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是查理茲和格爾達,我們不在家,請聽到滴聲後留言……嗶……”

手機沒人接,簡訊不回,在聽了三遍電話答錄機的自動應答之後,白奎因決定放下手頭的事情去郊外的小農場找查理茲。

那是JJ·哈里斯最後聯絡她時,她彙報的所在位置。

白奎因準備立即趕去小農場。

漢娜不久前剛被派去聯絡藏於暗中的多諾萬,只有他才能扒得出爆料的源頭,揪出幕後黑手。

即便哈維的嫌疑最大,但想要實錘,並且錘死他,證據還是不能少的。

“你可以開我的車!老闆!”科洛夫掏出了一把鑰匙。

“謝了!科洛夫!”白奎因探手拿過了車鑰匙,急匆匆便走出門去。

“那個……我的車是……”科洛夫的話沒說完,白奎因就已經關門離去了。

“沒事,要是Boss回來晚了,等下班我送你……”莉娜說道。

科洛夫苦笑一下搖搖頭。

白奎因有點後悔,沒提前問問科洛夫的車牌和車型,本以為樓下的停車場裡面只有稀稀拉拉幾輛車,找起來應該很容易。

不曾想,花了兩分鍾挨個排除下來,最後的希望,竟然是角落裡的一臺哈雷機車。

這就說得通了,車鑰匙的logo確實也是哈雷的翅膀。

上樓找莉娜換一輛,算了吧,鐵直白奎因可不想被人覺得,是因為不會或者不敢開摩托,才回來換車的。

瘋狂麥克斯和終結者阿諾德開創了先河,將摩托車和動作片繫結,現今哪個動作明星不會開摩托?

就連向來儒雅的007都用摩托車載著邦女郎大戰直升機呢。

摩托就摩托吧!

從口袋裡掏出墨鏡,白奎因跨上摩托,腳踩發動,擰動油門,伴隨著突突的聲浪,機車衝出了停車場。

【1991年11月7日,居住在南非德蘭士瓦省的貝諾尼的塞隆一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寄宿制學校上學的15歲的查理茲·塞隆,不情願地再次回到了充滿了爭吵的家中。】

【查理斯·塞隆和格爾達·馬裡茨夫婦曾經有過一段令人羨慕的生活,兩人共同經營的道路建設公司生意興隆,唯一的孩子查理茲聰明可愛,如果她的乳齒沒有因為藥物使用而殘缺不全的話,這就是一個完美的家庭了……】

在道路上飛速賓士的白奎因,腦中不自覺地回憶起剛剛看到的報道內容。

【……生意的失敗,使得這對夫婦不得不回到鄉下的農場,靠著祖傳農場的產出艱難生活。】

【查理斯用酒精麻痺自己,而格爾達則是不停地抱怨自己被耽擱的人生,寄希望於擅長芭蕾舞的女兒可以代替自己走出這裡。】

【……周圍的鄰居,經常能夠聽到這對夫婦的爭吵聲,有時候甚至會發展為打鬥。】

怪不得查麗會說,她不相信婚姻呢,原來是這樣啊……

【這天,如同往常一樣,喝醉了的查理斯照常和妻子格爾達發生了爭吵,從學校回到家的查理茲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瑟瑟發抖。】

【也許是格爾達揚言將會帶女兒離開貝諾尼,去開普敦或約堡生活,她的話刺激了查理斯,被趕出家門的查理斯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到鎮上的酒吧再來幾杯,然後找個地方對付一晚。】

【他去了自己的弟弟家,叫上了一個同樣嗜酒的幫手,兩人找了個地方又喝了一輪,相互攙扶著往查理斯家中走去。】

【在查理斯敲門試圖回到自己的房子的時候,悲劇發生了!】

【格爾達隔著門向外開了槍,一槍擊中了查理斯,另一槍打中了他的弟弟。】

【前來為哥哥壯膽的弟弟只受了輕傷,而查理斯卻不治身亡。】

【“那個女人利用了法律的漏洞,逃脫了懲罰,在我哥哥死後,賣掉了屬於我們塞隆家族的農場,帶著錢和可憐的小查理茲逃到了美國……”查理斯的妹妹在接受採訪時,是這麼回答記者的。】

白奎因僅僅和格爾達有過一次短暫的見面,當時她留下的印象只是一個有些微胖的家庭主婦,面容上比同齡人顯得蒼老一些。

據查理茲所說,她家是經營農場的,屋外勞作比較多。

不過查理茲也說過,她的父親前些年死於車禍呢。

【寄宿學校的同學回憶,談起14歲就已經發育得非常成熟的查理茲,她們偶然在浴室中發現,查理茲的小背心以內的**部位總會有一些淤青,特別是在她回家休假之後……】

【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經歷過動盪之後的南非,一些社會的精英紛紛選擇了離開故土,因此,記者無法聯絡上當時審理塞隆家槍擊案的法官和當事律師,一位還堅持在執法一線的警官回應了記者的詢問。】

【“我記得那個漂亮的小姑娘,聽說,是她的證詞,決定了案件的走向……”】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另一個案件的親歷者,同時被射傷的查理斯的弟弟,對當時發生的事情緘口不言……】

【八年過去了,查理斯·塞隆的死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查理斯的妹妹早已經移居荷蘭,對於拿回自家的農場已經不再抱有希望。】

M-Fk,這幫記者真會捕風捉影,雖然沒點透,卻可以讓讀者腦補出一幕俄勒克特拉和阿伽門農的十八禁情節,而且塞隆家的結局,和希臘神話相同,俄勒克特拉的母親克呂泰涅斯特拉面趁著阿伽門農沉睡,將他殺死了。

Fk的哈維,到底是怎麼挖出這些訊息的?

白奎因毫不懷疑就是哈維在搗鬼!

不知道是真的基於民族感情,亦或者是因為嗅到了危險,總之,哈維沒向《美麗人生》下手,而是轉而攻擊了毫不起眼的《我為瑪麗狂》。

韋德馬克映像為《我為瑪麗狂》報名了最佳男女主角和最佳男配角,男主角本·斯蒂勒和男配角歐文威爾遜獲得提名的希望都不大。

查理茲·塞隆是三人中唯一有希望獲得提名的,也僅是提名而已,獲獎的可能渺茫,因此韋德馬克映像的公關機器都沒向她傾斜。

能否獲得提名,就連查理茲·塞隆自己也沒太在意,這段時間裡,她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研讀《夢之安魂曲》的劇本和原作了,只等斷了肋骨的傑瑞德·萊託身體康復一些就投入到新片的拍攝之中。

伴隨著急促的剎車聲,白奎因終於抵達了查理茲·塞隆位於洛杉磯郊外的小農莊。

福特皮卡正停在院中,看來查理茲應該在家。

叮叮噹噹……

門鈴被白奎因按得狂響,就是沒人來開門。

白奎因只好繞向後門。

剛跨過屋子的拐角,一道黑白相間的身影就撲了過來。

“乖……狗狗乖……哦,對了,你叫傑西……不,不,是傑克森!乖……傑克森……”

被邊境牧羊犬舔了滿臉口水,白奎因終於掙脫了那個熱情的小家夥,來到了後門。

後門沒鎖,白奎因喊著查理茲的名字,輕輕推開門,那條被白奎因忘記了它是公是母的邊境牧羊犬趁著機會擠進屋來,直奔自己的食盆,大快朵頤起來,看似是有段時間沒吃東西了。

沒人回應,這給白奎因帶來了不好的預感,於是加快腳步直奔客廳而去。

客廳的電視還開著,不過處於藍色畫面無訊號的狀態,應該是原本播放的DVD放完了。

客廳裡也沒人,正當白奎因準備去二樓的臥室看一看之時,廚房裡傳來了兩聲短促的狗叫。

白奎因急忙往廚房跑去,立即在廚房地板上見到了一把醒目的餐刀。

發出叫聲的狗子在中央操作檯的後面,白奎因剛跨入廚房,就立即發現了一隻手臂無力地耷拉在地上,從細白的皮膚和比普通女人大一號的手掌,白奎因立即認出了倒在中央操作檯後面的,正是查理茲·塞隆。

刀,倒地的女人,抹黑的報道……

狗子在主人身旁嗚嗚叫著,用頭拱著主人的臉,試圖喚醒她。

白奎因見狀,沒有任何猶豫,立即衝了過去,擠開狗子,俯下身查探查理茲的情況。

呼吸平穩,沒有外傷,地上除了一個僅剩蛋糕殘渣的碟子和叉子之外,並沒有預想之中的血跡。

“唔……”

被扶正後,靠著櫥櫃屈膝坐在地上的查理茲,終於幽幽醒轉過來。

她的雙眼眯著,似乎費了很大力氣才看清正抓著她肩膀的男人,一邊緩慢抬起手,一邊呢喃說道:“格爾達,你在草里加了什麼?我為什麼會產生了幻覺……

我居然看到了小白!

哦,我的男人……只有你能填補我的空虛,JJ·哈里斯的小玩具根本不能替代你……

留下來陪我,陪我好嗎?我不要女主角了,也不要成名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格爾達,你瞧我,磕草磕上頭了,竟然見到了小白!”

查理茲的手終於觸碰到了白奎因的臉,摸了摸,捏了捏,還沾上了一點沒擦乾淨的狗狗的口水。

將兩個指肚相互揉搓了一下,再次觸碰了眼前男人的臉,確認了質感,查理茲·塞隆終於驚呼出聲:“小白!你怎麼在這?”

……

幾分鐘之後,望著蜷在沙發裡,一副楚楚可憐樣子的查理茲,白奎因什麼責備的話都給咽回肚子裡了。

“格爾達和她的男朋友去墨西哥了……”查理茲弱弱地說道。

白奎因指了指廚房的冰箱,說道:“進貨去了?”

查理茲連忙搖頭,解釋道:“格爾達答應過我,她不會冒險的,他們……他們大概是在下加利福尼亞的海邊度假村……享受呢……”

“呵呵……”白奎因發出嘲諷的笑聲。

查理茲立即又哭了出來:“嗚嗚……我是看到那些報道,心裡難受……所以才,所以才想要吃一點格爾達的蛋糕……

我一開始就吃了一點點,覺得挺好吃……

然後又吃了一點點,想起來我在《夢之安魂曲》裡面要扮演毒蟲……

雖然草和那東西不一樣,但我沒有那種經歷,怕自己演不好……”

說到這,查理茲發現白奎因的目光不善,立即改口道:

“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主要還是那些記者!

他們亂寫!

那天是查理斯喝醉了!

他拿著槍,向我的房間門開了三槍,我和格爾達運氣好,沒有被打中,所以格爾達才還擊的。

警察局和檢察官明明就調查過的!我叔叔當時在場,他們不問他,去問麗莎!那個女人就是記恨格爾達沒有把賣農場的錢分給她,所以才對記者亂說的!

祖父母明明有分給她土地的,憑什麼我們家賣農場的錢要給她一份!

嗚嗚嗚……我就是一時氣不過,才……”

查理茲從指縫中偷看到白奎因似乎走神了,認為自己還沒徹底打動眼前的男人,索性撲入了男人的懷中,兩手環住脖子,兩條光潔的大腿緊緊夾住他的腰,嘴唇雨點般地打了下去,大有你不原諒我,就賴在你身上不走的架勢。

此時有些呆滯的白奎因,其實並沒在辨別查理茲的話語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而是在聆聽腦中新出現的樂曲。

There might have been a time hen I ould give myself aay

Oh, once upon a time I didn't give a damn

But no, here e are

So hataya ant from me

Whataya ant from me

也許曾有一段時間

我放棄了自己

在過去那段時間裡,我肆意妄為

但現在,你在我身邊

所以,你想要我怎樣?

你想要我怎樣?

Just don't give up, I'm orkin' it out

Please don't give in, I on't let you don

It messed me up, need a second to breathe

Just keep ing around

Hey, hataya ant from me

Whataya ant from me

Whataya ant from me

別放棄!我正努力擺脫困境!

請別離去,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曾經陷入困境,需要重整人生

所以,繼續留在我身邊吧!

你想要我怎樣?

你想要我怎樣?

你想要我怎樣?

……

“好了……你快壓得我喘不過氣了,送葬者的地獄之門,也沒你扣得這麼緊……我真沒責怪你,查麗……”

終於解開了束縛,白奎因不動聲色地擦了一把再次溼漉漉的臉,語重心長地說道:“今天情況特殊,我原諒你一次,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用那些東西,知道了嗎?我不希望身邊出現一顆定時炸彈,查麗!”

查理茲連忙小雞啄米般點頭。

“那篇報道,我已經讓人去查是誰在使壞了,放心,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不過,你可能需要準備一下,應對輿論和媒體了,如果真相就像你說的那樣,最好是能聯絡到一些當年處理此事的法官和警察……”

查理茲急道:“我說得都是真的,小白!格爾達有柯瑞法官的聯繫方式,她每年都會給法官寄賀卡,當地政府肯定也有案卷存檔!還有當年的報紙……要是能找到的話……”

查理茲如此自信,白奎因已經對她信了九分了,不過要想扭轉輿論,去南非收集證據的環節肯定是不能少的。

距離公佈提名還有不到三週,本來就緊張的“攻擊行動”,還不得不為查麗的事情分出人手和版面澄清不實報道。

不僅如此,越來越臨近參議院的彈劾審判,還需要抽出自己的精力在媒體上表示對大統領的支援。

哈維這一通亂咬,還真讓自己手忙腳亂了起來。

查理茲覺得自己磕草這件事應該是揭過去了,不禁松了一口氣,但依舊能從男人的眼中看出愁色。

她並不知道男人在擔憂什麼,但卻知道一些讓他放鬆的辦法……

不一會,屋內傳出了靡靡之音,無聊的狗子從後門擠出去,繼續在農場撒歡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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