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熱帶雨林茂密潮溼,熱帶叢林的戰爭殘酷而慘烈。

作為聯合國統計的全球經濟最差的小國,吉步提在地圖上都很難看到,但是不可以說這裡就沒有硝煙戰火和犧牲。

國家裡面只有王/儲在英國接受過教育,而其他的族人還有很多處於未開化狀態。由於教育和種族造成的民族間不可調和的矛盾正在今日將暴力衝突演繹的如火如荼。

而何炳臣很無奈地摻雜在了這次戰爭中。他和白夜在去年來考察的時候無意間救了正在被敵對種族追殺的小阿瑟,順便解決了一次名族危機,哦,還順便從一個逃跑的美國佬那裡以一美元的價格擁有了一個莊園正式成為非洲奴隸主。

這都沒什麼,一個非洲小國的莊園兩個還沒看在眼裡,而參與一個國家長期的鬥爭直到勝利…拜託,這是一個聯合國都從來不管的地方,他們也沒有神人道主義精神,畢竟兩邊都是人。

但是在這個莊園裡面發現了超高品位鐵礦,這是能改變世界鐵礦資源格局的超大型磁鐵礦。

這應該是他們的產業,但是國家和國外的勢力自然不會讓這種資產留給私人。

莊園是私人的,但資源應該是國際的。

屁話。

何炳臣帶著從他自己的安保公司的退役軍人已經的在這裡駐紮了半年了。天天打仗日曬雨淋又要顧及國際爭端……這樣的東西帶白夜玩玩就可以了,他是男人可以處理。

這窮地方,一個63都能對抗敵人一個連,一群臉上塗著油彩衣不蔽體的土著打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只是這裡有國外勢力參與,打死這些土著居民除了讓民族/矛盾更加激化之外也沒什麼用處。

圖巴,鬥爭兩支之一的頭目,也只是個目不識丁的非洲大老粗,但是有了國外力量的支援有那些洋鬼子給他們出謀劃策,自己貓在國外不出來,讓人們自己的族人喊打喊殺的。

何炳臣看了看他從國內帶過來的男兒們,槍林彈雨中原來一張張青澀的臉都得稜角分明,一張張眼中都有了軍人的狠厲,還有他們自己的狠戾。

“****,這些非洲的天氣就像粉紅色圍裙一樣討厭!”何炳臣更換著彈匣,一雙眼睛掃視著四周。

“你,是昨天晚上被蚊子吸乾了麼?!力氣呢?”

“原來紅軍長征用小米加步槍對抗美國佬的飛機大炮,這讓你用自動半自動步槍這麼先進的武器對付只有原始長矛石塊的敵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何炳臣笑的越開心,心中越不滿,下手也越狠。

一人感受著何炳臣越來越低的氣壓,臉上的汗一串一串地淌,他趁著換彈匣的功夫對何炳臣提了一個問題——

“何哥,咱們不是黑社會麼,為什麼要幹這黑社會的事兒?洗個錢販個毒搞個偷渡什麼的多掙錢。怎麼也比咱們這個拿腦袋換的買賣好吧?”而且,作為一個黑社會頭目竟然還懂軍事佈陣,一杆槍比他這個前狙擊手都玩的溜,他已經被操練的服氣了。

何炳臣叼著根菸看他,側目看,極不尊重的從上往下看到腳底的看,像是突然見到他這個人似的,讓被看的漢紙渾身一緊,腿都加緊。

“不是部隊出身,怎麼說起這些違法犯罪的事兒就和玩兒似的?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去緝毒大隊呆呆,去看看那些吸毒的崽子們都是什麼樣。”

何炳臣笑笑,他的頭髮長得更長,作一個辮子扎在腦後,卻沒人敢和他開玩笑。

另一個拿著強的漢子擦擦迷住眼睛的汗,吐著氣嘲笑道,“黑社會是什麼?看過《黑道風雲二十年》麼?不要看一風俗小說看多了就都覺得這些事情是好玩好幹的,做單純的黑道大哥啊,只能一年一年看著照片,然後數數每年又少了幾個兄弟。在咱們國家的黑社會可不是山口組,也不是意大利黑手黨,你以為這是臺灣港澳?你別說販毒殺人,就是藏著槍支也是完蛋。尤其是陸北辰上位以來,要命,地方上的黑社會都不讓留了,現在還不是那些混的都只敢開開小賭坊承擔個土方鬧個髮廊啥的。”

這個漢子說完看到四周人不滿的目光,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怎麼,不服氣是吧?咱們都是當兵的出生,戰場是沒上過,但是敵人見過吧?這個沒見過,掃黃見過吧?日本山口組可以拿著名片西裝革履的做上市公司,因為他們和日本右翼關係密切,而義大利的黑手黨因為過於富有正在被意大利政府打壓,義大利警方聲稱他們從黑手黨組織那裡繳獲20億歐元,摺合成美元是整整22億美元。”

這個人說完,周圍人沉默了。他們原先是軍人,是不屑於做黑社會的,可是做了黑社會之後卻發現收入和生活都不知道比當兵輕鬆多少,一個個的都生了其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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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話慷慨激昂的漢子是原來二炮的,正宗軍人出身,就是因為政治碾壓,結果直接失業了。對於政治的殘酷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我上面還有一個孤單單的老頭,不想哪天讓他抬不起頭,或者哪天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連個全屍都沒有。”

一片沉默,槍的突突聲也沉默。何炳臣拿刀剔著指甲,臉上的神色似笑非笑,和一群蔫吧了的兵完全形成對比。

政治?沒有政治外衣,哪個黑社會也混不長久。他十年前“出道”,沒有家族沒有勢力,混到現在這個水平完全是自己一拳頭一拳頭打下來的。但是和其他家族式盤根錯節的黑社會組織,他確實能力不足。

但是——

“政治這個東西,在本國才有用不是?做別人的奴才,自然要聽話。”何炳臣的聲音不高,但是一下子戳進了那些漢子的心,“怕?我們就自己建個國家,建立自己的規則,做自己的王!”

“權勢滔天?世界上最大的軍火走私組織,都是國家。但是怕什麼,你們要怕什麼?這裡,是自有的土地,你拿的槍,可以隨便掃射而不用去制裁。記住,在這裡,只用遵循我的規則。”

“以後還有的是硬仗要打,如果你們死在這裡,我只給撫恤金。”說完,何炳臣隨手抄過一把槍,看都不看對著對面就是一梭子。

他們的對面,是立起的稻草人——說是稻草人很不恰當,更確切的說法是,立起來的樹幹,指頭粗細。

隨著槍聲的響起,那最細的一根樹枝應聲而斷。

這只是訓練,沒有靶子自己做,有槍有彈就能打!

“果然狼崽子都得見血,這麼玩兩天,繼續打仗去。”何炳臣感嘆一下,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劃開火柴點燃,深吸了一口煙他眯著眼睛靠在樹上,搶隨意地翻看著自己的指甲。

一個黑人男孩走了過來現在何炳臣面前,一笑一口大白牙。

“先生,樹上有蟲子。”

何炳臣點點頭,沒有動,但是過了沒一會突然槍柄一轉,槍上的刀拔開,上面挑著一隻半手臂長的毛茸茸的黑色蟲子。光看顏色就知道有毒,而且它還有一對閃著烏金光澤的鉗子。

“嘖嘖,今天午飯吃這個怎麼樣?”何炳臣眯著眼睛看那個還在掙扎的蟲子,饒有性質的樣子。

蟲子在刀尖上扭著身體,惡毒地揮舞著鉗子。

在這裡,有兔子那麼大的毒老鼠,還有半個手掌那麼大的毒蚊子。

這真是個只有貝爺才能享受的趣味,而何炳臣現在也突然來了興致。

可見他有多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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