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邊被倒映成五光十色,沉悶的爆炸聲從樹林深處傳出。
緊接著大片山林開始被夷為平地,一顆顆參天大樹在武者境第二階段層次的交手中倒下。
“江南省要颳起一個大風暴了,以往瓷碗這類寶物都是直接上交江南省,也不知道任平生到底想要幹什麼。”萬榮面色凝重,嘆息道。
旁邊的陳一鳴詫異道:“難道會吸引武者境第三階段的層次下場?”
那晚陳一鳴把任平生擊退,其他人並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依然覺得雨裡霧裡,看不懂任平生的行為。
“這個層次的巨頭級人物都有出手限制,不允許隨意參與下面層次的紛爭。
但仍可能會發生一場大混戰,不光大派的院首們會出手爭奪,其他中型勢力也可能會出手。”
萬榮解釋道。
“難怪那岳家得到瓷碗,根本不敢聲張,並且僅僅用在嶽驚天一人身上。”陳一鳴點了點頭。
“主要是現在和十多年前不一樣了,當年血脈戰士的研究才剛起步,還需要時間驗證效果如何。
但如今,江南市都已經組建起了一支血脈戰士軍隊,這支軍隊由數百武者境組成,在戰場上呂呂建功。”
萬榮嘆氣道。
說到這,他繼續道出心中的猜測:
“任平生可能也沒想到大派們竟然有那麼大反應,要知道大派近些年為了配合省裡血脈戰士的研究,可是主動上交了不少這類寶物。
此役之後,培養血脈戰士的寶物恐怕價值直線拔高,一旦出現便是一場血腥的風波。”
陳一鳴沉默不語。
他想到了家人重塑武道根基的機會。
只要他實力足夠強,總能找到合適的培養血脈戰士寶物,到時候不光陳瑩瑩,連陳爸陳媽也可以踏上武道。
甚至解決家人壽命問題的機遇,就在血脈戰士身上。
就在陳一鳴和萬榮各自沉思時。
戰鬥波及的範圍逐漸變大,預計用不了多久,他們所處的這個山頭,也會陷入交手的範圍內。
“看來沒機會觀摩武者境第二階段的大戰了。”萬榮見狀,沉聲道:“人類內部的紛爭有規定不允許波及城市,我們立刻返回東湖市。”
“走吧。”陳一鳴點頭同意。
回到東湖市,恰好能把萬榮和萬雅支開。
那時候,大戰也即將分出結果,剛好適合他現身。
很快,三人急速趕回東湖市。
……
東江湖。
距離江南市不到百公裡,離崑山派山門只有不到十里距離。
湖泊中央凸起一個直徑超過一公里的小島,崑山派派遣弟子常年駐守,定期清理湖中的異獸,把湖心島開發成一個旅遊勝地。
因此常年有遊客慕名而來,駕船環遊湖心島。
此時,受到大戰波及,不要說遊客,連駐守的崑山派弟子都已經完全撤離。
湖心島上,三名崑山派院首,背靠背靜坐在最高一處酒店的頂樓天台。湖心島周圍的水面上,十多個勢力把湖心島層層圍住,把三人堵在島上。
崑山派鎮派拳法名為五勞七傷拳,是一門完全針對身體器官所創的拳法,三人中石清信、徐佔生、成世坤分別是心院、肝院、腎院的院首。
三名院首的衣衫略有破損,血水把衣衫染出一個個紅點,看起來頗為狼狽,不復往日人前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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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境層次擁有內勁護身,除非打破內勁的防禦,否則很難傷到身體。
三位院首又都是武者境第二階段的境界,三人合力依舊受到不輕的傷勢,顯然一路上經歷了輪番大戰。
“怎麼還沒有訊息傳回,難道門主不打算出手?”成世坤長吐一口氣,焦急道。
“成院首,這時候著急有什麼用,誰讓你那弟子傻乎乎的拍下瓷碗,搞得現在我們崑山派成為集火的目標。。”石清信瞥了一眼,淡淡道。
“你……這有什麼不對嗎?”成世坤唰地一下站起身,惱火道。
“都冷靜一下,外面的那些勢力還不至於為了一個瓷碗,到與崑山派拼命的程度,我們耐心等待訊息便是。”徐佔生沉聲道。
湖心島周圍水面上,武者境第三階段坐鎮的勢力不止一個。
三名院首之所以一路突破重重圍剿僅僅受了輕傷,最大的原因便是參與爭奪的勢力太多。
大多數勢力都沒打算拼命,不想輕易為別人作嫁衣。
成世坤把氣發洩出去後,重新坐下。
等待的時間極為煎熬,三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
“其他四名院首,該不會以開會討論為由,故意拖時間還沒上報門主吧。”成世坤突然出聲懷疑道。
“這可不是開玩笑,他們敢。”石清信冷聲道。
“怎麼不敢,半年前那次與永珍門的爭端,不就有人故意扯後腿。”成世坤惱火道。
“捕風捉影的事,怎麼能當做證據。”石清信沉聲道。
兩人因為持不同意見,剛冷靜下來又起了爭執。
徐佔生等兩人吵完,開口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東江湖離崑山派已經很近了。
除非門內發生了變故,否則就算門主不出手,其他院首的支援也該來了。”
“你還認為其他院首不敢嗎?”成世坤看向石清信。
石清信眉頭一蹙,沒有回話。
崑山派七大內院,功法互相配合能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所以表面上各院從院首下至弟子都會組成小隊行動。
但暗地裡卻不是鐵板一塊,各院之間會因為利益問題產生分歧。
成世坤、石清信、徐佔生三人平時走得近些,所以收到成世坤的求援後,石清信和徐佔生便立刻動身。
當三人好不容易殺出重圍,來到東江湖這個暗地裡屬於崑山派的駐地,把請求繼續支援的訊息傳回崑山派,卻遲遲沒有訊息傳回。
湖心島周圍。
十多個勢力分散在四周,不時有人聯絡身後的勢力。
沒有哪個勢力願意先下場與三位院首拼命,包括與崑山派處在一個層次大派。
陳一鳴臉上蒙有黑面巾,身穿黑色大氅,尋著沿途戰鬥留下的痕跡,剛趕到此處。
他用黑霧內勁隱去身形,站在河邊一棵楊樹下,觀察眼前所看到的形勢。
突然,一陣卷著枯枝落葉的大風吹過,不少枯枝落葉被憑空攔下。
距離陳一鳴幾十米遠的湖面上。
“出來吧,別躲了。”
一位身穿寬鬆長袍的老者,察覺到湖邊的異樣,開口道。
此人白髮白眉,雖然年紀以老,但雙目炯炯有神,絲毫沒有老年人的渾濁。
老者旁邊跟著一名老婦。
其人雖然面色蒼老,但卻有著一頭濃密的黑髮。
長髮披肩,從背影上看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名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