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言就是這麼說的。”

齊楚回宮的時候感覺腦子一片空白,大抵他的腦子也被驢搞了。

軍師在一旁側立。

“陛下,韓將軍對皇帝之位未有覬覦之心。”

齊楚的眼神一暗,冷笑一聲。

“韓信就是個實心眼,他要卸下軍權朕求之不得,想種地,朕還能不成全自己的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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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手在脖子上比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那,陛下,還殺不殺?”

齊楚冷哼。

“見他不中計朕還說他終於除了打仗之外長了腦子,卻原來是在搞男人。殺他做什麼,麻煩。”

軍師不置可否,他對韓信多為忌憚。

這樣的大將若是反叛,齊帝也難平啊。

齊楚之於其他帝王而言,自信,膽大而心細,本身地痞出身卻生生做了帝王。

從千古至此也之齊楚一人。

(因為到漢朝的歷史也沒多長。)

但是齊帝對於韓信,是不是過於信任了?

齊楚摩挲著手裡的手把件,眼中的輕浮散去,睿智立顯。

“朕知道你有問題,但是朕信重言,因為,他是韓信。”

軍師不懂。

他也不需要懂。

韓信之所以為韓信,就是因為他重諾,重信。

他若是拋卻諾言,幾乎是拋卻了他自己的信念,他也就不再是韓信。

韓信傲,韓信狂,韓信視世俗於無物。

齊楚也在想著,韓信認真要娶一個男人是不是也在安自己的心。

兩個男人,無後。

韓信這是在給自己絕後,他又何必去做那個惡人呢。

至於那李四是個女人的風言風語……他韓信都敢冒著天下之大不諱說他是男人,那李四,就是男人,

黑眸如墨,齊楚看看自己的手,這雙掌控天下的手。

軍師恭立身邊,聽齊楚說道。

“你要知道,韓信不過是個將兵之才,而朕是帥才,是將將之才。他韓信帶兵多多益善,亦被朕所擒。這天下是朕的,誰也奪不走。”

軍師應下,齊楚卻突然畫風一轉。

“你且給我找兩個男人,朕也搞搞。”

那雪白細膩的裸背在齊楚眼前一閃而過,齊楚的唇角緩緩勾起。

“內人?”

韓信為將才,能統兵千萬,為大將之才。

但是他在政治上卻遲鈍任性,無法做官,不懂為人為臣,最後慘死長樂鍾市。

這是世人對韓信的評價。

但事實是這樣麼?

韓信什麼不懂得,他只是為了成就自己。

阮萌是第二傻,為了她無法實現的夢。

韓信是第一傻,他,百倍奉還。

韓信看看手裡的那兩個小瓶子,隨手扔掉。

站在自己帳子的門口,韓信撩起簾子的手卻停頓了。

黑色的手套捏著簾子,韓信突然有點擔心。

魚兒還在麼?

他幾日醒來,她都跑了。

她不若旁人那般懼他怕他,她黏他愛他護他,緣何要跑?

所以韓信把她抓回來。

她若以士兵之身躲他,他就愛她男兒身,讓全軍全郡整個天下知道。

你懼何怕何。

我韓信具不懼。

魚兒,你何處逃。

韓信這個人就是這樣,他對阮萌好,不訴於口,只是默默地。

他想娶她,念頭早有,卻不言。

早上阮萌結髮,鬧著玩居多,她留的時日不多,只想著和他先這麼混著就好。

因為時日不多,所以愛,歇斯底里,一傾到底,阮萌也是無奈的。

但是沒有想到,韓信更乾脆,直接和齊楚請命,落得個愛男人的名頭也不在乎。

思緒紛繁,撩開簾子。

抬眼,裡面有個小人在等他。

這樣的生活,足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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