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周掌櫃笑了笑，“那二夫人是來檢視店鋪的嗎？”
“自然，不知道現在生意怎麼樣！”
很快，柳氏就聽到生意情況。
周掌櫃聽到生意的事情就微微嘆了嘆氣，“現在生意不好啊！”
“不好？”
柳氏像日常一般問一下情況。
傅婉知道，這開啟了演戲模式。
一唱一和的！
她還不知道，自己要來看鋪子的話，精明如二孃，怎麼可能會事先準備？
什麼都是提前商量好了的。
這套路她還是知道的。
想必什麼賬目之類的，她也不用看。
看也不會看出什麼花樣的。
“是啊，最近生意都很差，哎，你看看小二都不忙，只能在那裡擦桌子！”
說完，就指了指遠處在擦桌子的小二兒。
小二兒似乎沒事兒做，一個勁兒的不停擦桌子，桌子都擦得發亮了，也沒等進來一個客人。
柳氏蹙眉：“怎麼還這麼差，難道是菜品問題？可我上個月才換了掌廚啊！”
“不知道啊！最近確實生意很不景氣！”
周掌櫃止不住的嘆氣，“等晌午的時候會稍微會好一些。”
“為什麼會生意不好？”
傅婉看他們一唱一和有一會兒了，最後忍不住插嘴進來。
據她觀察，這方圓一裡外都只有一家大酒肆，競爭不算大，比起其他的小店面，還有重合的，這家酒肆可謂是競爭極小了，按理說生意會很好！
原主可能不懂，可她懂！
往往競爭越激烈，那盈利才少。
更何況這家店沒什麼競爭，不會出現虧空的問題！
傅婉也只是隨便問問，試試態度。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這街上達官貴人多，我們這種店菜品供不上，富人嫌棄，但窮人則嫌貴……高不成低不就……”
周掌櫃早就接到了柳氏的訊息，不光是他，其他鋪子的掌櫃也都收到了。
他們早就知道今天會有人來查情況。
就連周掌櫃今天衣服都是特地換的，為的就是顯得這家鋪子沒什麼油水，不然做一個掌櫃也不至於穿的這麼寒酸。
至於說辭這方面，他們都是老人精了，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那為什麼不進稀奇的玩意兒？”
傅婉又問，她知道自己無論問什麼，都會相應的回答，可還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
“那些稀奇的玩意兒真是太貴了，店鋪這得掏空啊，都已經虧空這麼久了……根本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去進那些稀奇的菜品。”
傅婉心裡冷笑。
既然這樣也怕，那樣也怕，乾脆關門算了，還開什麼生意！
只是她什麼都沒說。
柳氏怕傅婉不信，於是說：“周掌櫃，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會不會是你剋扣了一些？以至於酒肆生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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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二夫人，我周某也是給你做事的，怎麼會幹這種事兒？”周掌櫃說著就把賬本拿出來，“不信二夫人對賬……每一天的收入都在這裡的，你可以隨便看，看看著裡面有什麼問題沒，如果二夫人發現我吃回扣，那麼就把我告上官府！”
周掌櫃說得信誓旦旦，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相信了！
然而……
這種把戲，傅婉一點兒都不相信。
柳氏也翻了幾頁，看了看，傅婉也湊過去，跟著一起看。
柳氏見傅婉一起看，故意放慢了翻頁的速度。
“這麼一看確實是生意差！”
待連續看了幾頁之後，傅婉突然說道。
“是吧，婉兒，我說了，做生意不是那麼容易的！”
柳氏見傅婉對這家鋪子死心，心下一鬆。
這作為幾家店裡生意較好的地方，她是比較看重的，自然不會把這樣的店鋪給傅婉。
至於鋪子裡沒什麼人？
那當然了，也是她施的小計。
她出了一筆銀子讓東側的酒肆免費招待一頓。
哎！
也是花了不少銀子，可心痛了。
但為了不讓傅婉拿走好的鋪子，就算肉疼也只能忍了。
要知道有失才有得。
比起鋪子給她帶來的收益，今天投出去的那些銀子又算得了什麼？
咬咬牙就過去了。
待傅婉敲定了鋪子，銀子才會不白花！
柳氏甚至都知道傅婉會直接不考慮這個鋪子了。
“本來還不覺得，聽二孃這麼一說，確實不容易！”
柳氏一聽，內心一喜，看起來傅婉已經不想要這個鋪子了。
“那……這間鋪子你是不是不考慮了？”
這鋪子萬萬不能給傅婉的，給她了，她就少了很多收益了。
傅婉要鋪子肯定是要那種收益較好的，生意不錯的。
所以柳氏就費盡心思讓好的鋪子營造出一種生意不太好的模樣。
像傅婉這種門外漢，她肯定不會選這種。
“再說吧。”傅婉不著急說，“我們去看看另外幾家，不是還尚早嗎？我們看完再說！”
柳氏心中一喜，聽到這話，她就知道這方法湊效了。
排除一個較好的鋪子，柳氏微微松了一口氣。
甚至她都覺得傅婉後面也是如此。
反正生意盈利較好的幾個鋪子她都是用的這種套路。
傅婉什麼都不懂，最後肯定會被假象所矇蔽。
一旦敲定，傅婉再後悔也沒用了。
至於後面發現這些鋪子生意好那也沒事兒，她只說生意又好起來了。
傅婉想後悔耍賴，那也得含淚嚥下。
很快，柳氏就帶了傅婉去看了其他家，一一都看一遍兒。
每個鋪子都開的不太一樣，可以說是各個種類都有些涉及。
傅婉跟著柳氏一一看了。
這人流較為集中的鋪子無不生意慘淡，看起來真如柳氏所說的那樣，生意不好做！
可是只要看附近的鋪子，那都是正常的。
過於異常就真的異常了。
傅婉光是憑直覺都能斷定柳氏做了手腳。
經過三個時辰的逛鋪子，柳氏已經有些乏了，如原計劃一般，帶她來到不怎麼樣的鋪子來。
這些不怎麼樣的鋪子跟之前的鋪子位置不同，處於略有些偏的位置。
再過去一點兒，就要靠近這一帶的貧民窟了。
然而就這樣的地方，看起來不起眼，一進鋪子就看到到處都是人。
柳氏進去，看到這麼人在挑選東西，立馬給傅婉說：“婉兒，你看這家鋪子，生意還不錯！別看鋪子位置不怎麼樣，可是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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