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漢聲音越說越大,最後曾地站起來,夾著雪茄指著何大亨道:“今天我故意召開公司集體大會,所有人都對我俯首稱臣,唯有你,以生病理由沒有出席!現在,在這裡,我只要你親口喊我一聲‘大老’!”
面對葉漢的氣勢壓迫,何大亨微微一笑,“講真葉師傅,大老不是那麼好當滴!你只看到了這兩個字的威風,卻不知道要承擔多少責任與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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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後果我都不怕,什麼責任我都願意承擔,現在我只問一句,你願不願意叫我一聲大老!”葉漢眼睛死死盯著何大亨。
何大亨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沫,飲了一口。
葉漢看著何大亨裝模作樣姿態笑了,“不吭聲,就是不願意咯?”
何大亨冷冷一笑:“我願不願意是我的事兒,你又何必強人所難?”
“蒲你阿母!”葉漢勐地抓去茶杯朝地上摔去,“你以為自己是邊個?論年紀論資歷,你都不夠格!我今天肯來那是抬舉你!”
房間內茶杯摔碎聲音,還有葉漢怒聲清晰可聞----
書房外面,“閃電手”洪耀宗再不猶豫,直接朝書房裡面衝去。
“大膽!”齊韋文一直都在盯著洪耀宗一舉一動,見洪耀宗發飆,她也毫不猶豫抽出腰間蝴蝶刀,朝洪耀宗肩膀斬去!
“來得好!”洪耀宗眼看齊韋文拔刀,直接雙手成虎爪朝對方蝴蝶刀刀身抓去!
見此,齊韋文嘴角微微上翹,心說我知道你綽號叫“閃電手”,又豈會和你比手速?當即一記撩陰腿,朝著洪耀宗胯下踢去。
齊韋文這一連串動作快若閃電,一虛一實,即使洪耀宗身為一代宗師,也不得不佩服齊韋文實戰經驗之豐富。
此時洪耀宗虎爪已經抓到刀背,猶如磁鐵吸附在刀背上,紋絲不動。
對於齊韋文下面攻來的飛腿,洪耀宗連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做好一個扎馬步姿勢,然後雙膝勐地一夾,竟然把齊韋文的腿夾得死死!
這個姿勢男對男還好說一些,男人用雙膝夾著女人一條腿,姿態就有些曖昧了。
齊韋文雖然是女中豪傑,但畢竟還是女人,見此情景不由得俏臉一紅,怒瞪洪耀宗。
洪耀宗也感覺自己這姿勢有些不雅,就尷尬道:“唔好意思!”
“唔好意思個頭!你這流氓!”齊韋文當即丟掉手中蝴蝶刀,一招二龍戲珠朝洪耀宗雙眼插去!
洪耀宗虎爪抓著刀背一個旋轉,那蝴蝶刀就到了他手中。
與此同時齊韋文的雙指已經距離他雙眼只有三寸,然後戛然而止----
只見那蝴蝶刀不知何時抵在她喉嚨處,只需要齊韋文稍有異動,就會被刺破喉嚨!
書房內,隨著葉漢的暴怒,何大亨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葉漢,你好歹也是澳門有頭有臉人物,來我這裡撒野也要看清楚情勢?!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公司總裁就無法無天,不把我何某人放在眼裡!”
“哈哈,我今天就是要不把你放眼裡,你奈我何?”葉漢霸道道。
“那就不要怪我不講道義了!”
眼看書房內何大亨和葉漢吵嘴吵得轟轟烈烈,外面洪耀宗和齊韋文兩人則姿態尷尬,互相對峙。
這時候何大亨書房內“叮鈴鈴”響起電話。
何大亨猶豫了一下,對著葉漢哼一鼻子,然後轉身先去接聽電話。
再然後整個書房就開始變得鴉雀無聲。
外面眾人還在納悶書房發生什麼事情?剛才葉漢和何大亨兩人還天雷地火吵得不可開交,現在怎麼突然無聲無息?
“你到底鬆不鬆開?”作為女性齊韋文再也堅持不住,自己一條腿總被對方雙膝夾在中間,開口朝洪耀宗怒斥道。
“咳咳,不好意思,承讓了!”洪耀宗畢竟是一代洪佛拳宗師,本人欺負一個女人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還以這種方式“佔便宜”就更加老臉發紅。
洪耀宗鬆開膝蓋,放出齊韋文的那條大長腿。
齊韋文收了即將插瞎洪耀宗雙眼的雙指。
洪耀宗也收回了即將刺破齊韋文喉嚨的蝴蝶刀。
書房的門恰好這時候開啟,葉漢探出頭道:“你們全都進來!”
“呃?”黃德彪和周金輝互看一眼。
齊韋文也看了洪耀宗一眼。
“我們進去先!”黃德彪和周金輝一塊兒朝書房走去。
洪耀宗抱拳對齊韋文說:“齊堂主,你請先!”
齊韋文冷哼一聲:“現在知道女士優先了?蒲你阿母,剛才怎麼就那麼無賴?”說完連看都不看洪耀宗一眼,徑直朝書房內走去。
洪耀宗尷尬地咳嗽一聲,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
書房內,葉漢正在咬著雪茄一邊吞雲吐霧,一邊來回踱步罵罵咧咧。
何大亨則坐在沙發上使勁兒飲著茶水,表情陰沉。
“那姓石的簡直是奸詐小人中的奸詐小人!”葉漢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這邊以天價把股權賣給我,一副不願意進軍博彩業模樣!暗地裡卻跑去澳府找到澳督要求把賭牌一分為二!當真豈有此理!”
葉漢大聲叫罵,也讓旁邊眾人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剛才何大亨接聽了一個電話,是他們這些生意人安插在澳府的內線。
這些內線平時會第一時間把澳府的一些消息傳遞出來,從而換取豐厚報酬。
只不過這次傳遞出來的訊息太驚世駭俗,連何大亨這樣穩重的人都被嚇到。
石志堅竟然暗地裡跑去找了澳督李安道,提出建議要把代表澳門博彩經營權的賭牌一分為二!
自從澳門旅遊娛樂公司成立以來,賭牌一直都被公司壟斷,因此能夠當上澳娛公司總裁,就等於當上了澳門賭王。
可是現在----
石志堅這撲街仔竟然另噼蹊蹺,想要把澳門賭業一分為二,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姓石的真有這麼大膽?”
“這一招釜底抽薪玩得妙啊!”
黃德彪和周金輝兩人分別感嘆道。
洪耀宗和齊韋文是江湖人,對於生意場上的事兒不怎麼關注,可是澳門賭牌是什麼東西,他們多少還是清楚的。
於是兩人互望一眼,心說:“難道說澳門要變天了?!”
“葉師傅,你不要再走來走去,搞得我心煩意亂!”何大亨放下茶杯,站起身說道。
葉漢咬著雪茄:“你以為我想呀?我是因為太生氣!蒲你阿母的石志堅!”
“你再生氣也沒用!為今之計是想辦法解決問題!”何大亨說道。
“解決問題?為什麼要我解決?”葉漢瞪大眼睛。
“因為你是澳娛公司總裁呀!”何大亨攤攤手道,“你要擔負起責任!”
“你又沒叫我大老,我為什麼要負責任?”葉漢沒好氣道,“那姓石的奸詐似鬼,你要我一個人對付他,是不是想要坐山觀虎鬥,等我和他鬥得兩敗俱傷你再來撿便宜?”
“葉師傅,你把我看得太低了!”
“不,是我把你看得太高了!你一直都比我精明,這一點我是承認的!”葉漢咬著雪茄在嘴裡轉一圈,“所以你不要想著陰我!”
何大亨都快無語了,再次攤攤手道:“講真,同你講話好費力的!不如這樣,我現在就叫你一聲大老,然後你想辦法搞掂此事,OK?”
“不OK!並且是一點都不OK!”葉漢當場拒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你叫我一聲大老也不怎麼吃虧,而我呢,卻要單獨去和石志堅爭鬥,搞到最後你還是漁翁得利----”
何大亨徹底沒轍,一屁股坐下:“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葉漢眼珠子一轉,看了一眼齊韋文,然後對何大亨說道:“吶,你不要說我沒招兒----我看你這位手下身手挺不錯的,剛好我這邊也有個閃電手,不如讓他們兩人聯手給那姓石的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這裡是澳門不是香港,不是他這種人可以在這裡呼風喚雨!”
“你要搞石志堅?”何大亨驚得站起來,瞪大雙眼。
“怎麼,難道不可以?”葉漢模樣囂張,“石志堅我也見過的,不過是個後生仔而已!只要嚇唬嚇唬他,我保證他後悔今晚跑去找澳督!”
何大亨哭笑不得,“葉師傅,你知不知為也這十年你都輸給我?”
“運氣差咯,還能因為什麼?”
“不,是因為你只是賭技高超,卻不懂得食腦!”何大亨毫不客氣地指出葉漢毛病,“你做事情向來只講江湖套路,卻不懂得生意場上有生意場的那套法則。”
葉漢:“你----”
卻又覺得何大亨講的似乎有些道理。
葉漢本身是賭場荷官出身,因為資質好,很快就無師自通學會了聽骰子,投骰子,還有洗牌,切牌,換牌等訣竅。
再加上在江湖上一些名家指點,他的牌技開始青出於藍勝於藍。
也正因為如此,當年他在賭場做荷官時候,才會被傅老榕看上,把他收至麾下,當做心腹使喚。
這些江湖經驗,和江湖做派在那個時候是葉漢的優點。
可是隨著葉漢背叛傅老榕,跟著何大亨,霍大老等人自立門戶開啟澳門娛樂公司之後,他那種老派的江湖做法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