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袁旭東在辦公室內見到了多次侵犯未成年女學生的體育老師,看著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目中無人,根本不把自己這個檢察官放在眼裡,態度極其囂張的犯罪嫌疑人,袁旭東氣極反笑道:

“宋白浩,你性騷擾韓智敏五次,侵犯她三次,對吧?”

“檢察官,我只是身為她的體育老師,看她腳的筋骨太緊了,才幫她按摩舒展了一會兒,如果我不幫她的話,對成長中的孩子會有不好的影響,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看了袁旭東一眼,宋白浩繼續嬉皮笑臉道:

“再說了,我和智敏都已經決定要和解了,你幹嘛還要找我的茬?”

“你是看她媽媽有智力障礙,覺得她好騙,才威脅被害人跟你和解的吧?”

將手上的案件資料甩到宋白浩的臉上,袁旭東沉聲道:

“證據都在這裡,韓智敏的身上多處受傷,尤其是胳膊和脖頸上,有被菸蒂燙傷的痕跡,而且還在她體內發現了你的體液,證據確鑿,你還要繼續狡辯嗎?”

嘆了一口氣,宋白浩看向袁旭東直接攤牌道:

“檢察官,你是因為剛上任才這樣嗎?”

“什麼?”

“我是說,是不是因為沒跟你拜碼頭才這樣?”

宋白浩趴在袁旭東的辦公桌上,湊到他面前小聲陪笑道:

“檢察官,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再私下來找你,你放我一馬,我給你五千萬韓元怎麼樣?”

不等袁旭東開口,一旁的搜查官姜鎮泰大聲呵斥道:

“喂,你這傢伙,怎麼敢對檢察官說這種話?”

擺了擺手讓姜鎮泰保持安靜,袁旭東靠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看著有恃無恐的宋白浩語氣譏諷道:

“賠償受害者五百萬韓元,卻拿五千萬韓元來賄賂檢察官,臭小子,我不管你家裡有多少錢,你爸爸是國會議員,還是什麼高官政要,我會起訴你,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說罷,袁旭東看向站在一旁的姜鎮泰和車秀浩道:

“把他給我關起來,準備起訴流程!”

“好的,檢察官!”

得到袁旭東的吩咐,早就看囂張跋扈的宋白浩不順眼的姜鎮泰和車秀浩將他從座位上拎了起來呵斥道:

“臭小子,快點起來,去監獄裡面待著吧!”

“別碰我,我自己會起來!”

掙扎了兩下,宋白浩被姜鎮泰和車秀浩從座位上押了起來,他看了袁旭東一眼,依舊囂張跋扈地笑罵道:

“你他媽的,老子等著你賠禮道歉,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我又不是你爹,我怎麼知道你爸爸是誰?”

“你......”

不等宋白浩說完,袁旭東看了一眼姜鎮泰吩咐道:

“姜搜查官,讓他閉嘴!”

“好的,檢察官!”

微微點頭,姜鎮泰直接在宋白浩的腦袋上用力拍打了幾下威脅道:

“臭小子,快點閉嘴知道了嗎?”

“你敢打......”

“我讓你閉嘴知道嗎?”

“你他媽的......”

見宋白浩還敢說話,姜鎮泰又往他的腦袋上猛拍了幾下,有袁旭東在前面頂著,他非常樂意教訓一下像宋白浩這樣畜生不如,不把別人當人看的傢伙。

等姜鎮泰和車秀浩壓著宋白浩離開辦公室以後,袁旭東將辦公桌上的相關資料整理了一下,接著便招呼不遠處的李伊利雅道:

“李伊利雅,你跟我去一趟韓智敏的家裡,看看能不能讓她媽媽放棄和解,選擇起訴宋白浩!”

“好的,檢察官!”

將沒收的李伊利雅的手機和耳機揣進兜裡,袁旭東走出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讓秘書朴恩惠留在辦公室裡看家,有什麼事就給自己打電話,然後便帶著李伊利雅走了出去,準備去找受害人的媽媽,做通她的思想工作,讓她放棄和解,選擇起訴宋白浩,袁旭東有信心讓宋白浩在監獄裡面待個十年八年的,再把賠償金額從五百萬韓元提高到五千萬韓元,或者是一個億的韓元,讓受害者多少得到一點經濟補償。

走出中央地檢辦公大樓,袁旭東正準備去馬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跟在他身邊的李伊利雅連忙出聲阻止道:

“檢察官,開我的車過去吧,來回也方便一些!”

“好,回頭給你報銷!”

聽到李伊利雅說要開自己的車過去,袁旭東從善如流道,大不了回頭多給她報銷一點油錢,至少比打車省錢多了。跟著李伊利雅來到露天停車場,一輛鮮紅色的跑車映入眼簾,看著曲線優美的跑車車身,袁旭東笑了笑開玩笑道:

“李伊利雅,真沒想到你還是一位白富美呢?”

“白富美?”

李伊利雅一邊開啟跑車,一邊回頭看了袁旭東一眼笑道:

“我可不是什麼白富美,袁檢察官,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能住在江南區清潭洞,為什麼能開跑車來上班嗎?”

“我為什麼要好奇?”

奇怪地看了李伊利雅一眼,袁旭東走進副駕駛位置坐好,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看著走進駕駛位置坐好,準備開車的李伊利雅笑道:

“有很多人好奇嗎?”

“嗯~~”

微微點頭,李伊利雅一邊開車,按照導航駛向目的地,一邊看了袁旭東一眼回答道:

“我以前在酒吧做過兼職,給客戶推薦酒水之類的,後來被同事看見,再加上我又住在江南區清潭洞,每天開著跑車來上班,周圍的人就開始好奇我哪來的這麼多錢,閒言碎語也就慢慢傳開了,什麼陪客戶喝酒,滾床單,給有錢人當小三等等,其中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在酒吧工作!”

“為什麼?”

看了李伊利雅一眼,袁旭東有些奇怪道:

“最討厭的不應該是陪客戶滾床單,或者是給有錢人當小三嗎?”

看了袁旭東一眼,李伊利雅理直氣壯道:

“因為我真的在酒吧工作過!”

說罷,不等袁旭東開口,李伊利雅又看了他一眼繼續道:

“檢察官,你會看不起在酒吧工作過的女人嗎?”

“當然不會,工作不分貴賤,每個工作崗位都需要有人做貢獻,雖然有些職業光鮮亮麗,有些職業默默無聞,但是總要有人去做不是嗎?”

說罷,袁旭東看向李伊利雅笑著試探道:

“你在酒吧工作,你男朋友介意嗎?”

看了袁旭東一眼,李伊利雅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道:

“不介意,他挺開明的!”

“是嗎?”

袁旭東勉強笑了笑,心裡面有點失落,自己看中的女人居然有男朋友了,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心裡面悶悶不樂地想著,袁旭東嘴上故意唱反調道:

“要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同意讓你在酒吧裡面工作!”

“為什麼?”

李伊利雅看向袁旭東有些好奇道:

“你不是說工作不分貴賤,每個工作崗位都需要有人做貢獻嗎?”

“說說而已,傻子才信這些鬼話!”

說罷,袁旭東看向李伊利雅微微睜大眼睛故作吃驚道:

“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你......”

被袁旭東氣得說不出話來,李伊利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

“我不跟你說了,無聊!”

“開個玩笑!”

看著李伊利雅笑了笑,袁旭東逐漸收斂表情認真道:

“我說工作不分貴賤,每個工作崗位都需要有人做貢獻是真心實意的,相信大部分人都會認可這樣的說辭,但是說一套做一套是人類的天性,絕大部分人都是如此,趨利避害罷了,工作好的人這樣說,可以彰顯自己的謙虛,工作差的人這樣說,可以保護自己的尊嚴,換個角度來說,你讓一個國會議員去送外賣,偶爾做做秀拉拉選票沒什麼問題,但是他真的認可這份職業嗎?真的把自己當做國民的公僕,而不是國民的主人嗎?企業家的兒子還是企業家,銀行家的兒子還是銀行家,政治家的兒子還是政治家,結果已經很顯然了不是嗎?”

說罷,不等李伊利雅開口,袁旭東最後總結道:

“平等就是最大的笑話,這個世界永遠不可能實現真正的平等,想要追求平等本身就是不平等的體現,只要人類還有思想和情感,就永遠消除不了遠近親疏的差異,平等也就不可能實現。

當然,口頭上的自由平等還是可以的,隨波逐流地喊一喊,表明一下自己跟絕大多數人秉持著相同的立場就行了,誰當真誰就是真正的傻子,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的那種。

你看看我們的國家,五大財閥控制著整個大韓民國的經濟命脈,無論財閥犯了什麼罪,法院最多判刑五年,然後各種減刑,緩刑等等,最多幾個月就可以從監獄裡面走出來,有錢有勢的人可以請最好的律師,沒錢沒勢的人只能申請法律援助,就連法律都不平等,更何況是其他?”

聽到袁旭東這樣說,李伊利雅笑了笑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幹嘛還要管韓智敏的事,她只有一個患有嚴重智力障礙的單親媽媽,而宋白浩的家裡有錢有勢,他爸爸還是地方議員,你做的和你說的不是自相矛盾嗎?”

“所以說,人總是喜歡說一套做一套啊,我也不例外!”

袁旭東笑了笑自賣自誇道:

“大韓民國已經壞掉了,自上而下,整個系統隨時都有崩盤的危險,窮人連可以居住的房子都沒有,富人卻輕鬆賺取著以兆為單位的財富,還偷稅漏稅,這一切就等著像我這樣的有為青年去拯救她呢,國家大義,民族責任感,是我輩年輕人應該努力追求的目標,而不是貪慕虛榮,追逐財富,以財閥鉅富為目標,高貴的人格是我此生最大的追求,不要說是地方議員的兒子,就是大韓民國高高在上的總統和財閥會長,該抓的人我一樣抓,絕不放過一個!”

看著牛皮吹上天的袁旭東,李伊利雅笑道:

“昨晚那個洪政洙檢察官,他涉嫌性騷擾女實習生,你去把他抓起來我就相信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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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用力地點了點頭,袁旭東想都沒想回答道:

“沒有證據我不能隨便抓人,不過,我會向韓部長反映的,由上面決定是否懲戒調查洪政洙檢察官,畢竟我還沒有這個權力來召開檢察官內部的懲戒調查會議!”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沒想到袁旭東會這樣說,李伊利雅連忙阻止他道:

“沒用的,上面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懲戒洪政洙檢察官的,或者說,上面的人和洪政洙檢察官都一樣,他們都是一夥的,你要是跟韓部長舉報的話,會得罪很多人的!”

“所以呢?”

袁旭東靠在椅子上笑道:

“李伊利雅,你是希望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任由宋恩熙,也就是那個女實習生被洪政洙檢察官欺負,還是希望我可以挺身而出,保護後輩不被上級領導利用職務之便進行性騷擾?”

“我......”

猶豫良久,李伊利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迷茫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我......”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不等李伊利雅說完,袁旭東笑著打斷她道:

“宋恩熙會向上面提出申請,從洪政洙那裡轉到我這裡進行實習,我會跟韓部長提一聲,他會同意的!”

“你都安排好了,還拿我尋開心?”

“幽默,幽默懂嗎?”

見李伊利雅直翻白眼,不願意再理睬自己,袁旭東從口袋裡面掏出她的手機和耳機笑道:

“給,這是你的手機和耳機,再有下次,我就真的沒收啦!”

“知道啦,檢察官大人!”

白了袁旭東一眼,李伊利雅一邊開車,一邊從他手中接過自己的手機和耳機懷疑道:

“你沒偷看我手機吧?”

“裡面有什麼隱私照片,或者是影片嗎?”

袁旭東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搶回李伊利雅的手機觀看道:

“讓我瞅瞅,我就看一眼怎麼樣?”

“不要!”

微微偏過身子,李伊利雅將手機和耳機放到遠離袁旭東的一側嬌嗔道:

“檢察官,我還在開車呢,你安靜一點好不好?”

“好的,女王大人!”

聽到袁旭東喊自己女王大人,李伊利雅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道:

“你真的沒有偷看我的手機?”

“沒有,這個真沒有,再說了,我又不知道你設定的開機密碼,怎麼偷看你的手機?”

“那就好,繫好安全帶,我要加速了!”

“什麼?”

不等袁旭東弄明白怎麼回事,李伊利雅腳踩油門,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鮮紅色的跑車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疾速駛向目的地,讓袁旭東好好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速度與激情,腎上腺素飆升。

大約半個多小時以後,到達目的地,鮮紅色的跑車停靠在路邊,袁旭東和李伊利雅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四周老舊破落的居民樓,還有寥寥無幾的遲暮老人,袁旭東走在滿是雜草的小路上道:

“沒想到首爾還有這樣老舊的小區,這地方得有幾十年歷史了吧?”

讓過一位拎著酒瓶,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六旬老人,李伊利雅扶了扶眼鏡道: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到現在已經有五十多年的歷史了!”

“五十多年?”

看著破敗不堪的居民樓,袁旭東眉頭微皺道:

“這些都是危房了吧?”

“理論上來說,你說的危房是指......”

不等李伊利雅說完,一位推著輪椅的老奶奶迎面走過,看了一眼長得年輕俊俏的袁旭東和李伊利雅,她連忙叫住二人道:

“年輕人,你們是來找人的吧?我在這裡住了幾十年,周圍的人都認識,我帶你們過去吧!”

“好,謝謝奶奶!”

看著頗為熱情的老人家,袁旭東從她手裡接過輪椅推了起來道:

“奶奶,你知道韓智敏嗎?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還在讀高中,她媽媽是賣炒年糕,黑輪......”

不等袁旭東說完,老奶奶直接打斷他道:

“我知道,是傻姑家的小丫頭,聽說被學校的老師給禍害了,她們孤兒寡母的,真是可憐呢,我帶你們過去吧,對了,你們找她們娘倆個有什麼事嗎?”

“奶奶,我是首爾中央地檢的檢察官袁旭東,這位是我的助手李伊利雅,傷害韓智敏的體育老師已經抓了起來,我們來這裡就是想找韓智敏的媽媽商量一下,讓她不要和解,起訴那個肆意傷害她女兒的體育老師,把他關進大牢裡面!”

聽到袁旭東這樣說,老奶奶有些擔心道:

“哎呦,傻姑的腦子不太靈光,聽說人家賠了五百萬韓元就算了事了,還可以起訴他嗎?”

“當然可以,那個體育老師就是看她好欺負才糊弄她的,我會幫她做主的!”

“好,我替智敏謝謝你了,原本多活潑的小丫頭,自從被那個老師給禍害了以後,現在都不怎麼說話了,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不見人,她媽媽又不知道怎麼開解她,真是造孽呀!”

在老奶奶絮絮叨叨的訴說中,袁旭東和李伊利雅跟著她來到了韓智敏的家裡,一樓一間十分簡陋的屋子,沒有多少家用電器,韓智敏正和她媽媽一起準備著晚上要賣的年糕,黑輪等路邊攤小吃,見小區的阿婆帶著衣著光鮮亮麗的袁旭東和李伊利雅走了進來,她不由地有些詫異道:

“阿婆,他們是誰?”

“智敏,他們是檢察官,那個害你的老師被抓起來了,他們是來讓你媽媽不要和解,起訴那個壞蛋老師,讓他去坐牢的!”

聽到熟悉的阿婆這樣說,韓智敏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希望,她看向袁旭東有些不敢相信道:

“檢察官,阿婆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

微微點頭,看了一眼韓智敏的臉蛋上還沒有完全康復的傷痕,袁旭東聲音肯定道:

“鑑於犯罪嫌疑人多次傷害未成年人,證據確鑿,再加上他毫無悔改之意,我會給他十年以上的量刑,並給予你一定的經濟補償,希望你能和你母親一起拒絕和解,向法院提起訴訟,相關的程式我會幫你們安排好的!”

“謝謝,謝謝檢察官!”

向袁旭東和李伊利雅鞠了一躬,韓智敏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母親哭泣道:

“媽媽,你聽到了嗎?那個壞人被抓起來了,要坐十年以上的牢,我們以後再也不用害怕了!”

“女兒乖,不哭!”

見韓智敏哭泣流眼淚,有些智力障礙的傻姑替她擦拭乾淨眼淚,像哄小孩一樣抱著韓智敏安慰了起來,見自己媽媽傻傻的,連自己受了什麼樣的委屈都不知道,韓智敏忍不住更加悲傷起來,哭了好一會兒才在李伊利雅和阿婆的安慰下止住了眼淚,她的媽媽傻姑只是在一旁看著,很顯然,她並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女兒到底是遭遇了什麼樣的不幸,才會哭得如此悲傷。

等韓智敏緩了一會兒,袁旭東陪著她走在小區裡面,天上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兩個人撐著雨傘走在雨中,韓智敏斷斷續續地訴說著前因後果,袁旭東跟在她旁邊安安靜靜地傾聽著,偶爾詢問一句相關細節,為即將到來的訴訟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

“老師說要舒展筋骨才這樣做的,但是,你也知道的,才不是要舒展筋骨,手都伸到哪去了?”

“校長有叫我寫什麼陳述書之類的,威脅我寫體育老師沒有做壞事,還有之前的檢察官,他們都讓我選擇和解,接受體育老師的賠償,我都已經妥協了,可體育老師還是不肯放過我,反而變本加厲地折磨我,我真是受夠了!”

“除了你,他還欺負過別人嗎?”

“我們班裡的女生,只要長得好看一點的,他都藉口幫忙舒展筋骨什麼的佔點便宜,本來對我也是這樣,但是他知道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媽媽還有智力障礙以後就開始變得越來越過分了,我和學校說了,可是沒人相信我,那天下午,他讓其他同學去踢球,把我帶進了器械室裡,等我反應過來已經遲了,我拼命反抗,可是......”

看著默默哭泣的韓智敏,袁旭東點了點頭道:

“好了,情況我都瞭解清楚了,想開一點,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至於宋白浩,我向你保證法律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嗯,謝謝檢察官!”

瞭解清楚相關細節,成功勸說韓智敏母女放棄和解,選擇起訴宋白浩,袁旭東便帶著李伊利雅告辭離開,在回去的路上,李伊利雅一邊開車,一邊看向袁旭東有些擔心道:

“檢察官,你真的有把握嗎?”

“什麼?”

“宋白浩的家裡有錢有勢,他爸爸還是議員,你有把握判他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嗎?”

看了李伊利雅一眼,袁旭東實話實說道:

“這件案子證據確鑿,再加上情節十分惡劣,我有把握把他送進監獄裡面,並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但是,我們大韓民國的法律你也清楚,進監獄以後,什麼表現良好,寫懺悔書,身體不適,精神不適等等,有的是辦法減刑,甚至是緩刑,最後不了了之的都有,就看家裡的關係夠不夠硬了,所以我只能保證把宋白浩送進監獄裡面,剩下的就看其他執法者的職業操守了!”

說到這裡,不等李伊利雅開口,袁旭東語氣譏諷道:

“法律還挺人性化的,犯了罪還有機會改邪歸正,在監獄裡面好好表現一下,寫寫懺悔書就能減刑,也不知道有沒有經過受害者的同意,要是沒有經過受害者的同意就減刑的話,那麼就會產生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那些犯罪分子都是向誰懺悔的,又是誰同意他們減刑的,誰又有權力代表千千萬萬的受害者原諒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

看了袁旭東一眼,李伊利雅有些遲疑道:

“那就沒辦法真正懲罰那些有錢有勢的罪犯嗎?”

“有啊!”

袁旭東靠在椅子上,雙手枕在腦後笑道:

“當你比他們更加有錢有勢的時候,你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懲罰那些壞人,可話又說回來,當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干擾司法判決的結果的時候,你和那些人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呢?說到底,法律不過是手段,當天平兩端的重量不對稱的時候,自然就會失去其原有的平衡,誰的砝碼重一些,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聽袁旭東說完,李伊利雅有些擔心道:

“那韓智敏怎麼辦,等宋白浩出獄以後,會不會繼續折磨她?”

“放心吧,等我進了大檢察廳,當上檢察長,高階檢察長,甚至是檢察總長以後,這些小角色就可以隨意拿捏了,給他判個十二年有期徒刑,少一天算我輸!”

“美得你!”

看著吹牛皮不打草稿的袁旭東,李伊利雅樂道:

“那些長官,哪一個不是工作了二十年以上,你想往上爬,先熬個二十年的資歷再說!”

“那可不一定!”

袁旭東笑著開玩笑道:

“找個好老婆就行了,比如五星集團的小公主李在妍,要是能把她娶回家,不就可以少奮鬥二十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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