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二十分鍾,馬清端著菜走進客廳。

魚香肉絲、糖醋魚、辣椒炒肉、幹煸豆角、紅燒茄子、蛋花湯,三葷兩素一湯。

“吃飯了。”馬清淡淡的道。

米露一聽吃飯了,趕緊拉起柳伊的手,扶著她來到飯桌前。

馬清看了看柳伊那紅腫的腳踝,沒說話。

米露趴在趴在桌子上,聞著這些菜。

啊——

米露發出驚豔的聲音。

“我滴媽呀!這也太香了吧?”

馬清解開圍裙,也坐下了。

“吃飯吧,一會兒涼了。”

米露氣鼓鼓的看著馬清,那小臉圓鼓鼓的。

“你會燒菜,也不見你給我燒菜吃。”米露埋怨道。

“行了。”馬清端起飯碗,夾起一片肉吃了起來,“我自己都沒工夫燒菜,還有工夫給你做?”

米露笑盈盈的給柳伊盛了一碗飯,捅咕著她,道,“快吃,老香了。”

柳伊道了聲謝,然後端起碗,優雅的夾了一塊肉輕輕的放入口中,輕輕的咀嚼了一番。

米露在一旁像是個精靈一般看著柳伊的臉。

“好吃嗎?好吃嗎?好吃嗎?”問一遍還不夠,米露接連問了三遍。

柳伊沒說話,瞪了一眼馬清。

馬清:“……”

“不是!”馬清沒好氣的道,“這你瞪我幹什麼!”

“變態!”柳伊冷聲道。

語出同時,柳伊又夾了一塊肉放入米露的飯碗中。

“有那麼好吃麼……”米露嘟囔著,說著也嘗了一口。

頓時!

米露美眸一亮!

“emm……”

米露開心的直蹬腿。

“好吃!”

柳伊沒好氣的用胳膊肘拐了一下米露。

“吃飯,蹬腿幹什麼!”柳伊嗔怪道。

馬清聞聲,想到一個有趣的事情,當即露出淡淡的笑容。

柳伊一看馬清笑了,當即也意識到馬清想到了什麼。

她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紅了下來……

吃著吃著,米露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Andy!”

“嗯?”馬清吃著飯。

“你這魚香肉絲……”米露奇奇怪怪的看著魚香肉絲,道,“怎麼沒有香菜啊?”

“喔!”馬清埋頭吃著飯,百忙之中丟出來一句,“她不吃香菜。”

米露聞聲,疑惑的看向身邊的柳伊。

柳伊一臉冷漠,沒有說話的意思。

這時候,兩條狗子急了,不停的往柳伊腿上爬……

“嗚嗚嗚……”

柳伊起身,去過南一的專用飯盆,給它們又弄了一份。

兩條狗子吃飯也是有意思,不爭不搶,南一吃幾口,把盆推到大哥身邊,然後大哥吃幾口,又把盆推到南一身邊,週而復始……

飯後。

馬清要回家了。

問題是,大哥賴在柳伊家裡不走了。

馬清看著抱著大哥的柳伊,想了想,苦笑道,“這……”

柳伊連看都不看馬清一眼,捏著大哥那肉乎乎的臉,淡淡的道,“你走就行。”

馬清一聽這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什麼叫“我走就行了”?

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說?

比如,就讓它住在我這裡吧之類的。

明明是狗子的事兒,為啥非得針對我一下子啊?

馬清看著柳伊懷中的大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行吧,我回去睡覺了。”馬清淡淡的道。

說罷,馬清走向陽臺……

柳伊想了想,捅了捅身邊的米露。

米露看著刀子嘴豆腐心的柳伊,沒好氣的嘆了一口氣,她起身跟上馬清。

“Andy,你小心點,別摔了。”

“啊!”馬清回頭看了一眼米露,笑道,“沒事兒,你們也早點睡吧。”

“嗯。”米露應聲。

……

……

夜裡。

馬清躺在床上,想了想,他拿出手機,翻出之前米露發給他的那條簡訊。

“不是親生父親麼?”

總所周知的是,柳伊是興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但現在看來,柳伊的身份不僅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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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清雙手拍在腦後,看著天花板,心裡琢磨著……既然柳伊另有身份,那麼她的親生父親又是誰呢?

……

……

隔壁。

柳伊和米露也沒有睡著。

柳伊閉眼睛就是那個大變態,只能睜著眼睛。

“柳伊?”米露輕聲道。

“嗯?”柳伊淡淡的道。

“你睡沒?”米露輕聲道。

柳伊沒說話。

米露猛地翻身。

“柳伊,你轉過來。”

柳伊不動身形。

“幹什麼。”

“嘮會兒!”

柳伊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側著身子看向米露。

“你真不吃香菜?”米露好奇的問。

“吃的。”柳伊平靜的道。

“那Andy說你……”米露道。

“哎……”柳伊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那天他的同學聚會給我帶過去了,當時大家都看著我和馬清,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和他的關係,沒辦法,我只能說我不吃香菜,然後馬清給我夾菜的。”

“哦哦……”米露又躺了下去,望著天花板,嘆道,“其實,Andy這個人,別看他平時沒有個正經樣,但他心思挺細膩的。”

柳伊沒說話,儘管她知道,但她還是不想承認馬清任何優點。

“誒?對了。”米露又想起什麼,起身,看著米露,問道,“我看南一好像很喜歡Andy啊。”

柳伊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道,“嗯。”

“真奇怪……”米露嘆道,“從來沒見過南一喜歡過誰,對我都是愛搭不理的。”

“誰知道那個變態給南一下了什麼迷魂藥。”柳伊有些醋意。

“哎,柳伊姐,不是我說你,你說你沒事兒招惹他幹什麼。”米露沒好氣的道。

“招惹誰?”柳伊疑惑的道,“馬清?”

“啊,還能有誰。”米露又躺下了,回憶道,“他那個人,真的不能惹,不是他的背景,而是這個人的性格……哎,總之就是一言難盡。”

聽到米露這樣說,柳伊俏臉上也浮現淺淺的苦笑,這種一言難盡的感覺她有真切的體會到,如果說非得要用一個詞彙形容他的話,那就是變態了,但他又是屬於那種不完全變態的型別。

就拿初次見面的事兒說吧,按道理來講,一個過肩摔,馬清早就應該害怕了,哪裡還敢招惹自己?

馬清則不然,打不過,嘴還碎,寧願捱揍,也要圖個樂呵。

十字固那次,是真的把柳伊惹生氣了,那次她決定給馬清點顏色看看,讓他吃點苦頭,但她有分寸,並沒有鐵了心廢掉馬清那條臂膀,可就算這樣,柳伊心裡嘴清楚那樣的疼痛,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可誰知道,馬清寧願胳膊受傷,也要狠狠的噁心自己一把,事實上他做到了,那次真的有把自己給噁心到,從那之後,自己就不再敢對馬清使用十字固之類的招式。

後來就是馬清買哈士奇的事兒了,當時的柳伊並沒有把馬清當一回事兒。

三個月過去了,馬清連連出奇招,給自己噁心頭痛不已,但又說不出什麼。

縱觀全域性,這種人的思維有點變態的意思,這哪裡是正常的思維?

不過,細細品味,馬清除了這些變態點,裡面又藏著一股讓人難以形容的執著與韌性。

米露的話打斷了柳伊的思緒,她嘆道,“其實吧,我和Andy小的時候發生過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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