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坐在紅木的太師椅上,眼帶笑意看著楚璃。
指尖輕輕點著桌子,面上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
但楚璃知道,她是在意的。
如果不在意,這件事情她提都不會提及。
畢竟...
那個女人和他們兩個人沒有關係。
這會兒,她突然提及,他心裡頭頓時就明白過來:楚珏到夏至跟前嚼舌根子了!
"楚珏跟你說的?"
楚璃問這話的時候,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只不過,他想提醒一下夏至:楚珏比任何人都想拆散他們。
夏至並不上他的當,歪著頭,冷冷看他:"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我只問你,隨行的人員中,有沒有女人?"
楚珏不可能拿這事兒騙她。
如果不是真的,楚珏也不會說的那麼斬釘截鐵,更加不會拿著這事兒到她跟前邀功。
她並不是覺得楚珏帶個女人去是暖床用的,只是覺得...
他應該帶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楚璃大大方方承認:"是!"
"隨行的人裡頭,是有個女人,但..."
"那是因為她對楚河一帶地形熟悉!"
"之所以帶她過去,除了完成她祭祖的心願外,還想讓她給我們帶路。"
許如意在楚河一帶生活了十幾年,那是她出生的地方,也是她長大的地方。
她的哥哥,也就是楚璃的兄弟,死後葬在那裡。
一座孤墳,一塊無字碑,埋葬了那個浴血殺敵威震四方的男兒。
青山處處埋忠骨。
許山便是那些人其中之一。
之所以帶上許如意,就是想要完成她看望哥哥的心願。
夏至抿唇。
沒有出聲。
談到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再多說下去。
楚璃是個有故事的人,他也會難過,會傷心,大概,這位許山就是他的傷心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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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傷心事。
所以,夏至不問,也沒有就這個話題再繼續糾纏下去。
"好!"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便不再多說。"
"你去賑災,我便在後方為你籌措糧草!"
"你上前線殺敵,我就在後方替你守家。"
人生在世,何必非要問一個清楚?
所謂的舉案齊眉,不過是你懂我,我也願意去理解你而已。
楚璃只覺得眼前一片煙花升騰,忍不住就將她扣進了懷裡。
緊緊抱著。
"夏至,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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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一行人極是低調,兩天後,天還沒亮,他就帶著一小隊人馬出發了。
一行人全騎著高頭大馬,換下了平日裡的錦衣華服,扮做商人模樣,一路往北方去了。
許如意混雜在這麼多的男人裡,自然是不敢以女裝示人的,所以,她穿的是男裝,騎上馬背,與那幫男人們一起北行。
而璃王府中的一切事宜,也就交給了夏至。
夏至這人懶,不愛管帳,便依舊維持著之前許如意的做法。
小帳由李侍一筆筆記清楚,大帳則是需要她的首肯。
除了府中正常開支之外,其他一切必須得到她的同意,錢財才能進出。
楚璃一走,夏至便開始忙活起來。
白日裡忙府中一切大小事宜,又要忙鋪子裡的事。
這不...
她就受了寒涼,開始咳嗽、發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