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苑院裡的幾個丫環都不幹活了,排成一排,蹲在地上,支著腮看著忙前忙後的主子。
芍藥最是瞧不明白,跟在小姐身邊那麼多年了,她自認比任何人都瞭解小姐的脾性,怎麼今兒她就什麼都瞧不出來呢?
夏至就像沒事兒人似的,澆花、施肥、順帶著還把葡萄架上的黃葉都給剪了個乾淨。
然後又把那些葉子埋在藤根底下,做來年的肥料。
她越是鎮定,芍藥這心就越發慌的厲害。
真怕小姐會想不開啊!
夏至其實心裡頭很是不舒服,但她又知道楚璃的無奈。
也深諳這是楚珏的詭計,若是她真的跟楚璃鬧翻了,那就成全了楚珏。
思來想去,夏至並沒有半點要鬧騰的意思。
這會子,她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看一眼芍藥:"替我收拾東西,我想去皇后那裡住兩天。"
昨天就是給皇后切脈的日子,這一趟是必須要走的。
與其今天晚上看楚璃和別的女人圓房,倒不如...
躲進端陽殿裡,圖個清淨。
眼不見,心不煩!
若是楚璃真的跟那南沐心圓了房,有了夫妻之實,她就一紙休書,從此仗劍天涯,行走江湖。
且不說別的,單是她這給人切脈看病的功夫,也能混個溫飽,總不會叫自己餓了肚子。
"這..."
芍藥心下暗暗叫苦:完了完了!
這下小姐是真的生氣了。
東西收拾完之後,她肯定就住在端陽殿裡不回府了!
等著有機會,她就跑到外頭買個房子,自立門戶,再不要王爺了!
不行!
她怎麼著也得攔著點小姐,替王爺爭取點時間。
不管怎麼樣,小姐就是要走,也得見王爺一面才行!
"小姐,您好歹給王爺個解釋的機會呀!"
"王爺這還什麼都沒說呢!"
"您不能這麼狠心呀!"
夏至只覺得頭疼。
這丫頭明明是她的人,怎麼說話全是向著楚璃的?
"楚璃給了你什麼好處?"
"你到底是他的人還是我的人?"
事情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居然還幫著楚璃說話!
可見,楚璃收買人心的本事不一般!
"奴婢..."芍藥也是慌的緊。
知道小姐在氣頭上,生怕小姐真的一怒之下丟下自己就走,急忙不敢再往下說了。
"奴婢這就收拾東西去!"
說完之後,慢吞吞的進了正堂。
許如意就是這個時候走進蘭溪苑的。
她笑盈盈的走過來,行動好比風拂楊柳梢,優雅又端莊。
"夏至..."
許如意是江南人士,說話一向都是慢聲細語的,再加上她本身的聲音又輕,說話的時候,很是動聽,惹人憐愛。
夏至自然是認得許如意的,回過身看著她朝自己走過來,笑了笑:"你怎麼過來了?"
身為璃王府的管事,現在她不應該張羅著南沐心和楚璃的大婚之禮麼?
怎麼跑到自己這裡來了?
許如意拂開春香的手,慢慢走到夏至跟前,雙眸盯著她的眼睛,"我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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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想看看某些人是不是生氣了?"
"王爺還有沒有辯解的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