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這次是真的疼
米露站了起來,拿出手機,開始操作著。
她中文不是很好,用英文編輯了一條簡訊發到馬清的手機上。
【The dift from her father!!!】
發完簡訊,米露趕緊撥通馬清的電話號碼……
柳伊見狀,趕忙道,“你幹什麼!”
“我給你Andy打電話!”米露生氣的道,“過分!”
“別,你別給他打電話,我不想看到他!”柳伊急聲道。
電話過去了……
“Andy!”米露喝道,“你太過分了!”
馬清沒說話。
“你趕緊過來,你也不看看,你都給人家氣哭了!”米露氣呼呼的道。
“嗯。”馬清應聲。
柳伊一看馬清要來,一瘸一拐的跑到門口,趕緊按住了門,生恐馬清進屋。
米露見狀,更心疼了,柳伊到底是有多不想見Andy啊,明明鎖著的,她還是不放心,非要堵著門。
“柳伊姐,你聽我的,我讓他給你道歉。”米露柔聲道。
“我不需要他道歉,我不想見到他!”柳伊委屈的道。
這時候,屋子裡忽然響起一道格格不入的聲音。
“那個……”馬清尷尬的撓了撓鼻尖,道,“我已經過來了。”
米露聞聲,一回身,見得馬清人已經出現在陽臺上,他一聽米露讓他過來,著急的他直接從陽臺那邊跳過來了。
柳伊還在堵著門,回頭見得馬清,紅唇抿出彎彎曲曲的線,又一次流出委屈的淚水。
“你走!”柳伊流著淚,推著馬清見狀的身軀,“你走!你走!”
“別哭了,是我不好。”馬清輕聲道,“我不知道南一對你有特別的意義。”
“米露!”柳伊貝齒含唇,瞪著那邊的米露,“你——”
米露見狀,氣的不行,沒好氣的道,“我偷偷告訴你了,你怎麼能給我說漏了呢,趕緊給柳伊道歉,你都給人家弄哭了。”
馬清不再嬉皮笑臉,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柳伊,輕聲道,“對不起。”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柳伊越哭,越沒力氣。
馬清沒有走,強壯的身體像是一堵牆一般橫在柳伊的眼前,一動不動。
其實,就算不是因為南一,馬清也是打算道歉的,他在隔壁都聽到了,當他知道柳伊被自己氣哭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輸了。
無關乎事情到底誰對誰錯,也不管事情到底是因為誰起,女人留下委屈的淚水時,其實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馬清贏了,畢竟都給人家氣哭了,不是嗎?
馬清輸了,畢竟都給人家氣哭了,不是嗎?
去特麼的男女平等!
馬清打小就知道,這世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男女平等,國家受難,衝在前頭的就應該是男人!
“對不起。”馬清輕聲道,他的聲音很柔很柔很柔……
“你滾!你滾!你……”柳伊氣的沒有力量了。
馬清看著柳伊哇哇大哭,心裡多多少少也挺不舒服的,畢竟自己一個大小夥子給人家欺負哭了。
醞釀老半天,馬清撓了撓鼻尖,尷尬的道,“大哥給南一配了,是我不對,我沒看住他,你要是實在不行……你給我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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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
柳伊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眼角掛著淚花,愣愣的看著馬清。
下一秒。
柳伊哭的更狠了。
她指著馬清,對身邊的米露道,“你看他,說的是人話嗎!”
米露:“……”
嘴上沒說什麼,她心裡卻想著,其實挺好的啊,柳伊能給馬清配了,那柳伊可撿了個大便宜。
心裡是這麼想著,但這話不能說出來,畢竟柳伊還委屈著呢。
“柳伊,你打他!”米露添油加醋的道。
柳伊咬著唇,仰著俏臉,眼裡還含著淚光,氣呼呼的看著馬清。
最後,她鼓起所有的力量,一拳砸在馬清的肚子上。
馬清無動於衷。
米露見狀,氣的扶起了額頭。
嘖——
“你——”米露指著馬清,表演一段胸口中彈之後摔倒陣亡的場景。
馬清會意。
啊——
馬清捂著肚子,摔地板上了。
“哎——”米露嘆了一口氣,道,“太假了。”
柳伊氣呼呼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馬清,一頓拳打腳踢,但這力量對於馬清而言,實在太小太小了。
可就算如此,馬清還是吃痛的叫著……
“啊——”
“好疼,好疼!”
“不行啦!”
“太疼了!”
……
柳伊打著打著,就累了,拳頭也變得軟弱無力。
“他根本就不疼!”
柳伊氣急敗壞的哭出了聲音。
“他壯的要死,都不疼的!”
米露聞聲,疑惑的上前。
“不疼?怎麼會呢?”
米露一拳懟在馬清的胸口上。
馬清:“啊——我——要——疼——死——了!”
“是疼的。”米露看著柳伊,道,“你看。”
“他不疼!”柳伊氣的直跺腳,指著馬清道,“他演的,他一點都不疼!”
“這……”米露撓著頭,犯愁了。
撓了一會兒頭,米露美眸一亮。
“有了!”
“咬他!”
米露解釋道,“肌肉那玩意抗打,不抗喇!不抗咬!不抗扎!”
馬清:“……”
馬清滿臉黑線,一臉無語的看著米露。
嘴上不說什麼,臉上卻寫著,你特麼到底是幫誰啊?你這是來調節矛盾的還是來添油加醋的啊?
柳伊一聽米露這話,不禁覺得在理,正在氣頭上的她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撲了過去……
馬清見狀,大驚失色,擔心她摔倒,趕緊拖住柳伊的蠻腰。
柳伊抱著馬清,也不管什麼身體接觸不接觸的了,照著馬清的肩膀就是一口。
嘶——
馬清倒抽一口涼氣,疼勁兒終於上來了。
疼的險些把柳伊丟出去,好在控制住了。
米露看著兩人,滿意的點了點頭,“emm……”
“那個什麼……”米露上前,拍了拍馬清的手,道,“你抱住了,別給我柳伊姐摔到!”
馬清眼睛一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米露。
“誒誒誒!”
“你這手!”
“託著點,沒看見柳伊一直往下滑啊?”
“誒呀,託著點屁股啊,光特麼託腰,能拖住麼?”
米露在一旁指揮著……
“柳伊姐,你那什麼……”
“換一面咬,肌肉大,好入口,沒事兒。”
“誒對,換個地方,對嘍!”
米露鼓著掌,滿意的點著頭。
“不錯,對,使勁兒!”
“沒事兒!”
“使勁兒咬!”
柳伊流著淚,使勁兒的咬馬清。
她委屈、生氣、恨,但不得不承認,馬清用最卑鄙的方法撬開了她的心,倒不是說喜歡眼前這個大變態,只是這麼些年,她始終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沒有人可以真正的瞭解她,她也不准許任何人瞭解她,別人只要知道她是冰冷無情是一個沒有情感的工作機器就好了。
但眼前這個大變態,一次又一次的牽動自己的情緒,甚至還把自己氣哭了。
此時,柳伊已經不在乎什麼所謂的肢體接觸,她就要咬他,狠狠的發洩內心的委屈。
馬清疼的臉已經成醬紫色,不過,他還是抱著柳伊,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第一次見到柳伊的時候,確實又被她那極具有攻擊性的美貌所驚豔到,後來瞭解她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工作狂後,確實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或許別人喜歡這種御姐味十足的女人,但馬清不吃這套。
要說第一次對柳伊有了新的認識,那就是那天草坪上發生的事情了,當柳伊意識到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想要伸手拉起自己時,那躊躇不安的模樣……不過是扶一個人起來而已,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但乾淨的她,就是覺得這樣一個小舉動對她有特殊的意義,她就是那樣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連異性的手都不敢碰。
更可愛的是,她連吃一個雞蛋,都會幸福的直蹬腿,小心翼翼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愣是不承認,生恐別人藉此機會接觸她一樣。
“那個……”米露見得差不多了,就道,“差不多了哈,別抱了,再抱著,味兒就變了奧。”
其實,言外之意就是告訴柳伊,差不多行了,別往死裡咬。
柳伊解氣了,也算是鬆口了,她摟著掛在馬清的脖子上,冷眸子冰冷的盯視著他。
“疼麼?”柳伊冷聲道。
柳伊有些得意,這回應該不是自取其辱了吧?
“嗯。”馬清苦笑,道,“這次是真的疼。”