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器量？加倍奉還！
唰！
話音剛落，灌滿毀滅性爆發之力的火迦具斬出，一道毀滅性的赤紅色狂浪刀芒爆發彷彿可以裂海分山！
如今精通拔刀術，大蛇流劍術，宇智波流派刀術和白牙劍術等等各種劍法刀法的佐助。
在劍道的造詣上堪稱大師級別的人物，就算在劍道修行為主的鐵之國，也是不下於三船之類的大將。
能夠以查克拉斬出實質化的刀芒劍氣。
刀芒與火焰瘋狂壓縮旋轉在一起，赤紅色刀芒剛一斬出便在一瞬間化作滾滾熱浪的無盡刀山火海鋪天蓋地的朝著三人的方向滾滾淹沒而去！
“水遁·水陣柱!”
“土遁·土石龍!”
和宇智波鼬這個查克拉已經消耗一空，身體快走到極限的人不同，面對佐助的攻擊。
在場的和馬和幹柿鬼鮫反應都很快，特別是具有人形尾獸之稱的幹柿鬼鮫更是一瞬間釋放了水陣柱這種衝擊力極強，範圍極廣的水遁之。
轟！！
兩者一相遇，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翻滾而起的滾滾蒸汽流夾雜著爆炸的大量土石形成的巨大衝擊波四散而去。
轟然的爆響如同風嘯灌耳，震耳欲聾，兩人的合力剛剛擋住佐助的攻擊，還未來及松一口氣的時候。
就見一道人影如同彗星襲月從滾滾蒸汽流衝了出來，如赤炎流星般劃過天空風馳電掣般直刺而至。
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只見這個時候的佐助額頭一隻血紅的豎眼，背生一對遮天蔽日的黑翼，翅膀上面的關節處更是長出了猙獰的骨刺。
彷彿一隻從深淵地獄走出的惡魔，如淵如獄的兇魔之氣瞬間迸發開來！
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形態！
和馬眼眸猛地一縮，看到那熟悉的模樣，心中一震。
剛才那個女人的恐怖實力，他就清晰體會到了，一向自滿的信心也在多次的驚變中大受打擊。
這麼一瞬間，見到佐助的形態後，大腦便冒出一個不惹為妙的念頭，身體也本能的退後了一步。
而和和馬有些畏懼的表現不同，幹柿鬼鮫的臉色雖然變得有些猙獰，但卻沒有半點恐慌之色。
反而有一點宛如貪戀鮮血，渴望生肉的餓狼的意思！
手持大刀鮫肌，腳步一踏，踏出一個巨大深坑，居然不避不讓，在破空長嘯之中，直直的朝著佐助的方向殺去！
砰！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兩人的衝刺身形同時一震，猛惡的氣勢也為之一頓。
好大的力量！
幹柿鬼鮫心中一震，只感覺手臂痠麻得厲害，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十二三歲，身體才堪堪進入青春期的傢伙。
力量居然如此之大，在硬碰硬的較量下，他居然沒有佔到絲毫便宜。
要知道，他可是有人形尾獸之稱，實力和他差不多的傢伙，在忍界很多。
但單論角力，整個忍界可以用身體和他硬拼不落下風的不超過五個。
這個傢伙的力量，已經快比上剛才那個女人了。
只是移植了一隻眼睛而已，居然能夠將力量暴增到這種程度嗎？
幹柿鬼鮫心中駭然，感到難以置信。
下一刻，佐助周身湧現出暗黑色的肋骨將他包裹起來，力量一瞬間居然暴增，本來僵持還不到一秒的局勢，瞬間扭轉。
狂暴雄壯的爆炸性力量直接將幹柿鬼鮫震飛，面對如此異變，幹柿鬼鮫大吃一驚，但人在那股磅礴巨力之下，還未來及回過氣來。
一時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佐助繼續向宇智波鼬的方向殺去！
此時的佐助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呢？
魍魎和極樂之箱獻祭後構成的查克拉脈流，百分之九十的精華集中在那雙寫輪眼上，剩下的百分之十構成了“悟”的軀體。
在融合了一隻眼睛後，佐助身體內的查克拉瞬間暴漲，增加了至少半個尾獸級別查克拉量。
本來在身體角力方面，身體還未來及發育的佐助一直就是處於一個劣勢。
在角力方面，他之前甚至被只是本體的角都壓制得死死的。
但現在佐助卻可以和幹柿鬼鮫這個力量在整個忍界都屬於佼佼者的傢伙一拼高下，絲毫不落下風。
可見，那怕只是一隻眼睛，給佐助帶來的增幅也何其之大！
這還只是移植了一隻眼睛，半個尾獸級別力量的程度。
幹柿鬼鮫雖然號稱人形尾獸，但其實他還不如真正的尾獸，他就是加上手中的大刀鮫肌，最多達到尾獸級別的一半。
不然，他之前在和“悟”角力的時候，就不會瞬間被擊飛了。
只有曾經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間，才算真正的可以和尾獸相比較，甚至還超出。
........
面對佐助洶洶而至的攻擊，直面他的宇智波鼬更能夠感受到這一擊的恐怖。
已經快要接近崩潰的身體根本來不及進行任何閃避，甚至連動彈一根手指，移動一個腳步都做不到。
但以向死而生的信念凝聚而成的須佐能乎卻無比的凝實。
這就是這個以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提煉融合而成的查克拉為主的超凡世界不凡之處。
特別是像須佐能乎這種以精神能量為主的陰遁鎧甲。
那怕是身體已經快要崩潰，搖搖欲墜，開始邁入了死亡之中，但宇智波鼬卻因為擔心弟弟的下落和想質問眼前之人的原因，心中的信念突破了某種極限。
鏘！
火迦具和八咫鏡再次碰撞在了一起，一聲穿金裂石般的聲音響徹山谷，甚至穿雲裂霧，從碰撞的中心處更是爆出洶湧海嘯般的無形衝擊波席捲四面八方！
在碰撞中心處，宇智波鼬單膝跪地，身體發出一聲聲不堪重負的響聲。
雙眸的視野也從之前的模糊不清，開始步入黑暗，視線所及之地，只能看到一絲絲微不足道的光芒。
周身那凝實的須佐能乎也開始搖搖欲墜，體型更是從之前的半身二三十米驟縮變成不到十米的大小。
只有手中的八咫鏡依舊保持完整，緊緊的握著，死死的架住那一柄體型相比八咫鏡較小，但所帶來的磅礴巨力卻如同泰山巨嶽一般沉重的黑色琉璃武士刀。
只見黑色長刀現在燃起了如同地獄深淵一般的血紅之色，高溫之烈彷彿令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
“咦？”
見宇智波鼬的身體明明已經快達到油盡燈枯的地步，卻依然穩穩擋住了他的致命一擊，佐助心中微微意外。
“你很弱誒，宇智波鼬。”
佐助單手架刀，居高臨下的看著宇智波鼬，嘴角露出一絲譏諷。
“你所謂的力量，器量就是僅僅這個程度嗎？實在太令我失望了，現在看起來這麼弱的傢伙，這麼不堪一擊的傢伙，真的是你嗎？宇智波鼬？”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不是想質問我嗎？你不是.......”
說到這，佐助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的白皙牙齒。
“你不是恨我嗎？恨我可能不是你的弟弟，而是一隻奪走了弟弟身軀的妖魔惡鬼嗎？”
“所以啊，你為什麼這麼弱？因為你對我憎恨的還不夠深啊，宇智波鼬！”
“哇！”
場外，白絕發出了一聲驚呼，看著場上的兩兄弟，像是一幅看好戲的模樣，嘖嘖道：“想不到，剛來到這裡，就見到這麼一場大戲呢，又是兄弟相殘的名場面，太有意思了，嘻嘻。”
本來絕這次是不打算過來的，但之前宇智波佐助居然發了他的孢子分身。
要知道，他的孢子分身隱蔽性可是極高，至今為止都沒有被人發現過。
想不到卻被宇智波佐助發現了，還將其殺死。
察覺到這一點的絕，心中升起了濃烈的好奇之意，連夜從雨之國趕了過來。
身為白絕本體，掌握蜉蝣之術的他，速度極其快，甚至比先行一步的天道佩恩更快，提前一點時間來到了這裡。
“黑絕，佐助眼中的那個是和斑大人一模一樣的永恆萬花筒吧？想不到啊，這個傢伙居然隱藏得這麼深，居然不動神色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也不知他那雙永恆萬花筒又是移植誰的寫輪眼？”
白絕瞪大了眼睛，嘖嘖稱奇。
“對了，他眉心的那只眼睛又是什麼？明明只是三勾玉，但怎麼給我的感覺比他那雙永恆萬花筒更為危險？”
“宇智佐助的那雙眼睛是永恆萬花筒沒錯，雖然不知道他怎麼覺醒，但他應該是移植的宇智波富嶽的寫輪眼，從而覺醒的永恆萬花筒，也只有他了。”
“至於他眉心上的那只寫輪眼.....”說到這，黑絕頓了下，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嘖嘖嘖，想不到宇智波富嶽這個傢伙也隱藏得很深呢，真是有趣的一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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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黑絕沉默不語，心中卻是泛起了滔天巨浪，怔怔的看著宇智波佐助臉上的三隻寫輪眼。
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還有........
那只和千年前的因陀羅一模一樣的寫輪眼！
名為因陀羅之眸的寫輪眼！
..........
你為什麼這麼弱，因為你的憎恨還不夠深！
現在的你沒有殺的價值，我愚蠢的弟弟啊！
仇恨吧，憎恨吧，不斷的逃避，不斷的逃避，然後醜陋的，苟且偷生的活下去，緊抱生命就好。
望著眼前苦苦支撐的宇智波鼬，佐助嘴角露出一絲猙獰，腦海中湧起宇智波鼬曾經的話語。
五年前的那一晚，他連續中了三次月讀。
或許是因為他比起原時空的佐助表現得過於平靜的原因，導致他多中了一次。
在三次月讀空間度過了漫長的九天九夜，宇智波族人不斷被殺的影像播放了九天九夜，期間伴隨著宇智波鼬那隨時隨刻，無處無在的夢魘之語。
刺激著原身宇智波佐助的記憶，也在一直折磨著他的靈魂和心靈。
而今天，佐助終於可以以宇智波鼬曾經用來刺激的他話如數奉還了。
你不是喜歡搞刺激嗎？
你不是喜歡玩插刀嗎？
來呀！
“咳咳咳咳......”
聽到那熟悉的話語，宇智波鼬劇烈的咳嗽起來，再次咳出了瀝瀝鮮血，艱難的抬起頭，直視佐助的雙眸，聲音幾乎從喉嚨擠出來一般質問道：“告訴我，咳咳....你到底是誰？咳咳....佐助呢？他在那？”
宇智波鼬說話一字一頓，每說一句話都會劇烈咳嗽一聲，讓人懷疑他下一刻會不會就這麼死去。
“你覺得我不是宇智波佐助？”
佐助彎腰低頭，湊近了宇智波鼬的臉，若不是眼前的須佐外殼阻擋了兩人，此時的兩人幾乎相當於臉貼著臉。
“每個人都會仰賴自己的知識和認識，並被這些東西所束縛著，還將這些東西稱為現實，這句話是你親口說過的吧？”
“那晚你跟我說過，你一直在扮演著我心目中的理想哥哥，但.....”
佐助直視他的雙眸，眼神玩味，嘴角露出譏笑和輕蔑。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一直在扮演著你的心目中的理想弟弟呢，呵呵....”
聞言，宇智波鼬臉色一怔，凝練的殺意也頓了一下，一時間心中驚疑不定。
這時，佐助那平靜又夾雜著譏諷的聲音繼續傳來。
“既然我都能接受你這個理想哥哥的形象崩塌，變成一個弒母殺父，背叛家族，屠殺族人的罪人兇手，為何你就不能接受你心目中理想的弟弟變成現在的模樣呢？”
“啊，我的那單純可愛的弟弟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對，不對，不可能，我那愚蠢的弟弟絕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他一定是個披著弟弟外貌的惡鬼，妖魔，呵呵.....”
佐助低沉陰暗的笑了起來。
“剛才你心中一定是這樣想的吧？這樣的想法出現在你的腦海中，也並不意外，因為你本來就是一個傲慢的人。”
“從小到大就以自我為中心思考問題的你，始終就站在比別人更高的位置上，按照自己的意志和想法來決定一切，從來不會管別人的感受，當事實超出了你的掌握之外的時候，你就會天然的對其產生質疑，否認，這就是你啊，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為之依仗的器量啊，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一直說，力量會給人帶來傲慢，擁有寫輪眼力量的宇智波一族就是其中傲慢的代表。
殊不知，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
“不過，這也是算一件好事，認知是一件很曖昧的東西，這句話也是你說過的，超脫了自己認識的事情，乾脆不承認好了，雖然這樣的事實只不過是幻覺而已，但人終究還是要有一點幻想，這樣就可以活在自己想象的生活中，這樣的認知，至少不會太痛苦了，你說是嗎？我愚蠢的哥哥，呵呵呵......”
“.........”
聞言，宇智波鼬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陷入了沉默，臉上露出苦笑，心中更是泛起了巨大波瀾，難以平靜。
他從前就說過他對於總是“一族，一族”的宇智波一族，感到失望透頂。
宇智波一族太過傲慢，受狹隘的本族主義所束縛，視界非常的狹小，井底之蛙。
他曾經對其他的宇智波族人說過：“不要僅憑外表和臆測去判斷一個人，真正的變化是無法被規則所制約，被預感和想象所侷限的。”
沒想到，這句話在今天卻驗證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眼前的佐助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弟弟？
這一點的確很重要，但他也犯了同樣的錯誤，他曾經告誡其他宇智波族人的錯誤。
當眼前的佐助出現了超出他認知之外的變化之後，他便下意識的否認他並不是自己的弟弟。
否認這個既定的事實，轉而為弟弟的變化找一個其他看似合理，自我安慰的理由。
不就是他所說的傲慢嗎？
曾經的宇智波一族受到狹隘的本族主義所束縛，現在的他又何嘗不是被自己狹隘的認識所束縛？
既然他可以從佐助心目中那個溫柔體貼的哥哥瞬間轉換成一個極端的劊子手。
為何佐助又不能從他心中的那個單純可愛的弟弟，突然變成一個心思陰沉，城府心機的人？
呵......
原來我也是一個狹隘的人，傲慢的人，自以為是的人。
想到這，宇智波鼬嘴角勾起一絲自嘲之意，周身那凝實的須佐能乎居然逐漸潰散開來。
一直以來維持著他支撐須佐能乎的信念崩解了，他再也維持不了須佐能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