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距離木葉十多公裡之外的一處名為“幽溪小徑”的地方。

這裡當然也屬於木葉的範圍,周圍也有著零星的居落,但這個位置已經算是鮮有人至了,周圍更多的是木葉用於各種目的的各種大型訓練場。

幽溪小徑是一處長度超過三公里,平均深度兩百米,最窄處只有五米的裂隙,因為狹窄背光、底部有溪流透過、源頭還有一條瀑布,所以這裡顯得格外陰涼潮溼。

此時羽原正待在谷底的某個地方,他的身前擺著一堆篝火,右手側放著一堆行李。

雖然羽原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急功近利,相反的是他無比清楚“基礎”的重要性,所以他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學會以更徹底、更流暢的方式控制自己的查克拉。

具體的訓練方法是憑雙手攀上眼前的絕壁。

裂隙兩側的崖壁可謂是又溼又滑、近乎垂直的陡峭,但更大的難點在於不同位置的溼滑程度又不一樣,因此如果要在這種地方攀行的話,那幾乎每一步都必須調整查克拉的輸出量。

忍者的身體素質不同於常人,所以羽原設定了一個比較誇張的合格時間……30秒,如果他能在30秒之內爬到頂部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完成了這個訓練。

用冰涼的溪水洗了把臉之後,羽原決定開始訓練。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如果不追求速度慢慢爬的話,那麼爬上崖頂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事情好像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長滿了各種苔蘚的巖壁真的很難被抓住。

如果使用過量溢位查克拉的方式進行抓握的話,那這個訓練的難度就沒有那麼大,可這等於捨棄了訓練的本來意義……在適當的情況下輸出適當的查克拉,這才是訓練的目的。

羽原像個壁虎一樣往上爬了十多米,隨後突然一個沒抓穩,整個人就那麼跌進了下面的溪流之中……好吧,這形容有點太抬舉他了。

他的表現遠不如一隻壁虎。

冰涼的溪水浸透了羽原的全身,他猛地打了個機靈,然後開始碎碎念起來:“我算是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生一堆火了。”

他將溼透了的外衣脫下來放在火堆旁邊烘烤,又用力擰出了貼身衣物中的水分,然後……訓練繼續。

老實說,這種訓練給人的感覺很不好,因為他每動一下就要摸一手黏黏糊糊的東西。

大半天時間過後,羽原身上的查克拉消耗了個七七八八,於是他只能暫時停下來休息。他先是吃了點東西補充能量,接著掏出了忍者學校小學教材開始努力學習……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勞逸結合了。

順便說一句,羽原的這份教材並不是從忍具店裡買來的,人家壓根就不賣這東西,他是從諫冬那裡借來的書,畢竟諫冬是木葉忍者學校出身的正統木葉忍者。

同時,目前羽原身處的訓練位置也是從諫冬那裡打聽來的。

事實證明小學教材還是有用的,看過了之後,羽原起碼能把“印”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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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爬山---讀書---休息交替進行,到第一天結束的時候,羽原堪堪爬到了三十米往上的高度。等夜色降臨,他也沒有返回木葉,反而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之後,直接就睡在了谷底。

等到天亮之後,羽原的訓練方式稍稍發生了點改變,改為了帶著裝備攀爬,他訂做的“忍具”在昨天已經拿到了……這不是為了進一步增加訓練難度的負重訓練,而是為了防止爬太高直接摔下來摔死。

對於羽原來說,身上帶個半噸的金屬屬於“輕如鴻毛”。

原理非常簡單,其實只是將這兩件裝備磁化,然後調整它們的磁籌的方向,以和大地磁場相斥的方式將其自然而然地託舉起來……好吧,其實羽原不怎麼懂原理,總之能做得到的事情就是能做得到。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直到了一週之後,羽原終於第一次的攀上了崖頂。儘管這個期間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摔下去倒地不起,但好在他數次用自己的能力化解了危機,算是有驚無險。

既然已經能做到這種事情了,那剩下的無非就是效率問題。接下來羽原的訓練自然而然的由“難度挑戰”變成了“競速挑戰”。

與此同時,他開始著手開發屬於自己的忍術……沒辦法,沒人教他忍術,他只能自己開發創新。

事實上他已經有了一定的思路,否則的話也不會專門去定製兩件忍具了。

在正常情況下、以當前階段忍者的戰鬥強度來說,磁遁絕對是一種很強力的武器,否則三代風影也不會被稱作最強風影。

具體到羽原身上的話,首先,非常不幸的是受限於本體的查克拉水平,他沒有辦法玩那種鋪天蓋地的大招;其次,在細緻的地方他能做到的事情遠比一般認知意義上的磁遁多得多。

基於這兩點,術的基本開發思路也就有了,那就是……小而精緻、儘量陰險。

羽原坐在了燃燒了許久的篝火旁邊,他攤平右手,只見一團水銀就那麼浮空其上,那團水銀一點一點的跳動著,就像是他上輩子曾經見過的(水)銀(震)蕩反應一樣。

還得說羽原對自己控制金屬的能力有著相當程度的自信,否則在長期接觸的前提下,自然揮發的水銀就會把他毒死。

隨著羽原右手手指逐漸收緊,那團水銀跳動地也越發劇烈了起來,然後……羽原直接揮動手臂,將這團水銀扔了出去。

再接著,水銀pia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查克拉強度、性質的轉化速度、瞬時爆發力度好像都不夠……”

理所當然地,羽原失敗了,他揮了揮手,那團水銀就那麼重新飄了回來。

相比於這個術的開發受阻,另一個術的開發倒是進行的非常順利,因為那就不是術。

羽原讓身後的“劍匣”悄無聲息的溶解開來,而後漆黑的鋼鐵如同流水一樣緩緩地覆蓋起了他的手臂、前胸和後背的一部分。

這層鋼鐵看起來很纖薄,但它具備相當高的硬度與韌性,儘管防禦鈍擊的效能有待商榷,但防禦刺殺的效能近乎完美。

“絕對防禦”嘛,誰不想要呢,作為一個怕死的人,羽原理所當然地優先給自己身上套上了一層烏龜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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