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皇糧,報皇恩,天子有詔,雖萬難亦當勇往直前!君不要臣死,臣亦抱死志;君不要臣往,臣亦當往!沒有任何原因,只因我們是天子之兵!”

“也許你我都將戰死在沙場之上,但那又有什麼關係?馬革裹屍乃我等命中歸宿。但我們的鮮血,必將鑄就大明的國泰民安!我們的名字也必將被銘刻在碑文之上,享受後世子孫萬代香火供奉。人生如此,還有何求!”

“白山黑土,我們與東虜血戰,大凌河、錦州城頭,流灑著我們的鮮血。那時,我們可曾怕過?我們沒有怕過!為什麼!因為我們知道為什麼去戰鬥,為什麼去死,所以這個世上就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我們前進的腳步!沒有誰能夠抵擋得了我們進攻的刀劍!勝利永遠屬於我們!”

“建奴尚不畏,又何畏區區內賊!我相信,此番南下平賊,必將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那孔賊擊得灰飛煙滅!待得勝歸來,天子必將在午門賜以我等御酒,本將那時,必與諸位兄弟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不醉不休!不醉不休!...”激動的軍士們歡呼著,身先士卒的施大勇早已是他們心中的神,他們願意追隨這位不拋棄部下屍骨的將軍與任何敵人作戰。

“來啊,把狗韃子們押上來!本將要用他們祭旗!”

隨著施大勇一聲令下,一百八十三個建奴俘虜被刀槍驅趕著,驚恐不安的來到。{.

從明軍吶喊的激動樣子中,俘虜們預感到了什麼,他們本能的向後退去,卻遭到明軍的怒斥和鞭打。

錦州兵殘忍的拽著他們口鼻中的鐵鏈,將他們如同牛羊般向前拖去。

撕心裂肺的慘號聲從俘虜喉嚨眼中冒出,悽慘無比。

絕望中,那些兵部的官員成了俘虜們求生的唯一希望,他們用著夾生不熟的漢語向那些官員求教:“大人,救救我們,我們投降了...我們投降了...”

然而沒人能救得了他們,兵部的官員早已得到宮裡的指示,錦州軍押來的建奴由錦州軍自處,是殺是剮都由錦州軍自己處置。他們來此的目的不過是代表朝廷為錦州軍送行,順便收拾下錦州軍離開後的爛攤子。

而且,建奴的死活與我們又有何關係呢?即便錦州軍不殺你們,朝廷還是要殺你們,難不成還能留下你們養著不成?

冷默的兵部官員斷了俘虜們活著的希望。

至於那些從刑部和順天府臨時調來的劊子手們,更是不可能替這些韃子求救,他們已是等得不急了,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這些建奴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

慌亂中,一個略知漢人習ìng的辮子兵突然叫了起來:“殺降不吉,殺降不吉!...”

他這一喊,頓時俘虜們都跟著叫了起來,有用漢語的,有用滿語的,嘴巴張得大些,便是連著血水一起濺出來。

“殺降不吉?”

聽了那不倫不類的叫喊,施大勇嘴角咧了咧,殺降真的不吉嗎?那你們在關外屢屢屠城殺降為的又是什麼?如果真的不吉,那為何你們的屠刀總是揮舞在我們漢人頭上!

怪,只怪你們自己做得太絕!終有一rì,我施大勇必將屠盡你們,不使八旗有一後人在!已報三千萬死於你們屠刀下的漢人先祖!

如果不對滿人清算,那就是對我們子孫後代的不負責任,置他們於死亡危險之中,

只有殘忍的清算,才能使這些雜胡知道,事情不能做得太絕!報應並不遙遠!

前世,我漢人沒有做到的事情,今rì,就由我施大勇開先河吧。

一百八十三條滿州辮子兵,不是唯一,也不是最後。

...........

身向東北,看也不看那些俘虜,施大勇冷酷的揚起了大手,對著隨自己血戰過的部下們揚聲叫道:“今rì南征,軍律禁酒,未免不美,故本將便以韃虜鮮血代為烈酒,在此與諸位兄弟痛飲,以壯我將士之心!”

以人血代美酒?!

短暫沉默後,七百將士發出轟然響應聲:“願與將軍痛飲!”

“好!”施大勇豪邁一笑,大手落下。

“行刑!”

一聲令下,刑部和順天府的劊子手們頓時揮刀上前,逐一將建奴俘虜按在地上,喝令他們腦袋垂下,露出脖間。

辮子兵們知道難逃一死了,大多認命,絕望的閉上雙眼,垂首待死。也有不甘心的,試著掙扎,卻是遭到刀背的狠砸,直砸得一動不動,血流滿地。

“砍了!”

手起刀落,一百八十三顆人頭瞬間落地,鮮血如泉湧。

人頭落地那刻,兵部的官員幾乎同時扭過頭去,不敢看那猙獰場面。

早有順天府的差役們得了命令,捧著罈子在那等韃子的血。

等滿鮮血後,差役們膽戰心驚的將罈子放到長桌上,然後心翼翼的退到一邊,心中雖慌,卻也對錦州兵將痛飲韃子鮮血充滿期待。

建奴血被以大碗分之,逐一分到錦州兵將手中。望著手中大碗建奴血,錦州上下均是興奮不已,無一人有所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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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勇端著自己那碗,從左至右掃視部下一眼,爾後端起右揚,大喝一聲:“喝!”

餘音中,碗至嘴邊,大口飲下,眉頭不皺一下。

“喝!”

錦州軍一聲大喝,七百碗人血同時飲下。

那血尚熱著,喝下肚之後,卻是叫人暖和,在這寒風吹拂下,倒是靈丹妙藥一般,一掃yīn寒。

“叭叭”碎碗聲響起,施大勇大步跨上馬,大手一揮:“南下平賊!”

營中,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官員和差役們。許久,不知是誰喃喃自語一聲:“真強軍也,真強軍也!”

.............

大明崇禎四年十一月十七rì,僅僅在京城呆了兩天的錦州軍撥營南下,經通州,至香河,與駐在此地的一千京營兵會合。

統帶這一千京營兵的是世襲指揮僉事裴少寬,家祖於嘉靖年間立下戰功,得授此職,傳至少寬這代,已是四代。

裴部原是移駐天津衛大沽口,以防備河北地賊兵北上,十三rì山東巡撫朱大典敗報傳來,崇禎急令裴部停駐香河,等侯兵部進一部指示。

十八rì,京中快馬送來兵部文書,告知裴少寬即rì起,所部撥歸錦州參將施大勇治下,由其統一指揮開往山東平亂。

什麼?自己歸錦州一個參將指揮?

接到命令的裴少寬想不通,何時遼軍能騎到京營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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