身體的。
而如今這片階梯廣場之上，他還能清晰的聽到如此多人的呻吟哀嚎聲。
他們還活著，而對方將他們是否還能活下去的選擇權，交給了他自己。
他寧願自己沒有這樣的權力。
最終，他只能哭嚎著放開了周望景的腿，然後周望景轉過身，向著白銀大廳之內走去。
白銀大廳內的情況和外面差不太多，模因汙染的擴散比起他想象的要快很多。
他一手掐住了一名瘋狂中侍衛的脖子，看向他手上的腹部插著的長劍。
皇室瓦格里鋼長劍，他記得之前只在姬燃禮的近衛身上才看過這種制式武器。
於是他放開對方，向著對方來時的方向前進，果然，在不久之後，他看到了幾名相對熟悉的身影。
女騎士長，秦彥武，不過如今的她可不復去年見到時的英姿颯爽，女中無敵。
她此刻身上插滿了利器，整個人被釘在牆上，口中不斷淌出鮮血的同時，還發出憤怒瘋狂的嘶吼聲。
周望景路過她的身側，在道路的盡頭，他終於看到了那扇熟悉的門。
這是他第一次透過印象門見到姬燃禮，最後對方送他離開的時候透過的正門，在門的裡面，就是辦公室，穿過辦公室之後就是姬燃禮的臥房。
縱然是這種時刻，周望景依然不禁感到有些唏噓。
當年印象門將他帶到了姬燃禮的身邊，讓他第一次見到了姬燃禮，也就是那之後他才進入了對方的視野，也才有了之後自己二次進宮，逼她對付艾什的事情。
一切都可以說是，從這裡開始的。
周望景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辦公室的門把手上沾染鮮血，也沒有鎖住，看得出，進入這裡的人很是慌亂，甚至有些慌不擇路。
周望景走進辦公室，辦公室中沒有人，這是理所當然的，於是周望景順著地面的血跡，開啟隔門，順著走廊繼續向前。
他來到了姬燃禮的臥室，這裡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沒有開燈，但那折射著光的水晶吊燈同樣顯得華貴美好，房間是紫和粉色調的，眼前擺放一張巨大的床，裝飾華麗高貴。
任何人住在這樣的房間裡，都應該感覺自己身處童話中的王國吧？
床的另一頭，是一個精緻的化妝臺，化妝臺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化妝品，在旁的落地窗，可惜現在並沒有耀眼的，溫和的陽光落下，廊道中射入的微光，甚至讓人覺得發冷。
周望景不需要開燈，他就能把這裡的環境看的很清楚，所以他也能很清楚的看到眼前並沒有姬燃禮的身影。
於是他不急不緩的上前，走到了女孩兒的衣櫃，那是他第二次出現的地方，那時候的姬燃禮，也在這裡面。
他開啟了衣櫃的門，巨大的衣櫃中，沾染血跡的女孩兒淚眼盈盈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