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塊表面有紋路代表“曹操”的黑色方塊脫離了重重包圍,凸起的區域再次下降,盒子無聲無息地開啟,露出了堆放整齊的信件,最上面一張只有方塊字組成的一句話,:

“看來真的不止我一個人!”

羅爾斯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雖然在看到盒子上的“華容道”機關後,他心中就有了猜測,但並不能排除羅塞爾只是單純地為難一下尋找到寶藏的傢伙,畢竟這種機關並不算難,無非是多幾步少幾步而已。他走的步數並非最少,但盒子也沒有損壞的跡象。

不過還好,為了以防萬一,他讓雅莉希亞已經離開了這座島嶼,去外界誦唸貝爾納黛的尊名。否則既沒有灰霧遮擋,也沒有“小丑”能力的他真的很難保證在看到最上面這句話時,能控制得住表情,不被雅莉希亞發現。

“呼。”

羅爾斯吐了口氣,將最上面那張信紙拿了起來,視線牢牢地粘在下面一張上,但上面的內容和第一張聯絡不到一起。

“二月十七日,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年了,儘管這對於已經成為‘知識導師’的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我上輩子都沒有活這麼久!

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最開始只是以為這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境,隨手都有重來的可能,可現在我有了女兒,有了兒子,也有那些表面尊敬我,實則在背後詛咒我的傢伙,有因蒂斯無數愛戴我的子民。

我似乎越來越熟悉現在這個世界,或許前世才是一場夢境。”

黃濤你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感慨?如果不是上面的字跡和魯恩王國博物館內存放的一致,羅爾斯都懷疑這個世界還有第五個穿越者……不過算算時間,四十多年,羅塞爾已經成為因蒂斯共和國執政官十多年了,都已經成為天使了,可以她的風格竟然還沒還沒有統合完因蒂斯內部的勢力,是索倫家族一直在施加影響?

不過,你和克來恩,女神還來自一個世界,雖然現在只有克來恩一個人知道,可我呢?羅爾斯搖了搖頭,將情緒收斂後繼續看了下去。

“三月十六日,我派往世界各地的特工們把蒐集到的世界各地地理人文資料彙總,陸陸續續將它們傳來回來。儘管這是擁有非凡者的世界,可是大部分的非凡者都無法正面抗衡一支軍隊。

呵呵,魯恩,弗薩克算什麼,我的目標是真神,是星辰大海。總有一天我要的軍艦要在宇宙中航行!

不過,既然有‘永恆烈陽’這位象徵太陽的真神存在,這個世界竟然和前世一樣,是存在宇宙的,我還以為‘永恆烈陽’是把自己掛在天上照亮世界呢!但想一想似乎不太可能,要是她真的是太陽,那其餘六神豈不是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萬物生長靠太陽啊……

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一年有十二個月,三百六十五天,也存在閏年,每天的時間也接近二十四個小時,這和地球的公轉和自傳時間幾乎一模一樣!天空中也只有一個太陽和月亮,這意味著什麼?

我有的時候真的在懷疑,我的前世是否真的存在?還是我基於這個世界的一些知識在夢中的自我補充?莊周夢蝶?

或許,我應該嘗試製造衛星和火箭,發射上天看一看這個世界的樣子?雖然我記憶中沒有相關的記憶,但我可是非凡者,序列2的‘知識導師’已經能改變一定範圍內的物理規律了,神秘版衛星也可以飛上天。

可是發射基地建在哪裡?赤道?那這顆星球的赤道在哪裡?”

羅爾斯童孔驟縮,轉頭看向那座脫離當前時代建築風格‘阿波羅’,這座島嶼在前往南大陸的航道附近,也就是狂暴海,而狂暴海是死神薩林格爾逃回南大陸形成的,由加勒比海演化而來。

雖然這裡離赤道還有一段距離,但為了掩人耳目,選擇在狂暴海內偏離航道的島嶼作為衛星發射基地也說得通……

所以……羅爾斯咽了口唾沫,這裡是羅塞爾的探月基地,才有一座名為‘阿波羅’的建築存在……可是羅塞爾的一小步可是做了大死的啊!現在還在陪“墮落母神”一起做仰臥起坐呢!

雖然這裡牽扯到了‘慾望母樹’,可大機率羅塞爾不是藉助火箭登上紅月的,她登上紅月時已經成為序列1的“知識皇帝”了,而以這個層次的力量完全可以依靠自身登上紅月。畢竟,“律師”途徑的序列2“熵之公爵”就可以憑藉“利用”的能力,一躍從地面直接跳到月亮上。

接下來,連續好幾頁都是羅塞爾在透過派出到世界各地的特工彙總來的資料對這個世界赤道的推算,並且瘋狂吐槽了這個世界的繪圖、進位制、度量衡。還打算效彷始皇帝,在統一北大陸後,完成車同軌,書同文等大一統事業。

忍住嘴角的微笑,羅爾斯將看完的日記收回空間錢袋中,看向下一張。

“六月二十四日,再一次聯絡到了‘門’先生。我突然有點可憐他了,儘管應該稱呼為‘她’,一位強大的天使,甚至很有可能是比一般序列1要更加強大的非凡者,只能迷失在黑暗深處,被困於風暴之中,像一個有固定時間放風的囚犯,還是一個月一次的那種。

這個可憐的傢伙似乎觀察到了我在製造一些東西,並且用我新改造的的天文望遠鏡在觀察紅月,可我明明已經利用能力將這座島嶼隱藏了起來,是因為他所在的途徑具有的特殊能力,還是和紅月有某種特殊關係。

我向她詢問這個問題時,她又不出預料地提出了讓我幫她返回現實世界,在簡單敷衍了幾句後,她告訴我世界上很少有地方是她無法抵達,無法離開,無法看到的,就如同世界上很少有隱秘可以瞞得過黑夜女神的。

呵呵,所以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她無法離開的地方了。還有她每一次在談及黑夜女神時,我都感覺到有些古怪。一想到她是亞伯拉罕家族的人,支援的又是圖鐸帝國,和七神所支援的是特倫索斯特帝國是敵對關係,又迷失在黑暗深處,被困於風暴之中,將她放逐的該不會是‘黑夜女神’和‘風暴之主’吧?

我記得赫密斯老先生曾經說過,‘門’先生,也就是伯特利·亞伯拉罕,即使是在第四紀也是少數能和神靈相提並論的強者。如果她沒有吹牛的話,那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傢伙實在是難以抓到,才不得不由兩位真神同時出手。

我當初的選擇還是太草率了!‘學徒’途徑也很不錯啊!”

看到羅塞爾一如既往地羨慕起了苟三家,羅爾斯不由得搖了搖頭,先不說‘天尊’的影響,‘偷盜者’途徑的阿蒙就足夠讓他吃盡苦頭,搞不好連自己的命運都被代替了。‘門’途徑被伯特利堵死了,而‘占卜家’,呵呵,降臨到因蒂斯,小查拉圖可不會放過他的。

“但之後她的提醒讓我不得不放棄了登月計劃,還未建造‘阿波羅號’胎死腹中了。儘管我現在是‘知識導師’,可並不代表我能對抗星空的注視和汙染。七神對於試圖探索星空的人都會毫不留情地抹除,她建議我成為序列1後,不僅可以很大程度上對抗來自星空的注視和汙染,也可以瞞過七神的目光。

當我問及,為什麼七神會阻止探索星空時,‘門’先生又下線了,看來只有下一次血月了。”

看到這裡,這頁日記結束了,羅爾斯趕緊翻出下一張,雖然這些日記是羅塞爾特意留下來的,可並不連貫,中間有較長的時間跨度。不過還好,下面一份日記雖然日期不連著,但顯然是相關聯的。

“七月二十三日,當我再一次問及上一次我提出的問題後,‘門’先生竟然沒有按照慣例讓我幫助她返回現實世界,而是陷入了沉默,就當我以為她再次掉線時,她才開口說出了另一條非凡世界廣為流傳的預言:末日必將來臨。

這條預言我在許多人那裡都聽說過,包括我加入的那個神秘組織,他們信仰最初的那位造物主,認為她並沒有真正的死亡,等到黃昏,等到一切的終結出現,她將從沉眠裡醒來,讓所有都歸於自身,並開創新的世界,新的歷史。

儘管我聽說過很多次,可我從來沒有認為這句預言會真的上演。2012說了這麼久,不還是一樣過去了?不宣傳末日來臨,宗教信仰怎麼傳播?

可接下來,‘門先生’的話讓我不得對這條預言產生重視,來自星空的汙染並不是一直會停留在現實世界之外,等屏障消失,汙染就會降臨,那時候即使是真神也很難保全自己。這也是為什麼七神會抹除試圖探索星空的人,會在第四紀後將自己的神國搬到了星界,就是為了阻攔星空的汙染。

我雖然並不願意相信她的話,可我也找不到破綻。或許只有登臨紅月,才能看到屏障外的星空,判斷她所說得是否正確!”

羅爾斯一陣默然,“門”先生在大方向上並沒有欺騙羅塞爾,但似乎在一些細節上做了隱瞞,既然羅塞爾知道星空有汙染,七神在堵屏障,那為什麼要一定去紅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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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很大可能是羅塞爾對“門”先生的話有所懷疑,認為星空的汙染不會來到,至少不會對真神造成影響,否則七神堵了這麼多年,早就應該被汙染了;而另一方面應該是誤導了,認為紅月在屏障內,而不是在屏障外,畢竟在非凡世界中,紅月是黑夜女神的象徵!

接下來幾張,是羅塞爾在收集末日相關的預言,似乎想要從這些預言中找到“門”先生話中的破綻以及七神隱藏的秘密。可涉及到星空的汙染,至少是天使才能瞭解的知識,作為因蒂斯共和國的執政官,另外三國的天使根本不會透露給她,而七神教會又在隱藏這些。

“十一月二十八日,明天我就要嘗試登月了,看一看‘門’先生是否在撒謊,我本想再推遲一段時間,但‘隱匿賢者’的一些行為讓我對她產生了懷疑,懷疑她被某種存在汙染了,極大可能來自星空。

如果‘門’先生說得是真的,末日即將到來,那我就必須登上紅月,瞭解星空,這樣我或許可以解決掉‘隱匿賢者’,晉升為‘隱者’,雖然成神儀式對於我來說要麻煩很多!可成為真神,至少能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一月二日,昨天我已經完成了我最熟悉的‘完美者’牌,開始考慮將這張‘褻瀆之牌’放到哪裡,或許‘阿波羅’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羅爾斯勐然抬頭,看向‘阿波羅’,那裡四塊銀白已經凸起,滑動,暴露出一條通道,飛快將鐵盒還有其中的日記收到了空間錢袋中,等他一系列動作做完,眼皮明顯更加浮腫,眼角泛紅的夏爾夫從中走了出來。

他搖搖晃晃,就像是喝了假酒一樣,棕色的眸子無神地四處搜尋著什麼,看到羅爾斯後才停下腳步,也不說話,就直直地盯著他。

皺了皺眉毛,羅爾斯朝他走了過去,當他試圖“扭曲”這中間的距離時,卻離夏爾夫更遠了,這裡的物理規律是被羅塞爾扭曲過的,可惜還沒有看到後續的日記,上面應該有記錄了原因。

花了將近兩分鍾,羅爾斯才堪堪走完了不到一百米的距離,看著完全像變了個人的夏爾夫,沉默了一會兒,從空間錢袋中取出了一瓶蘇尼亞血酒,這還是從夏爾夫那裡拿的。雖然他不知道“人偶羅塞爾”說了些什麼,但此刻酒是他唯一能提供的安慰。

夏爾夫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接過酒開啟後,對著嘴狂飲起來,澹金中帶著些許血紅的酒液從嘴角流出,打溼了他身上的塔巴拉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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