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感覺屈心現在已經不再去想讓他變回來的事情了。
她嘆息,只能把屈心帶過去了。
檢查了一番,屈心身上有些毒,則清理了,傅婉很是不理解,還問:“他給你下毒了?”
“沒。”
屈心說:“他恢復毒體了!現在身上難免帶毒,碰到了人,他人也會中毒的!”
“他又……”
傅婉在得知他沒毒體了的時候還松了一口氣,卻沒想到他現在依舊是毒體了。
“其實,他不碰毒,不中多次毒,他就不會成毒體,因為他以前很多種毒積累的緣故,他只要多中幾次毒,且不解的話,自然而然就會形成毒體了!”
旭公子的體質跟旁人是不同的,可能跟他一直煉毒有關,有些毒早已經相生相剋了,衝突又不是完全衝突,完全跟他融合在了一起。
傅婉聽後,心沉了沉。
傅婉回房間的時候已然是子時了,秦修寒在門口等著,傅婉一愣,“你在這裡一直等著的嗎?”
秦修寒頷首。
傅婉笑了一聲,說:“要是我今晚就在這裡陪她了,你是不是又要去拉葉澤去下棋一晚上?”
說起這個事情就覺得好好笑。
“我知道你一定會出來的!”
秦修寒口氣篤定的說道。
傅婉微詫:“為何?”
“你捨不得我再獨守空房——”
秦修寒嘴角微微上揚,傅婉臉一紅,說:“那可不一定,真是的!”
還別說,這個事情居然讓秦修寒蒙對了。
確實上次秦修寒這般後,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她決定還是要回房休息的。
上次是葉澤,下一次難保不是傅正恆。
哎!
自從在一起後,他就越發的黏人了。
也不知道王爺這般黏人,是憂還是喜。
秦修寒笑了,說:“好了,我不說笑了,我是覺得屈心有很多心事,她未必會讓你待在她這……”
“嗯,確實!”
傅婉跟秦修寒一起回去,邊走邊討論,“你說,旭公子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傅婉也不知道自己判斷的對不對,她隱隱覺得旭公子的一些對屈心的意識已經冒了出來了。
如果屈心能再跟旭公子相處,那麼很多事情他都會慢慢的想起來。
“可能……有三分的可能,他對屈心姑娘有了其他的情緒,而那種情緒干擾他,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壓根不把屈心姑娘給放在眼裡,所以才這般做!”
不過怎麼樣,屈心能沒事,都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傅婉嘆氣:“太難猜了,如果是旭公子真的對屈心還存於感情,以後真要動手的時候,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樣了!”
“我覺得可能性還是很小,旭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只是一次小小的過往,他也會很快的摒棄的,畢竟野心更為重要!”
“誰知道呢?”
是啊,誰知道呢?
傅婉覺得要在這裡這麼分析別人怎麼想的,太不實際了。
“好了,你別光想別人的事情,你想想我們的——”
“想什麼?你該不會——”
傅婉一下想歪了,眼神都變了,這會兒也恰好走到房門口了,他不會是難耐了?
秦修寒推門而進,隨後帶傅婉進去,按住她,傅婉就紅著臉說:“不可以!”
秦修寒看向她,迷茫的問:“什麼不可以?我們給孩子取名也不可以嗎?”
“啊,取名?”
“不然呢?”
秦修寒其實早就想了很多名字,但最後都不太滿意,傅婉現在已經四個月的身孕了,而且傅婉昨天還說,她感覺到孩子微微的動了。
這可把秦修寒給激動壞了,連忙的趴著肚皮上要聽聽聲音。
如此聽後,他越發的確定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早點把孩子的名字給定下來。
傅婉臉紅,沒敢說出來。
“呃,那什麼,我們取名吧——”
說著就拉秦修寒取名,傅婉那邊一派和諧,屈心則坐在房間,一直呆坐著。
她腦海中最近閃過很多很多,有以前對她好的旭公子,她不嫌棄她不會說話,因為不會說話,所以溝通方面並不是那麼的容易,他就做了炭筆給她,讓她寫下來。
那算是他們第一次很好的互動。
開始的時候,他真的如現在一般,眼神冷冷的,又帶著警惕,略微深沉且複雜,她還看到了滿目瘡痍。
越來越的過往襲來。
她是真的很喜歡後期的他,慢慢的變得柔和,甚至貼心,陪她種一些花草,甚至有些高處的草藥都由他去採,想著想著,屈心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冰冰涼涼的。
她終究是沒狠下心來,要是真的狠心,她就不該一個人去,應該通知人直接去找他。
而不是直面的面對他。
以為自己能行,結果卻被打敗了。
要是,時間停留在明月谷的時候該有多好啊!
她就永遠都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了,也不會這般心痛了。
屈心怔怔落淚,然而這會兒卻有一個下人路過,他聽到裡面的哭聲,微微蹙了眉,隨即快步的離開了。
那人不是別人,而是旭公子。
旭公子讓小二通知了人去把屈心帶走,而他就後來偷偷的進入了鎮國公府,他扮成了下人,不為別的,只為了來看屈心是否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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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來就聽到了揪心的聲音,那是女人哭泣的聲音。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只是覺得自己對這個屈心態度太不一樣了。
之前他也有為她而煩躁過,甚至不理解自己對她是怎麼一個情感。
現如今,也是一樣的!
他不知道,也想尋求答案,所以進來了。
進來後,他覺得後悔了。
因為靠近這個女人,就讓他莫名的煩躁,怎麼都止不住的煩惱,但卻又想看她。
旭公子覺得自己這般太不正常了。
甚至他都不該放了她,就該一下殺了她的。
如此一想,他離開的腳步頓住了,隨後又要潛入府中,可終究想了想,又頓住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算了!
一個黃毛丫頭罷了!
她只是心好點,救了他,他也只是在還恩,何必如此複雜化!
他的重心根本就不該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