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很少做噩夢,可是她確實害怕。

陰森的底下室,黑暗的法陣,中間是一個翻滾著黑色液體的熔爐。

屋內不腥,卻有種屍體被煮熟的詭異臭味。

熔爐之中,年輕的男子泡在其中,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像惡鬼,他們看著阮萌,黑色的眼睛變成猩紅,變成慘綠,變成各種詭異的顏色……

一雙雙眼睛憤怒地盯著他們,還試圖從爐子裡爬出來,啃掉他們的皮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從人……徹頭徹尾變成了怪物。

阮萌想著,不由地蜷縮起了身體。

東皇太一本卷著她身體的尾巴收回,將尾巴遠離她,一下都沒有碰她。

阮萌沒有說什麼怪物。

東皇太一卻沒有一次比這次,更感覺到自己是個怪物——

是啊,他殺了他的家人,毀了他生活的地方,那時,他都沒有覺得自己像個怪物。

這其實並沒有什麼。

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公平的,要得到什麼,必須先捨棄更多。

——捨棄憐憫,能讓你蛻變為冷血的蜈蚣,醜陋又強大。

東皇太一的手輕輕拂過阮萌汗溼的額頭,黑色的指尖不小心觸到她額頭細嫩的肌膚,東皇太一像被燙了一般收回手。

她那麼稚嫩,可愛,天真,而他……

東皇太一開始煩躁,阮萌此時卻在榻上拱了拱,下意識地向東皇太一靠過去。

東皇太一現在銀髮銀眸,冷的像一塊冰,可是阮萌絲毫不介意,她依偎在東皇太一懷裡,還小壞地想往他懷裡鑽。

衣服好厚QAQ

嚶嚶嚶QAQ

阮萌嘟起嘴,小臉在東皇太一胸|前的衣服前蹭啊蹭,拱啊拱,好像能把他的衣服拱開一樣,東皇太一默默看著,抬起手,他的衣服自己開了。

阮萌嫩|嫩的小臉瞬間靠近,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小哼哼一聲,懼怕彷彿都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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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太一彷彿找到了訣竅,眯起眼睛,銀髮褪|去,再次慢慢變成了黑色。

冷血的男人,試圖去溫暖別人?

阮萌靠著愈發溫暖的胸膛,哼哼著不知道什麼,身子又縮了起來,軟糯的聲音傳到東皇太一耳中。

“……你也曾那樣過麼?……疼麼?”

東皇太一放在她背上的手,慢慢落下去。

將她的身體揉進懷裡,輕輕嘆息。

這女兒,挺孝順。

魯班七號:……TAT

……

實驗依舊在進行,因為進行的不順利,東皇太一不得不經常降下“神蹟”,去安撫他不安的族人。

東皇太一站在高高的神壇上,阮萌站在臺下,是在場唯一一個能夠站著看他的人。

風獵獵,東皇太一的長袍隨風揚起衣角,阮萌眯起了雙眸。

入夜的時候,阮萌纏著東皇太一,讓他帶自己去看看那些實驗體的親友。

東皇太一都快把那些人忘了,阮萌還記得清楚——

在她還是顆蛋的時候,東皇太一曾經要殺了戰敗部族的老人和女人,阮萌阻止了他的殺|戮,東皇太一就把那些人關了起來。

“父親,我想去看看他們~去看,去看~”

東皇太一沉默了一下,再次妥協,答應了阮.撒嬌.萌的要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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