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的手順了順阮萌的發,雖然聲音穩定,但是阮萌感覺到韓信似乎……有點緊張?

“我已經和陛下請命,我要娶你。”

“不管你是男人女人,是人是魚,我娶你。”

阮萌的眼睛猛地睜大,直接從床上跳起來。

“韓信,你說什麼?”

不說將軍,不說妾身了。

阮萌受到了驚嚇。

就這麼就去和皇帝請命,這不是和求賜婚差不多麼?

她現在是李四,可是一個男人的身份!

他韓信想清楚了?

若是現在要娶他,他得背一輩子斷袖的罵名!

韓信卻誤會成阮萌不樂意。

他的眸子深了下來,順著阮萌頭髮的手不自覺用力。

最後他捏著阮萌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

眯著的眸子裡是不容置喙的果決。

“我說過,是男人又怎樣。你拿男子的身份活,我就娶你男兒身,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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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的另一只手揚起了她的發,阮萌發現,她的墨髮上系著紅髮。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韓信的眼認真而深沉,他在阮萌的眼裡尋自己,而他的眼裡何嘗不是她。

“你不願嫁我?晚了!”

韓信話音剛落,阮萌竟然扯開他的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吻了他。

感覺臉上有淚珠在轉動,阮萌自己不知道,她的淚落下,落成珠。

“妾身喜歡將軍,只要看見將軍,便覺得欣喜。”

韓信按著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欣喜便好,尋個日子,我們成親。”

阮萌卻只是哭,哭著笑,笑著點頭。

……

第二日一早又是韓信先起來。

剛要起身,他發現自己的袖子被阮萌壓住了。

昨日他們睡的安穩,聊些之後的日子,他倒是覺著新的生活也蠻有趣。

他原來覺得自己一輩子就該做將軍,帥軍百萬,金戈鐵馬。

是以天下大定之後他無趣了,他的所有信條都是為了戰鬥而生。

一下子他不需要戰鬥了,他做什麼。

他會腐爛吧。

無趣啊。

他韓信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去和齊楚勾心鬥角也無趣,整日練兵卻沒有敵人也無聊。

但是現在他發現,他除了能做將軍,還能做一個丈夫,一個父親……

這種感情是很微妙的,一直一個人的生活裡插進了另一個人。

他再來回答原來的問題。

到達勝利之前,無法回頭。

到達勝利之後……

韓信搖頭笑笑。

男耕女織,也不錯。

不過這個丫頭好像啥也不會,做個女人,她賢良淑德不沾,伺候他穿衣起居不會,往往是他都起了,她還在睡。

阮萌的睡顏單純美好,她的眼兒睜起柔媚,而閉目時長翹的睫毛若小扇,唇微微嘟起帶著點軟糯的萌。

韓信寵溺一笑,側過身子看她,不忍把她吵醒。

嘆口氣,韓信手中寒光一閃,那神出鬼沒的匕首再次出現。

怕把阮萌吵醒,韓信把她壓著的袖子割了。

割袍斷義。

割袖……這就是寵,是愛。

阮萌小哼哼一聲,睡得香甜到冒泡泡。

韓信把被子給她掖好,恨不得裹成蠶寶寶。

因為看阮萌這一折騰韓信費了些時間,他也沒換衣服,斷著袖子就出了帳子。

然後全軍都知道他們將軍的袖子斷了。

恩,肯定是因為那個男人。

斷袖之名從此而來。

以後就叫韓彎彎吧。

韓信:“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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