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摸了,接下來該說些情話。

阮萌卻目光一凝,猛地看向黑暗,手背在身後已經抓住了從黑暗中射來的銀針。

又是警告……他又來了。

阮萌收斂了笑容。

“走。”

蘭陵王不明白她在想什麼,還是抬腳跟了上去,雪上留下了他的腳印,比剛來的時候沉了幾分。

清沫是喜歡他……還是單純喜歡玩他……還是那些人說的,因為他漂亮,所以收藏著……

蘭陵王分不清楚,再悄悄看去的時候,阮萌已經快要消失在夜裡。

【怎麼不繼續調戲?】

這不是玩家的性格。

阮萌的眉頭蹙了起來,看向黑沉沉的暗處,那裡有一個黑衣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跟著她很久了,她走他就走,她停他就停,現在他就在梅樹下等她。

“你很有趣,繼續,我不想打擾你。”

殺手的頭目,皇室最隱晦的大總管,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了這樣的趣味,每當阮萌佔到便宜之後,他就會突然出現。

和個變態一樣,一股他特有的陰森氣息如同一條吐著芯子的蛇一樣,讓阮萌覺得渾身粘膩難受。

殺手不允許戀愛,她知道,她不屑,但是不能讓人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在他還沒有成長起來。

所以就讓別人以為她只是調戲玩弄……現在對他才是最安全的。

阮萌從他身邊錯開,雪從兩人身邊的空隙處灌入,冷的人心寒。

“什麼時候大總管還有這個興趣,去管我的私事?”

大總管笑了笑,他的眉目生的精緻,不及蘭陵王美的極致,倒是有種陰柔在裡面。

他伸出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那雙狹長的眼睛就像要把阮萌看透。

“你是殺手,是我撿回來的玩具。殺手只要殺人而已了,可以發洩,但是不可以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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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我在說什麼,你對那個孩子太在意,倒是讓我也對他感興趣了呢。”

他笑著湊上來,想要用手去捏阮萌的下巴。

阮萌撇開臉,手捏住他的手腕反手背折,卻被他輕輕卸開力道。

大總管笑的陰柔,還有些調笑的無奈。

“你要知道,你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就連你身上有幾顆痣,幾顆傷痕我都清清楚楚。你怎麼能夠打的過我?”

阮萌只覺得好笑。

她自己訓練,自己在百人中廝殺活了過來,什麼時候還藉著他的光了。

還幾顆痣幾個傷痕?

她在外人面前可以為著蘭陵王守身如玉,他怎麼可能知道。

阮萌越想越覺得無聊,白了這個男人一眼,一轉身便離開,最後送了他一句。

“有病。”

阮萌離開了,她要去洗澡。

沒有沾上別人的血,但是殺人這件事,本身就會把自己弄髒。

阮萌走了所以沒有看見,大總管用一種似笑非笑地目光看著跟著她從雪中走來的男孩。

男孩一手拿著黑色的袋子,臉上戴著猙獰的面具,黑衣上有種似有似無的血氣。

他在後面站很久了,不知道聽去了多少。

在阮萌走後,他才從深處走出來……

他在怕什麼?

大總管看著他,他也停下來。

兩人在雪中對視,目光有若實質,仿若能夠穿透風雪。

大總管笑了。

他低下頭細細地打量著蘭陵王的眼睛,然後發出了一聲嘆息。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怪不得她要把你藏起來。”

蘭陵王沒有說話。

“你知道沈清沫為什麼可以穿著白衣保有本名麼?”

蘭陵王的瞳孔猛地收縮,但他還是沒有說話。

“因為這是我寵的,我喜歡她這張揚的樣子,她就可以保持張揚的樣子,你懂麼?”

……是因為,這樣……

大總管滿意地看著蘭陵王黯淡下去的眼睛。

他扼殺過不知道多少感情,不缺這一個。

他需要的是一把沒有感情的刀,而不是看著他最有前途的兩把刀變得脆弱。

還有……

“對了,沈清沫給你的代號,叫做蘭陵王是麼?”

“別誤會,在我這裡是沒有過去的,我對你的過去也沒有興趣。”

“只是巧了,你是蘭陵王,而我,叫藍陵。”

蘭陵王看著他,面具下的唇抿起來,不讓自己露出一絲情緒。

他離開了,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雪裡。

藍陵低下頭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嗯,亡國的王子和看似無情卻多情的女殺手麼?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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