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兗州城同一個並不起眼的房子中,上次那兩個人再次會面。uuk.la

京城口音的人說道:“今日真是好險,差點兒就被關在衙門裡了。幸虧今日出來了,不然就沒辦法收尾了,說不定就會被殿下察覺蛛絲馬跡。”

頓了頓,又抱怨道:“真是想不到殿下竟然到了兗州城第一日就下令拿人,真是疏忽了。”

山硒口音的人說道:“誰能想到?就算齊泰和濮汕提前一天到了兗州城,也應該只是察覺問題,怎會就敢依此拿人?”

京城口音的人說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是你兗州府只有推官涉及,那些吃拿卡要的衙役可不算,會不會讓殿下懷疑?”

山硒口音的人說道:“那也無法可想,如果是我出面,兗州府衙有人下水,那一旦案發,我豈不會暴露出來?你們來接觸,一年多的時間,也就只能這樣了。”

京城口音的人說道:“讓你的家人都藏好了,小心無大錯啊。”

山硒口音的人問道:“我一直想知道,我們兗州府衙的另一個山硒人,有沒有被你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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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口音的人說道:“你猜?”然後哈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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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郭鎮帶著魯王三衛的官員的供訴書到了允熥的面前。

允熥一邊翻看他們的供訴書,一邊問道:“有多少官員涉及?”

郭鎮回道:“稟殿下,魯王三衛兩名指揮使,四位指揮同知,十位指揮僉事,五位衛鎮撫,九位千戶和九位副千戶,五品以上官員共計三十九人,只有何豫未曾收過錢財,其他的官員均是收受錢財。”

明代標準一衛是一名指揮使、二位指揮同知、四位指揮僉事、二位衛鎮撫、五個千戶。現在魯王三衛編制不全。

“主犯就是朱皖和張芹,從朱皖家裡抄出兩千兩黃金,兩千兩白銀,還有大量的寶鈔、糧食和珠寶;張芹家裡抄出的東西雖不如朱皖家裡的,但是也是財物甚多。”

允熥恨恨地說道:“這二人一定要按照皇爺爺的辦法,

剝皮實草。”

郭鎮接著說道:“還有肖鳳鳴等指揮同知、僉事,家中也均有大量錢物,僅錢財就均在五千貫錢以上;幾位鎮撫和千戶等人收受的錢財倒是不多,但是也有不同,根據經手的經歷等人交代,這兩年多中衛有一名千戶收受達三千貫錢以上的錢財。”

“何豫鎮撫舉薦的千戶楊本、鎮撫曹禺倒是都無甚收受錢財,應該只有三四百貫錢,多數千戶、副千戶也只是收受四五百貫錢。”

允熥翻了翻各人大概統計出的收受財物的統計數據,又想了想,說道:“以六百貫為限,六百貫以下的,貶官,陛下那裡我自會說明;六百貫到三千貫的,賜白練一條,不牽連家人;三千貫以上的,斬首,家人不涉事的發鳳陽種地,涉事的流放邊關;朱皖和張芹,剝皮實草,家人涉事的處死,不涉事的流放邊關。”

“把清出的房屋土地列一個單子,交給兗州府,讓兗州府去發還給百姓。這次沒收的這些官員的房屋、土地,除官府的產業之外,全部發賣;還是算了,由皇爺爺指派的新任指揮使來處置吧。錢財做好統計,交給兗州府,讓兗州府隨同今年的秋糧送至京城。”

吩咐完了財物的處置,允熥又問道:“兗州府和滋陽縣的官吏,除了鄒濟,可還有涉及的?”

郭鎮回道:“滋陽縣和兗州府的吏員,多有涉及的;官員中兗州府有一名推官、滋陽縣有一名主簿涉及,並無其他涉及的官員。”

“嗯?”允熥疑惑:滋陽縣是低一級別的官府,卻還有兩名官員涉及,兗州府是高一級別的官府,卻只有推官涉及,這不太正常啊。

允熥說道:“你下去吧,派人叫齊泰和秦松過來。”郭鎮應諾而下。

不一會兒,秦松和齊泰來了。齊泰問道:“殿下叫我們來何事?”

允熥說道:“郭鎮已經把案子審的差不多了,這些是供訴書,還有其他一些東西;並且我打算以六百貫為限,……,不涉事的流放邊關。你擬一個給京城的奏摺,如何把此事和京裡交代;估計三天以前給皇爺爺發的上書已經到了,得儘快把事情完全查清楚才好。”

齊泰應諾。然後他看了看這下東西,然後說道:“殿下,這兗州府只有推官涉及?”

允熥說道:“我也是納悶,只不過這些三衛的官員既然已經交代了,難道還特意留下一人不交代不成?還是兗州府的官員?這不合常理啊。”

齊泰想了想,也覺得非常不合理,但是想不出其它情況。允熥知道現在齊泰代理滋陽縣令很是忙碌,老朱允許各個縣衙有的官吏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允熥說道:“齊泰你先回去打理縣裡的事情吧,我這裡再說。”齊泰隨即告退。

允熥轉過頭對秦松說道:“你可有什麼想法?”秦松這人雖然聰明,但是十分憊懶,允熥不問一般是不說話的,是以允熥有此一問。

秦松說道:“聽殿下剛才所言,要麼是兗州府確實是只有推官涉及,其他官員因為知府林俊之前的上書未有結果而對此視而不見;要麼,是在三衛中還有大魚未抓到。”

允熥靠著椅背的身子一下子直了起來,疑惑地問道:“三衛之中還有大魚?”

秦松說道:“我只是按照常理推斷。或許確實是兗州府的官員只有這推官涉案呢。”

允熥站起身來,在附近踱著步子。魯王三衛的大官都已經被拿下了,如果還有‘大魚’,那肯定不是憑藉自己的本事,一定是藉助了更大的人物,才能讓朱皖和張芹不敢吐露半分;而兗州府的涉事官員也都是這個人親自接觸才會一直不暴露。只是一個推官涉及,對整個兗州府徹查太過牽強,並且對方既然如此謹慎,就是徹查府衙的官員也未必有收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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